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脚步声嘈杂慌乱,近在不远处,宫羽黛捂着口鼻贴在墙根大气不敢出,沉寂中脚步杂乱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上,压榨窒息。
脚步还在靠近。
心跳砰砰砰砰。突然的倒地声,她打了个哆嗦,眼泪刷的流下,“千万别是伊兰霍尔特!”
扑通,又是倒地声。心头一颤,缓过口气,知道之前倒的绝不是伊兰。她开始担心霍尔特的安危,心慌神乱,急切想去帮忙,又怕成为累赘。
扑通扑通不断响起,甚至没有呻吟,心神被每一声揪扯,就在承受不住要探究竟时石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惶奔去寻找。
伊兰脚步从容的走了回来,人未到先扬声:“想我了没?”
宫羽黛一瞬平静。
伊兰走到跟前:“我把你气跑是为了不让你担心。”
宫羽黛心跳一滞。
伊兰:“有没有很感动?”
宫羽黛哽咽。
伊兰亮起腕表,看清后蹙起眉头:“不是说了不准哭吗!”
宫羽黛低头抹了把泪。
伊兰:“你这样我都怀疑你爱上我了。”
宫羽黛直接走人。
伊兰走在一旁跟着,有些烦:“当初应该也免你的试。”
宫羽黛:“对不起。”
伊兰:“你确实是个负担。菲克斯们在除绊脚石。”
宫羽黛听不懂。
伊兰:“有些事情你不用懂。像现在这样简单上进就可以了。”
宫羽黛心情有些复杂。
伊兰没再言语。心下思量:歪门邪道,手到擒来的事搞砸了。不过身边竟有两个宫羽,什么时候那六姐妹这么不神秘了!
宫羽黛停下脚步,她不浑带路了。
伊兰:“你平时怎么不罩斗篷?”
宫羽黛:“这里不是朱雀。”
伊兰:“所以那其实只是朱雀贵族们窝里横的身份招牌?”
宫羽黛想了想,好像还真这么回事。
伊兰:“想到你也披着红斗篷,瞬间觉得祭司也不那么阴森可怖了!”
宫羽黛有点懵。
伊兰:“你们那边国师类似职业。”
宫羽黛蹙眉,又稍微舒展开。
伊兰看在眼里,“感觉不邪佞?”
宫羽黛:“邪虽邪,但总觉得……一言难尽。”
伊兰:“你被他调戏过?”
宫羽黛僵了下。
伊兰面色不大好看,“被他摸哪了?”
宫羽黛不说话。
伊兰抬手覆上宫羽黛胸前。
宫羽黛一僵,慌忙躲避。
伊兰了然的收回手,视线压迫:“他为什么摸你?”
宫羽黛:“他他说他活腻了。”
伊兰:“……”
宫羽黛:“他他没碰到我。”
伊兰:“没关系。我会成全他。”
(远在朱雀的某处宅邸里,一位干瘦的炯炯青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掐指一算,粲然一笑,屌丝气质展现淋漓。)
宫羽黛:“不至于的!”
伊兰审视着她。
宫羽黛忙解释:“他人不坏。”
伊兰戏谑:“对你的智商我不做评判。”
宫羽黛蹙眉。
伊兰:“你六姐妹中排第几?”
宫羽黛:“五。”
伊兰:“果然无脑子!”
宫羽黛更加不悦。
伊兰:“脑子是个好东西,记得常补补。”
宫羽黛真生气了:“你为什么总呛我?”
伊兰:“抱歉,习惯了。”
宫羽黛转身就走。
伊兰伸手拉住,“这边走笨笨。”
宫羽黛抽回自己的手,闷闷不乐的跟在一边。
伊兰:“借我势的人可以善良,不能愚善。否则我会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宫羽黛犯懵:“我没借你势啊。”
伊兰:“不借修斯的,只好我委屈委屈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宫羽黛反应不能。
伊兰没在意,继续带路。
宫羽黛木然的跟上,没注意路一头撞到了伊兰背上。
伊兰转回身,“我该理解为报复还是过河拆桥?”
宫羽黛揉着脑袋:“我还没过河呢。”
伊兰笑:“那就是报复了?”
宫羽黛又被绕进去了。无奈的放下手,这个脑袋揉也白揉了。
伊兰屈指敲了下她脑袋,“走着,笨笨。”
宫羽黛捂着头顶,默默跟了上去。
气氛瞬间沉闷,罪魁祸首伊兰觉得是身后那位,仿佛她心里总有一根紧绷的弦,所以总是高兴不起来。
伊兰:“你要么走我前面,要么走我身边。”
宫羽黛:“??”
伊兰:“我怕被偷袭!”
宫羽黛:“……”
伊兰一本正经。
宫羽黛无奈的跟伊兰并排着走,因为走在前面领路是不可能的。大神身边,有些惶恐。摒弃乱七八糟念想,自嘲的平静起来。
俩人没人再挑起话头。在气氛变沉闷前坍塌的石道断断续续,俩人不可避免的碰触越来越多,现实逼得他们不得不更加亲密。
伊兰终于再次打破沉默,低眸对搂抱怀里的人道:“你这么淡定让我怀疑自己的魅力。”
宫羽黛平静的搂着伊兰脖子:“我再扭捏你不觉得矫情吗。”
伊兰:“你扭捏过吗?”
宫羽黛:“没有。这里不是桃林湖畔花前月下,我矫情不起来。”
伊兰:“女汉子。”
宫羽黛:“大概。”
伊兰:“纠正一下,女壮士。”
宫羽黛:“……”
伊兰:“提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