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刘管事猛地摇了摇头。
“那好,铃秋,我们走吧。”
“可是他……”
“管他干什么……”
不等铃秋再问什么,孙清远已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女孩子被人莫名其妙的拉手,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管这管事会不会离开呢。
一边跟着孙清远走,一边在某人的手背上用力的掐着。
“喂,你干嘛,轻点……疼……”转过一个弯之后,画面成了孙清远挣扎着让铃秋放手。
“刚才要是在不拉你走,可就真的没戏了。我敢保证,不出五吸的时间……”
“喂,我说孙公子啊,老爷到底是何事喊我?”还不等孙清远说完,刘管事已经犹犹豫豫,抓耳挠腮的追了过来。
方才看着孙清远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走了,就管事的心里就像无数条发情的雄蛇争夺一条雌蛇,实在是纠结。
听到声音的刹那,孙清远就立刻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铃秋对这事没有经验,似懂非懂,可也老实严谨的站在一旁。
侧过身子,孙清远淡淡的撇了一眼刘管事,索然无味的道:“家主怎么想的我哪知道。”
说完,又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下一刻,在铃秋懵懵懂懂的目光中,刘管事擦去额头的冷汗,迈开腿狂奔出了后院。
……
杨府最大最正的一间房子里,刘管事怔怔的看着杨雄:“老爷你,当真没有喊过来?”
“废话,要是我找你过来,还能一转眼就忘记了不成。”杨雄今天心情不错,也没有对着这管事恶语相向,只是不耐烦的问道:“你这爱偷懒的家伙,是不是一个人在后院闷的慌,来糊弄老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骗我,明天就把你扔进水池养着。”
只一句话,刘管事吓得脸都白了:“没有,没有的老爷,小的哪敢啊。是孙公子跟铃秋去传的话,您不信可以找他们来问问。”
“你是说,孙公子让你回来的?”杨雄眨巴了两下眼睛,脸上的神情顿时变的凝重,褶皱好似阴云蔽日般呈现:“不好,你快去通知芸荆,让她到厨房。”
话落,杨雄就挥手招呼了福老,由福老陪着朝厨房走去。
……
“这种鱼名叫鲟鱼,在我们家乡叫做中华鲟,是一种很珍贵的鱼,一般的百姓,吃了断然是会心疼的。只是很奇怪,到了这个季节,鲟鱼应该长的很大了才对。”一路上,孙清远大致的跟铃秋说着有关鱼的事情。
在听到有些鱼会发光,有些鱼以人为最美味的食物,有些鱼体型大如房子的时候,铃秋整个人都跟着一惊一乍,路过房屋的时候,铃秋还会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估摸着是怕这房子变成了张着血盆大口的鱼。
不多时,两个人就带着鱼来到了厨房前。
“鱼的做法其实有很多,不同体型的鱼,做法更是不一样,像这种小鱼也就油炸或者做成鱼酱比较好吃一些。”
说着话,孙清远已经推开了禁闭的厨房门。铃秋有些傻乎乎的模样跟在孙清远的身后,似乎在想着鱼酱会是多么美味的东西。
房门推开的一刹那,孙清远整个人怔住了,身后那心不在焉的小丫头直接一脑袋撞在他的后背,“啊!怎么了,公子怎么忽然停下……”
最后一个字到了嘴边的时候,铃秋发现厨房跟往常很不一样。家主杨雄,管家福老,刘管事,大小姐杨芸荆,除了那至今未见面的二少爷杨舟,杨府里有点位置的人,真的是一个都没少。
“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多有打扰、实在抱歉,你们继续聊。”孙清远后退一步,顺手要拉上门。
“公子,对着的,这里就是厨房。”铃秋最大的特点就是说话不经过脑子了。好在跟孙清远相处几天下来,也觉得这里不正常,小声的嘀咕道:“只是为何老爷跟小姐她们都在?还关着门!”
孙清远已经有些崩溃的感觉了,脑袋底到胸前转了一圈,抬起时勉强憋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好像是厨房哈,这么巧,大家都在。”
“是有些巧,老朽方才也纳闷呢!但不知,公子手中拿着的是什么?”杨雄第一次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看的孙清远脑袋一阵抽筋的感觉。
这场面,估计是赖不掉什么东西了,直言道:“鱼。”
“哪里来的?”
“捡来的。”
“真是捡来的?”
“真是。”
“那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后院的水池里。”
“这么说,你支开刘管事,又偷了老朽的鱼?”
“家主此言差矣,”脑子一转,孙清远没脸没皮的道,“所谓落地便是无主之物,后院杂草丛生,水池里水草遍布且异常肥美,在里面捡到一些小鱼也是正常的嘛。”
听到这些话的刘管事整个人都傻了,后院不住人不耕种的,能不长草吗!水池里要是没点水草,那还怎么养鱼啊!
看着孙清远那一脸无所谓的淡然样,杨雄嘴角的胡子果然翘起,但也并未生气,“编,接着往下编。”
“那个,家主啊,不是晚生无理,您不能颠倒乾坤混淆是非啊,这鱼……这鱼……!”
悠悠一叹,孙清远无奈道:“好吧,编不下去了。那这次要不要告诉您,这鱼就是后院水池里捞出来的?”
只见杨雄一脸严谨之色走到了孙清远的面前,已然是一副忍耐到一定限度,需要爆发的状态。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自己是趁机溜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