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不知名的东西,正在往自己体内输送的液体。
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从心底里升起,刺客睁大了眼睛,发了疯的一样挣扎,可在身体被束缚,手臂又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他的挣扎只能是徒劳。
两个看守的衙役在此时也是一种好奇而又畏惧的心理注视着那刺客。
他们从未见过的注射器,从未见过的治疗方法。有时候,两个衙役突然回头,甚至都有些害他自己看到的刺客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们不知道孙清远弄的这些东西是不是会致命,无从得知。有的只是对这些东西的一丝新奇和敬畏。
刺客在挣扎之后彻底的劳累,渐渐的陷入了昏睡状态。可在这昏睡之中,他梦见了自己坠入冰窟,一下子惊醒过来,才知道是一场梦。
从未害怕过什么的他此时开始心生畏惧。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应着月光,他手臂上的一切东西已经被拆除,缓缓的意念,手臂终于可以动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又呼出。除了冰冷的感觉之外,他还觉得自己比之前清醒了不少,没有那么困乏,没有那么的劳累,身体似乎又充满了力量。只是依旧没有办法挣脱。
因为孙清远的吩咐,这一夜没有衙役在动刑。可是这刺客,却在深夜一直想孙清远的话。
那最后狰狞着微笑的面容,那一句,‘我会做到让你生不如死。’
想起下午的时候孙清远给自己体内输送的不知名的东西,刺客仿佛明白了什么。
凄冷的夜一个人想着想着昏昏入睡。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刺客再次被腿上传来那钻心却说不出是疼痛还是奇痒的感觉弄醒,不等他睁眼,又是一张冰冷的湿纸贴在了脸上。
虽然之前已经承受过了多次这种感觉,可再次面临,心中不是坦然,而是畏惧。
难以呼吸的感觉传来,他第一时间咬破了湿纸,可还不等喘一口气,又是一张湿纸盖了上来。
“你个混账玩意,还真让孙公子说对了。”一个衙役嬉笑着拍打刺客的脸庞,“别以为就你会变通,我们也会。娘的。”
说完,也不管刺客是否也将第二张湿纸弄破,直接毫不客气的又给加盖了一张。
没法呼吸的感觉让刺客浑身颤抖、挣扎。
中午的时候,孙清远还是平平淡淡的走进了牢房。
“求你,放,放了我……”刺客被折磨到无力的开口,“饶,饶了我吧……”
孙清远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道:“本公子也求你,快点说吧。你以为这些天给你用的那些东西不要钱吗?若是拿去救命用,本公子都能富可敌国。”
刺客眼中的求生光芒又一次的暗淡,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两条腿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多少痛觉了,到了半残的境地。
此时的孙清远也不再继续用老虎凳,而是让柳青云找来了一名医术精湛的医师。
当医师初次听闻凌迟的概念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
不过孙清远并非是让这医师对刺客行那凌迟之法。
一针麻药注射进刺客的手臂,待刺客被麻醉之后,孙清远拍打着那本该是肌肉隆起的臂膀道:“给你盏茶时间考虑一下,是不是要交代你背后之人?或者你可以选择自己安静的看着这支手如何被一点点的割掉。就像城中木器铺子雕刻一样,你可以看到一只手,露出的森森白骨。”
“夜夜我,是不会说的。”刺客依旧在坚持。
孙清远也懒得多说。直接挥手,示意柳青云找来的医师开始动刀。
从实验室里取出来的精钢手术刀被医师握在手中。
仿佛修饰一件艺术品,医师一点点的从划开皮肤开始。先将一根根的手指上的肉切除。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孙清远看着,刺客也在看着,他不想看,可又忍不住的想看。
纠结的心理让刺客闭目又睁眼,闭目再睁眼。
一根根森白的手指骨露出,其上,是鲜红的血液流动,点点滴滴的坠落。
一刀刀的到了手背,几乎割下来的每一块肉都是那么的相似,几乎一样的大小
到了手背上,青筋都还被刻意留了出来。行刑到最后,医师有些不忍心,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刺客依旧在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点点的切除,自己却全然没有感觉。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只知道心理很慌。一颗头颅转来扭去,扭去转来,内心在不断的挣扎。
一只手骨完全被剥离出来的时候,没有痛觉的刺客已经是满头大汗。
“我说——别再继续了,我说,我都说——”
终于,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刺客的内心彻底的崩溃。守护了许久,经受了许久的折磨,内心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
“哪里人士——”
“宁夜这个组织,成员主要居住在什么地方。都有多少人。”
在医师将已经无法复原的手骨截肢,并包扎了伤口之后,赵晨生亲自问着一个个问题。
“我叫周目,也是宁夜的老人了。”声音格外的安静低沉,外带一丝丝的死寂。
“宁夜中,连同我在内共有一百二十六名高手。宁夜之所在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知道后未必是什么好事,还请,有点心理准备。”
也许是真的彻底放开了心扉,刺客反而平静了太多太多:“宁夜众人之所以一直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