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易水柔的房间出去,叶忻沫觉得自己的耳朵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走到门外就看到躲在外面的司空敏慧,叶忻沫拍拍稍稍用了一点点的力道拍拍她的肩,道:“各人造业各人担,你好自为之吧。”

这丫头害她耳朵遭殃的事情,她就暂且不和她计较了,反正易水柔早晚会收拾她的。

丢下话,叶忻沫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她在这里已经消磨了小半会儿的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况且,易水柔和司空敏慧凑到一起,是绝对没好事的。

当然,无忧居她现在暂时还是先不去了。既然司空敏慧在易水柔这里了,她就可以溜回她的小屋好好休息一下了。叶忻沫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放空她的脑袋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跟易水寒相处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叶忻沫调整好了心态,这才硬着头皮走进了无忧居。

叶忻沫前脚刚走进门,采青后脚就进来了,一看到叶忻沫,她便打招呼道:“忻沫姑娘,你回来了。”

叶忻沫闻声回头,见她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拎着个红木小长桌,便立刻转身往回走。她直接将采青手上的小桌子拿了过来,道:“我帮你拿这个。”

采青就是笑笑,也就不跟她客气了。看叶忻沫拿着小桌子先走在前面了,她立刻跟了上去。“忻沫姑娘,小姐的嫁衣穿起来可合身?”

叶忻沫走在前面,边走边道:“她穿起来很合身,更是美得没话说。”

采青微微一笑,“我们小姐本就生得漂亮,穿上嫁衣一定会更美的。唉,早知道我就该留下看看的。”

叶忻沫莞尔一笑,“等她成亲那天,我们再看个够。”说到这儿,她就已经拐进了内室。

看到靠在床头看书来打发时间的易水寒,叶忻沫心生一丝愧意。把身体虚弱的易水寒就这样独自留在这一个上午,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啊?

看叶忻沫进来,易水寒便将手中的东西搁到一旁了。这一个上午,他没有下床活动过,就这么拿着本书坐着,书中的内容一点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在想着叶忻沫是怎么了。

她一不对劲,他就会坐立难安。这个小女人,还真的是他的克星。

叶忻沫的心理建设做得很好,因为她现在装傻装得很彻底。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神色安然地走到易水寒的床边,将手上的桌子摆放到了他的跟前。

这种小桌子的桌角仅有两尺高,又是采青拿着它和膳食一同来的,其临时餐桌的用处显而易见了。

待叶忻沫将桌子摆好,采青就立刻拿上了食盒。

易水寒也不管采青是否在场,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叶忻沫帮着采青将食盒里的菜一道道摆放到桌面上。

见状,采青心里一乐,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地做着手头上的事情,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儿回厨房要告诉林嫂和大家这件事情。

感觉到易水寒的视线,叶忻沫端出盘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泼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她微微侧身,让自己尽量用后背去面对易水寒。

叶忻沫真的没想到易水寒会这样,如果不是碍于担心会被采青发现,她不发作的话也是会闪人的。不过,她若是知道采青比她发现得要早,估计又得欲哭无泪了。

就在她默默挪转身子的瞬间,无意识地把着食盒边沿的手动了动,食盒随之转动了一下。

不巧采青从食盒底下端出一碗热汤,碗口在端上来的时候与被挪动了的食盒手柄相磕,两个力道相撞,她手中的顿时就脱了手。

碗口向前倾斜,汤上漂浮的葱花像顺着急流而下的树叶,随着那碗汤水直直地向采青前方的叶忻沫倾泻而去。

采青还来不及尖叫,叶忻沫也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一阵瓷器相撞的声音,叶忻沫就感觉自己的腰身被人一带,整个人都转了个身。

“哗啦”一声,热乎乎的汤水直接洒到地面上,随着水花四溅,瓷碗结结实实地与地面相撞,即刻碎裂。

瓷碗落地的声音让叶忻沫回过了神,刚意识到自己正被易水寒结结实实的揽着,就听到了采青的惊叫声:“庄主,你没事吧?!!”

叶忻沫连忙推开易水寒,查看他的状况。见到他左手袖口前端湿漉漉的一片,她顿时一惊。“你没事吧?”

刚刚的那个意外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叶忻沫确定,要不是有易水寒,她一定会被泼得结结实实的。

易水寒摇摇头,云淡风轻地道:“不碍事。”手上除了有些粘腻之外,只有一阵挥之不去的灼热感,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采青不知何时走开去拿来了浸了冷水的布巾,面露焦急地将其递给易水寒。“庄主你快擦一擦吧,那汤还很热呢,看看有没有烫伤了。”

看到采青这么有条不紊,叶忻沫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着急之下的手足无措。定下神,她直接截下采青手上的湿布,在用另一只手伸向易水寒的左手手臂干的部位,将其拉了过来。

在卷起易水寒手臂的空隙间,叶忻沫看了一眼一旁的采青,问道:“采青,你还好吗?”

采青摇摇头,“我没事。”将叶忻沫从头到脚看了一番,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忻沫姑娘你没事吧?”

见她摇头,采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还是忍不住自责道:“都怪我没拿稳……”

听采青这么说,叶忻沫连忙反驳:“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碰了食盒才会弄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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