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菜肴,只不过夹了几筷子,就撤了下去,换上了新的菜肴。
汪小欢记得,总共上了三十多个菜了!
初步估算,这一桌菜,已接近一万元了!
张鹤唳满脸堆笑,向李榕说:“大小姐,只有咱们四个人,上这么多的菜,吃不了,纯粹浪费啊!”
李榕呵呵一笑:“张部长和汪姐姐尽管放开肚子吃,不过几个菜而已,吃不穷我们李家。”
汪小欢不禁心中叹息:“豪门大小姐,确实财大气粗!这辈子,我不能生于豪门,但愿能嫁入豪门!本来,眼前这个傻乎乎的严俨是我进攻的目标,现在,我连目标也没有了!”
李榕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张部长,你和汪姐姐应该都知道,今天晚上,你俩都是陪客,严少才是我真正要请的贵客。”
顿时,汪小欢和张鹤唳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严俨呢,却没有“受宠若惊”的模样,正在津津有味地汲着一条蟹腿,一副余味不尽的模样。
“其实,在很多时候,说实话最伤人,因此,人们都说起了假话、空话、套话,而且乐此不疲。”李榕把目光转到了严俨的身上:“严少,我已经说过了:想嫁给你,并不等于爱慕你!坦白地说,如果你不是这么傻乎乎的,而是严氏嫡出的儿子,并且是严氏的家主继承人,咱俩之间,才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惜的是,你不仅是个公认的废物,还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更不会成为家主继承人!”
似乎意犹未尽,喝了一口红酒,李榕说了下去:“严少啊,在这种情况下,我愿意嫁给你,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说是对你的恩赐,一定也不过分!唉,为了让骆洛神的一颗芳心,转移到我哥身上,我就是嫁给你这个废物,又有何妨?不过呢,我有言在先:咱俩领了证之后,可以一起吃饭,但是,晚上的时候,要分房而睡!”
李榕的话,不仅饱含侮辱,而且霸道!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听到李榕这些话,一定会怒形于色。
严俨却是面不改色,笑嘻嘻地说:“晚上的时候,要分房而睡,夏天睡午觉的时候,是不是就要睡在一起了?”
张鹤唳和汪小欢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么傻的话,真是傻得可以!”
李榕心中暗暗冷笑:“严俨啊,我真想问你一句:装傻累不累?”
但在表面上,李榕却是粉面含怒,杏眼圆睁:“严少,你号称废物,真是实至名归啊!我和你领结婚证,只是为了做给骆洛神看的!等到骆洛神成了我的大嫂,咱俩再离婚!”
严俨没心没肺地喝着甲鱼汤,一脸的淡定,心里却在怀疑李榕的动机:她这么做,显然会极大地损害她的名声!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让她哥哥娶到心仪的女人?
张鹤唳向汪小欢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说:“李小姐,严少,我出去打个电话。”
张鹤唳刚走,汪小欢也去了洗手间,包间里只有严俨和李榕了。
李榕凑到了严俨身边,说:“明天和我领了证之后,你就能得到许多好处!怎么样?”说完,把一只手搂在了严俨的脖子上。
严俨摔开了李榕的手,神色转冷:“我从来就不让女人碰我!”
李榕没有生气,反问道:“要是碰你的是骆洛神,你也不让她碰?”
严俨的眼前,蓦地浮现出了骆洛神钻入他被窝的情景。虽然八年过去了,当时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
心中五味杂陈,表面上,严俨斩钉截铁地说:“任何女人都不能碰我!”
忽然,李榕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下号码,李榕当着严俨的面接通了,乖巧地说:“爷爷,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的李开源哼了一声:“听你哥哥说,你留在济城了,准备将你的胡闹进行到底?”
李榕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爷爷,我不是在胡闹,而是在追求我的幸福!你说过的,让我自己选丈夫,现在我正和严三少爷吃饭呢!而且,我开了免提,让你未来的孙女婿听一听你的声音!”
李开源显然是吃了一惊,不再说话。
李榕等了几分钟,懒洋洋地说:“爷爷,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挂了。”
李开源说话了:“榕儿,爷爷很疼你,你要是坚持要嫁给严俨,爷爷就拿出六分之一的家产,给你当嫁妆!不过,要是严俨能入赘李家,爷爷可以给你三分之一的家产,留给你哥哥三分之二。”
由于李榕开着免提,李开源的话,清晰地传入了严俨的耳朵。
如同接连不断的惊雷,震得严俨的耳朵嗡嗡作响。
就算是京城李家拿出六分之一的家产,也是一笔非常惊人的财富啊!
严俨的脑海中,不禁呈现出了李开源的音容笑貌。在他的印象中,李开源是一位精明强干的老者,这一次,为什么要投下这么大的本钱?
李榕也被爷爷的大手笔惊呆了,她还想再说什么,那头已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张鹤唳和汪小欢都回来了。
李榕向严俨说:“严少,明天和我去办理结婚登记,怎么样?”
严俨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不行!我娘临死前说过:等到她托梦给我的时候,我才能结婚!”
张鹤唳和汪小欢都认为严俨是说傻话。
李榕却暗骂严俨狡猾,她一挥手,说:“本大小姐不缺钱,更不缺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