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燕山王越,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当时最负盛名的隐世强者,步下之战,吕布都不一定是对手。此人热心出仕,最后在洛阳开武馆谋生,整日周旋在皇帝周围,希望讨个一官半职,但因汉末门阀观念根深蒂固,出身平民的王越,却不得出仕。
桓、灵二帝在位期间,因闻其剑术惊人,常相招演练,传皇子剑术,却不得官职。
殷昊呼唤一声,就腾空而起,脚尖点地,身形一闪,就来到了王越身前。
“好身法!”王越眼睛一亮,不禁赞叹一声,然后抱拳行礼,“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草民!”
“朕已杀董卓,诛李儒,斩袁槐,命吕布封四门,诛内贼,平动乱,正是用人之际,匡扶大汉之时,朕需要爱卿相助,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再现大汉王朝之辉煌,封妻荫子,传万世之英明!”
殷昊附身,快速说道。
“这……!”
王越身躯一震,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他记得眼前的刘辩,唯唯诺诺,当初奉灵帝之命,传授剑术,对方根怯懦。
可刚才一言,却有雷霆之音,霹雳之法,振聋发聩。
再观面向,英果不凡,气势凝聚。
而且刚才身法灵动,已经达到了高深地步,显然身怀绝艺。
“以前定是藏拙!”
王越心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陛下所言,定然不虚!”
他潜意思的已经相信。
“王越听封!”
殷昊望着对方的神色变化,心中一定,就两眼热切,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也根本不顾周围之人望来。
“草民接旨!”
王越稍微迟疑,就跪了下去。
沉寂许久的内心,也喷薄出了炙热的岩浆,熊熊的火焰,让他头顶都腾起一股红芒。
“封,王越为虎贲中郎将,秩比二千石。”
殷昊瞳孔一缩,就开始封赏。
“臣,必以死报效陛下知遇之恩!”
王越狂喜,大礼参拜。
“师父不必多礼!”
殷昊连忙掺扶。
“当不得陛下如此称呼!”
王越连忙摆手。
“怎么当不得?”殷昊说道,“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前师父传艺,因弟子多有顾忌,韬光养晦,只能辜负师父一片良苦用心!如今,朕坐镇江山,在无所顾忌,当然要认师父。从今日之后,朝堂之上,爱卿就为虎贲中郎将,私下里,您就是朕的师父!”
“好、好、好!”
王越激动的眼睛发红。
他武道天赋,天下绝伦,一身绝艺在身,然而在这个以士族门阀为主的天下,他始终不得志。
如今不但成为了帝师,而且被封为虎贲中郎将。
这何止是知遇之恩,简直就是恩宠有加啊!
旁边的荀攸看到这一幕,却不住的点头:这个王越,我听说过,一身步战武艺,所向无敌!陛下先前直言宫中之事,让对方震撼,心神波澜,言外之意就是陛下已经不是傀儡,掌握了主动权,但动乱在即,也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不等对方深思,就以高官封赏,直击王越一心求官之软肋,再以帝师相称,恩宠达到了极致,如何不臣服?
陛下果断不拖泥带水,洞察人心,城府老谋,又杀伐果断,想要推翻旧有秩序,这分明是改天换地的明君之素养啊!
殷昊自然不知荀攸转着的念头,此时心中大喜,又严肃道:“朕杀董卓,消息还没有传递传去,此时正是谋划的好时机。朕现在去寻董卓身边谋士贾诩,想借他之能,降服董卓部将。师父,您随我一起去可好?”
“臣护卫陛下左右!”
王越连忙应命。
他却不敢以师父的身份自傲,紧守臣子本分。
“师父,周围可有马匹?”
殷昊环顾左右,不禁皱眉。
“陛下无忧,以臣之脚力,短时间不弱于奔马!”王越神色傲然,然后又道,“事情紧急,陛下前行,臣,跟在身后!”
“好!”
殷昊也不客气,上马前行,片刻后他回头而望,就见王越倒背双手,身形一晃,就是十余米,飘然出尘,宛若地仙,丝毫没有拉下。
“师父之武功,当真鬼神莫测!”
他忍不住赞叹。
“小手段罢了,当不得陛下称赞!”
王越却眼眉都露出了喜色,捋了捋胡须。
眼看距离西城门不远,却传来了厮杀之声。
殷昊不禁皱纹,询问道:“贾诩之家,还有多远!”
“前面就是!”
荀攸指着前方的府邸说道。
这时,那处府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年不过四十余岁,面皮发黑,精神饱满,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
“陛下,他就是贾诩贾文和!”
荀攸连忙指着说道。
贾诩抬头,往这边一看,神色一怔,脸色就狂变,急忙退向府中。
“不愧是顶级谋士,只是一眼,就推测出了很多东西!”
殷昊心中感慨,却腾空而起,犹如大鹏展翅,又似蛟龙腾空,身法曼妙,转瞬间就到了贾诩身前。
“你还想退?”
落地之后,他冷声说道。
“臣,拜见陛下!”
贾诩心中狂跳,连忙躬身行礼。
他岂能认不出眼前人就是少帝刘辩?
只是如此身手,竟然连他也不知,那只有一种可能,少帝隐藏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