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帆……骗子。”
刚睡醒让安祈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沉重,而就在这时,敏感的她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安祈祎倒吸一口气,立马坐起身,几乎是没经过思考的立刻摁下床头的台灯。
不远处的皮质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墨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搭在额前,高挺的鼻梁,嘴唇在灯光下像是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釉,五官深邃硬朗,如果不是熟识的话,整个人看起来会让人有一种格外禁欲的清冷气质。
前提是“如果不熟的话”!要不然表面上的一切都是荷尔蒙产生的错觉。但显然此人是安祈祎认识多年的死对头,刑皓霖。即便他明眸皓齿,长了一张清新俊逸的脸,也实在提不起让安祈祎为止惊叹的兴趣。
更何况此时此刻的安祈祎十分恼火,最让她感到不爽的,是刑皓霖那眉宇间无谓调笑的样子,原本就因为擅自执行任务被批评,此时愈发来气。安祈祎收回暴怒的视线,垂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刑皓霖你丫没事儿吧,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男人严肃的脸上强行扯出一个不明缘由的冷笑,“您老人家过得还挺潇洒,南口市场那案子你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电话不接人也见不到,昨天究竟是谁让我三点半准时去公安局一趟的?我提着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你说的‘绝世美味’,去你上班的地方等了老半天,你猜怎么着!出来一个警察递了张罚单给我,说我违章!我停在离公安局十米开外的怎么就违章了……”刑皓霖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我跟门卫说来接安祈祎下班的,那小子居然问我是不是疯了!”刑皓霖越说越觉得火大,声音也不由得高了几个分贝。
安祈祎被他呼得一个激灵,眼珠转了转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过身便往枕头下面胡乱摸索一通,嘴里发出诧异的呢喃:“咦?哪去了!”
刑皓霖目光平静得一点波动都没有,安祈祎无视他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正常情况下这个女人只要一开口就是“尸横遍野”,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和平”这一说法,整个人完美诠释“刻薄”二字,总而言之,在刑皓霖这阅人无数的浩瀚目光里,安祈祎对他而言就是一个行走的生化武器。
刑皓霖把手机往床上一撂,往后靠了靠,静静地观望着她的表情,“在客厅吵了半天,我好心帮你送了过来,谁知安警官一睁眼就没好话。”
安祈祎起身随手套上了一件白色毛衫,眼皮也不抬:“寒碜我?”
刑皓霖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这都十点多了,你去哪?”
就在这时安祈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通电话后特意开了免提,转身收拾桌上的文案。
还没等安祈祎开口,那边的人说话的声音便跟炮弹似的打了过来:“祈祎姐你听我说,我今天去盘水小镇转了一圈,有个擦皮鞋的女人说她们镇子上前些日子来了帮外地人修房子,跟居民闹得不可开交,我怕说错话,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我说这些也就希望能给你一点儿线索,只能参考不能当真!”最后的一句话语气尤其凝重,且意味深长,最直观的结果就是,让听的人觉得刚刚那大段长篇大论只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安祈祎听完后看着靠在沙发上像个大爷似的刑皓霖,指了指床上的手机,“听到了吧,我现在要去局里,还劳驾您老人家出去。”
刑皓霖:“……”
手机那头的人瞬间提起嗓子:“祈祎姐你要回警局啊!”
“嗯,挂了,有什么事儿等我到了再说。”
说话间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不得不说,安祈祎确确实实是一个大美女。
两弯清冷的眸子脉脉含情,精致的鼻梁下是饱满的红唇,白皙的皮肤格外诱人。对她的第一直觉,无非是清丽脱俗,就算是在生气时,寡言少语却又字字珠玑的高冷气质烘托下,更是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冰山系美人”一称。
要说巧夺天工的,是右眼下沙般大小的黑色泪痣。
但安祈祎却又是美人中特立独行的奇葩,行事作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身上总带有一种“顺我者猖,逆我者亡”的女王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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