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俨的话,直接打脸,不留任何余地。
洪泉本意是想侮辱严俨,却受了严俨的侮辱,如何能忍受?他左手端着酒杯,右掌猛抽严俨的脸颊。
刹那间,众人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作为豪门子弟,洪泉自小就拜了名师习武,前几天刚刚获得突破,成了一名武者!
可以说,放眼整个夏国,目前称得上武学高手的豪门子弟,只有三个人:武者洪泉,武士李岩,武相严欢。
至于严俨,则是一个公认的废物而已!
现场许多胆小的人,甚至不敢再看——洪泉这一掌打下去,严俨就算不死,也得头破血流。
但是,掌掴脸颊的耳光声,并没有响起来。
众人定睛看时,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洪泉的手掌,距离严俨的脸颊不到半尺了,却停着不动了。而且,洪泉的身体,似乎也不能动了。
众人都惊得呆住了!
原来,在洪泉把手掌抽向严俨的时候,严俨也动了,他出指如电,点在了洪泉右手的脉门上。
天下万物,无坚不破,惟快不破!速度就是力量!
尽管只是练成了第三层的“登天梯”,但是,作为九转天帝,拥有前八世的强大记忆,严俨早已窥破了上乘武学的精义,尤其深谙“快”字诀的奥秘。
严俨的出手太快,众人都没有看清严俨的出手,除了洪泉。
由于洪泉被点了穴道,不仅全身功力被封住了,身体也不能动弹了。
震惊和恐慌的情绪,迅速弥漫了洪泉的全身。他这才知道:被公认为废物的严俨,不仅不是一个废物,还是一个罕见的武学高手!
众目睽睽之下,严俨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口一张,把一口红酒全部喷在了洪泉的眼睛上。
严俨吐这一口酒的时候,用上了内劲。
洪泉感到两眼刺痛,犹如针扎一般。
洪泉的眼睛睁不开了,红酒顺着他的眼睛往下流,犹如红色的眼泪。
洪泉眼睛睁不开,身体不能动,但他还能说话!他咬牙切齿地说:“士可杀不可辱!”
严俨笑了起来:“我不杀你,偏要辱你,你奈我何?”说着,严俨端起了餐桌上的一盆滚热的甲鱼汤,浇在了洪泉的头上。
洪泉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在洪泉的惨叫声中,严俨飞快地出脚,在洪泉两条腿的膝盖上各踢了一脚。
洪泉不由自主地跪在了严俨的脚下。
严俨抬起一只脚,踏在了洪泉的头顶上,声音中透出了森森寒意:“侮人者,人恒侮之!学几声狗叫,你就可以起来了!”
严俨的言行,不仅简单粗暴,而是极为嚣张和狂妄。
众人都惊得呆了。
要知道的,在场的,有很多是杭城的名流,还有杭城的父母官!
骆洛神也不敢相信地看着严俨:这还是八年前那个温柔敦厚的俨哥哥吗?
洪泉羞愤欲死,狗叫声如何叫得出口?
严俨左脚站立着,右脚踏在洪泉的头顶上,颇有金鸡独立之势。他环顾全场,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尊敬的来宾,今天是我和洛神小姐大喜的日子。请诸位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说完,严俨把酒杯倒满,一饮而尽,然后,以空杯示人。
众人惊魂稍定,纷纷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就连向来不喝酒的人,也喝光了杯中酒。
众人都见过强横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严俨这么强横的!
严俨暗中在脚底加大了力量。
洪泉只觉头顶的压力越来越大,当到了他的承受极限的时候,他终于把“羞耻”二字抛在了脑后,“汪汪”地叫了起来。
全场的人都想笑,却哪里笑得出来?
严俨把右脚从洪泉的头顶收了回来,大喝一声:“野狗,滚出去!”随手一脚,把洪泉踢了一个仰面朝天。
洪氏继承人何曾受过这种屈辱?洪泉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今晚骆氏举行婚宴,禁止闲杂人员进入,凡是赴会者,都没有带随从或保镖。
洪泉这一昏迷,使得与洪泉同行的商震也不敢出头了。
骆英站了起来,吩咐酒店的服务人员:“把这条野狗拖走,送入洪家!”
由于确定了严俨九转天帝的身份,以“笑面虎”著称的骆英,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
随即骆英把目光投向杭城的父母官:“这个洪泉,堪称是杭城的败类!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流传出去,必将损及本城的声誉,您说呢?”
杭城的父母官点了点头:“骆董事长言之有理!”
婚宴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众人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很快婚宴就结束了。
不过,凡是参加了婚宴的人,隐隐约约都明白了骆氏仓促换女婿的原因:严俨这个公认的废物,竟然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
在坐车回碧玉山庄的路上,骆洛神情不自禁,直接滚倒在了严俨的怀里。
向来以矜持著称的骆大小姐,声音变得情意绵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俨哥哥,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很惊艳啊!”
婚宴上,骆洛神喝了不少的红酒,玉颊泛红,宛如仙子花丛醉酒。尤其是她的一双美目水汪汪,简直要滴出水来!顾盼之间,勾魂摄魄。
在迷离的车灯下,骆洛神周身上下,都透出了无限的魅惑之意。
尽管骆洛神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严俨却没有趁机揩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