德芳点点头“他回京一年后,先帝忽然召见他和四子入宫演练武艺,呼延将军十分高兴,和孩子们穿戴铠甲佩刀,在宫中为先帝操演一番,虽然年岁已大,但动作依旧干净利落,丝毫不显疲态,先帝很是赞赏,呼延将军以为先帝会因此同意他出战,但先帝只是厚赐了金银衣带,为此,呼延将军落寞了好些时日。”
“满心期待,却未如愿,的确会不好受。”
“所以他每日下朝之后就饮酒到醉,稍有不顺就大发脾气,我知道,他这是心中郁闷所致,有志不得展,有武无处用,呼延将军一辈子都在征战,这种常人认为享受的日子,对他来说却如煎熬一般。”德芳叹了口气“虽然呼延将军比我年长二十余岁,但他一直对我毕恭毕敬,有礼有节,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呼延将军,他始终都是孤王最为敬佩的武将和挚友。”
狄妃握着德芳的手“王爷,至少还有您在,让他读书识字,陪他射箭狩猎,还常常请他来府谈天说笑,若非如此,呼延将军怕是早就闷坏了。”
“以后这种日子再也看不到了。”德芳一手扶着木栏,看着静静湖水,眼中泛着泪,久久没再说一句话。
几日后,三司和礼部召集仪仗队和护仪卫演练,呼延赞背着两把铁节鞭来到校场“几位,今天怎么练?本将要做什么?”
“呼延将军,您不用做什么,看着就行。”
“看着?不行!本将受皇命掌护仪卫,什么都不做还要本将做什么!”
“可是。您只要让禁卫军护卫好就行了,现在真的没什么可做的。”
“这就是了!仪仗队走,本将带着护仪卫,这不就有事做了。”
“呼延将军,今日其实主要还是仪仗队的演练,护仪卫站好位置即可。”官员指指禁卫军“您看,他们站在哪里都已经安排好了,您当天只要看看人数对不对就没问题了。”
“人数?还要本将数啊?数不清楚怎么办?”
“哪用劳将军大驾,您派人数就行了”
“说了半天还是没本将的事情啊!喂!你们几个是不是成心不给本将事情做啊!”
“不是不是,将军您误会了。”
“呼延将军”德芳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王爷!”呼延赞跑到德芳面前“他们今日演练,但只让老臣看着!”
“看着还不好。”
“王爷,老臣掌护仪卫,不能没有事情做。”
“呼延将军,在皇陵之中不会有什么事情,就算没有护仪卫,就凭你呼延将军一个人也能达成皇命。”
“那老臣今天白来了!”呼延赞满脸不快,德芳见此笑笑“不白来,孤王这不就来找你了。”
“找老臣?”呼延赞看看德芳“王爷找老臣何事?”
“专程来请你喝酒。”
呼延赞看着德芳眨眨眼睛“老臣没听错吧?您是说您专程来请老臣喝酒?”
“没听错,孤王专程来请老将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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