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芊芊乌啼送落阳
裁半卷红霞点燃松香
牧笛声浅祭奠了风响
有客自远方来乡音难忘
春雨乍冷旧街卖海棠
东风晚凉纸鸢飞一双
渔歌和月遗落桥头上
有客自远方来是为归乡
……
……”
小道戴着圆溜溜墨镜摇着拨浪鼓,市井中边摇边唱。
举着面人的小童身边跑过,他拦住,“哎小子,算命不?”
哇哭声。他不耐烦的松了手,“嚎哭穷,笑藏富”,一袭白斗篷他摇着拨浪鼓晃荡过去,“紫气根生,世代帝王命。”
白斗篷停下脚步,一把提溜住。
小道哇哇大叫。
白斗篷:“嚎哭穷。想富吗?”
小道:“想!”
白斗篷松了手,大步向前。
小道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僻静处,白斗篷掀开帽子,圣光耀人,正是撂挑子的伊兰霍尔特。
小道背过身去当没看见。
伊兰霍尔特凉亭里老神在在的坐下。
小道忙举手投降状:“算不了!算不出!不会算!”
伊兰霍尔特:“你确实有几分本事。那我就不用你算。你告诉我怎么解。”
小道:“无解。”
伊兰:“理由!”
小道:“天机不可泄露!”
伊兰:“国师,咱俩的账该算算了。”
小道抖了,嘴上倔:“早死好死!早死早超生!你弄死我吧。”
伊兰:“我今天弄不弄死你,你心里应该有数。”
小道不说话了。
伊兰:“理由。”
小道不说话。
伊兰:“我接下来想干什么你应该能猜到。”
小道哆嗦了,转回身咕咚跪地上,咚咚咚的三个头,“您问个别的。”
伊兰:“我就问这个。”
小道生无可恋:“您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伊兰蹙眉。
小道:“您别琢磨了。越琢磨我今天的日子越不好过。我说。”
伊兰:“你确定你知道我问什么?”
小道:“神女续命。”
伊兰拿出杜霍尔特新给的黑卡,“你说。”
小道摘下眼镜,眼睛贼亮:“联邦限量版,王子独享!”
伊兰:“说了就是你的。”
小道豁出去了:“人为财死!”圣光耀眼他重新戴上圆溜溜的眼镜,“这个天平啊有两端。两端缺一不可又相互制约。这两边吧,差太多砝码会靠近。旗鼓相当平衡起来了,也就完成任务了。”
伊兰:“说直白点。”
小道又跪了:“直说我现在就吐血三尺,必死!”
伊兰把卡递了过去。
小道喜滋滋的揣起来:“问吧,除了她是谁,其他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伊兰:“过去的她是谁我可以问吧?”
小道:“这个不要紧,我直接告诉你。念帝那一朝,旧朝公主夕儿。”
伊兰心毫无征兆狠揪了下,仿佛动了前尘,扯到烙在灵魂上的伤。
小道:“你应该已经猜到答案了,你就是那位破旧不彻底保美人崩了的念帝。”
伊兰蹙眉。
小道:“啧啧,朱雀今天这个揣着高科技披着旧大衣大隐隐于市的卧龙就是这么来的,真是成也美人败也美人。”
伊兰眉头更紧:“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道:“自然有关系!她生而为破旧立新,她惑你破,都死早了!”
伊兰不爱听,“我怎么把命还她?”
小道:“咒是前世下的,只能前世的她解。所以无解。”
伊兰琢磨着:“她用前世命续的还是这世命续的?”
小道:“两世。”
伊兰蹙眉。
小道:“一世成咒,下这个咒是有代价的!”
伊兰:“怎么让时间倒回去?”
小道打了个哆嗦。
伊兰威压。
小道:“倒不回去!越倒越乱!命该如此!改不了!”
伊兰:“我从不信命。”
小道:“您当然不信。”不能点破,“与其设法补救不如期待来世。祸水逢大乱必生,您必救,轮回不破。”
伊兰不悦:“她是神女怎么会是祸水?”
所以我换了个名字,小道:“此祸水非彼祸水,肩负破旧立新,是正!”
伊兰琢磨着抓到重点:“也就是说她每一世都过的不太平?”
小道拍马屁:“您聪明!”
伊兰有心偿还:“怎么破她命格?”
小道:“破不了!越破越应命格!”
伊兰:“有一个词叫‘逆天改命’我想国师应该听说过。”
小道:“她不顺天命,也非应运而生,而是应法则而生。不拘于时代,不困于时空,所以,鞭长莫及啊!”
伊兰:“她既不顺天命,为何有命格?”
小道:“命格是我定义的,我窥天机窥不透法则,能力有限,所以词汇有限。”
伊兰觉得矛盾。
小道:“我以下一世的钱包发誓,我没错过!”
伊兰只能信他。
小道:“所以呢,您也别惦记偿还。往好里想,至少相遇是必然,不必伤别离,因为总会再遇见。”
伊兰:“她是我身边的人?”
小道:“言尽于此,再说钱我就没命花了!”
伊兰:“有劳,多谢。”
小道作揖,颠颠跑了。
伊兰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忧心忡忡。抄近路等在她回鸣凤的路上,看天色不早他拨通电话。
风光大葬,抚慰最多的还生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