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是要进城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聂离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昨日的男子,好像叫王志。见对方如此热情,聂离也不好随便糊弄。
“王大哥,就是见城外人流纷杂,心生好奇罢了。”聂离抱拳叫了一声,然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最近城里不安宁,如果要进城可以来找我。”王志说完,就欲要进城。听到他如此告诫自己,聂离也觉得此人心性豁达宽厚,心生敬意。
“谢王大哥。”聂离大声的说道,王志的身影已经走到城门了,他从怀里面掏出一块令牌,只见门口的士兵皆微躬身子,然后放行。
聂离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有权势。坐到船上,李执就看到李大叔的船只,可能是想询问父亲昨晚是不是在他哪里,聂离走上前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中认为父亲就是在李大叔家逗留,但总想要一个答案。李钰也看见聂离,笑了一下,今日的他给聂离不一样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叔,我爹昨晚是不是在你家。”聂离坐在李钰旁边。
“没错,我昨日与你爹喝了一点酒,一看很晚了就想留他过夜,但他不放心你,最后还是回去了。”李钰愣了一下,果真是人老成精,迅速找到聂离话中的破绽,找到一个说法。
听到李钰这么一说,也符合自己的心意,聂离也开心的离去,见聂离离开,李钰躲在船蓬里面嘴唇轻轻蠕动,双手摆着一个奇异的姿势,身上竟然开始升起朦胧的烟雾。
这几日的渡口十分繁忙,因为姑苏城中的事,这里顿时成为江湖人汇聚的地方,这也让聂离看到了自己一直梦想去的世界。
不过在另一方面,聂离发现父亲有些怪异,身体愈发的枯瘦,而且不时地咳嗽,也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好似生了病一般,这样的念头本不该有的,但聂离心中却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在滋生。
“爹,我出道,就朝渡口赶去,这几日渡江的人不少,他心中有个主意,那就是多带一些人,多赚一些钱,为父亲看病。
今日的渡口依旧是人来人往,聂离把船停下,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小,没有人坐他的船,倒是有一些女侠客不时打量他,美目流转。
“嘿,过江吗?”一道娇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聂离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五官精致,身形娇小,欢脱无比,好似一只精灵。聂离想以后长大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因为从小到大,他在姑苏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时倒有些愣神。
“啊,过。”聂离回过神来,他连忙说道,好不容易有生意了,他不想错过。
“多少钱啊!”女孩也是精明,先问好,免得到时聂离狮子大开口。
“五文钱。”聂离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看是小女孩,估计她没有多少钱,但自己却需要钱,索性说是五文钱。
“好,走吧!忠叔,这里。”小女孩开心一笑,好似绽放的百合一样纯洁。回头对着一个中年男子招招手。那男子快步走过来,样貌普通,身材匀称,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此人没有右臂。
聂离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他,没想到这小小的船夫长的如此清秀,不过他的眉宇之间总给自己一种熟悉感,但他却实在想不起。
“芸儿,不要乱跑,小心被坏人抓去。”名为忠叔的男人,伸出左手在女孩头顶拍了一下。
“哈哈,怕什么,谁要是敢动我,不是有忠叔嘛,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芸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忠叔,我们就坐这个人的船吧,才五文钱,很便宜啊!”芸儿摇着忠叔的左手,轻声说道。
“你还有在乎钱的时候啊!”忠叔看着身边的宝贝,顿时哭笑不得。
“哼,您之前不是教我不乱花钱,现在按你说的做了,还不夸我。”芸儿撅着嘴,转过头去,故作生气的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忠叔岂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过也不说什么,而且不断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头,然后和善的看着聂离。
“上船,走吧!”聂离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女孩的衣着和气质,肯定是非富即贵,这种人可不是自己这种穷小子可以应付的。
见聂离性情如此冷淡,忠叔没有说什么,倒是芸儿眼中闪过不高兴,但也跟着忠叔跳到船上。推了一下蒿,看着聂离与其他船夫不同的方法,忠叔也是闪过一丝奇异,然后仔细观察,心中更是震撼,没想到这小小的仙临江上竟有如此奇人,这渡江之术倒是与众不同。
心中不免升起惜才之情,“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忠叔开口问道,这一问反倒吸引芸儿的注意,忠叔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客气过。
“聂离。”见人家没有看轻自己的意味,而是以礼相待,聂离也没有隐瞒。
忠叔和芸儿都不由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敢问聂小兄弟,这一手渡江之术师承何人。”忠叔可不信他小小年纪没有得到别人的指导。
“先生,就叫我名字就好。我这渡江之术乃是自己钻研出来的,毕竟年纪小,没有成年人那么多气力,所以只能找适合自己的方法。”聂离对忠叔说道。
“既然你都如此豪爽,那我也不扭扭捏捏了,你跟芸儿一样叫我忠叔就好了。我见你渡江之术不同于常人,便心生好奇,没想到是这样。”忠叔对聂离愈发好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