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铮脸色一沉!钟策分明在讥讽他是个二世祖,指责他根本配不上风夕崖。偏偏钟策说的,他都还无法反驳!他目光森冷,几乎带着憎恨的盯着钟策,眼角余光迅速扫看自家道侣。
风夕崖正微笑着应对钟坤宏等人的套近乎,闻声转过头来,看向钟策,笑道:“钟策师兄怕是会漏掉一条,我与以铮师兄缔结道侣契约,也是钟冥仙家说和,又以紫府玉符作为契约之礼。”
钟策一滞,脸皮红白交加,随便拱了拱手,转身拂袖离去。
钟慧君也是僵了僵,负在背后的双手猛地握紧,指节发白。
钟以铮恢复淡定,抱起臂膀,眼角看着道侣,目光扫着族人:吾不善言辞,自有道侣帮吾说话。
钟氏族人纷纷恍然大悟状,恭贺祝福得更加大声,一时喧嚣成一片,着实热闹得紧。
原本还有少数人躲躲闪闪的瞅着钟以铮,憋着笑暗中传音讨论“冷峻严谨的断岳传人当众脱衣”一事,现在一听话题扯到“钟冥”身上,他们都赶紧正容,不敢再有戏谑,免得亵渎仙家。若是他们知道,“当众脱衣”的其实就是他们眼中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紫府仙家,不知表情会何等精彩。
面对族人的祝福,钟以铮微微点头,全盘接受,心下则算着时间,默数到了时刻之后,他便沉声说道:“我家道侣适才引动月华天威,修行上有些感悟,急需闭关领会。今日迎礼十分圆满,多谢各位族人祝福。”他没说风夕崖疲乏需要休息,那样会泄露风夕崖催使天月鼓的底细。
说完,钟以铮伸手一扯风夕崖的手掌,施展遁术刷的一下消失不见。
天月鼓是族器,无法被炼化,无法被收起,也无法被带离祖地,便被留在原地任由族人继续瞻仰,过后定会有断岳部的族人将它谨慎的搬回断岳部宝库之中。它的归属无人能质疑。
钟氏祖地一座殿宇之中。
钟澹向博木达图、席炼辉二人微微稽首道:“谢过二位坐镇我钟氏族中。”
博木达图和席炼辉便与他客套一通。三人都是一方首领,说起场面话都很在行。
席炼辉突然皱眉道:“钟族长,我倒有个不情之请。”
钟澹道:“席堡主请说。”
席炼辉叹道:“族长也知,你我三方,钟氏人杰辈出,有紫府仙家护佑;大衍部落位于山间,也有退避之处;我潇湘堡却是势微力薄,在妖魔虎视眈眈之下,领地被侵占逼迫,只得日渐紧缩,现有领地又异常贫瘠,难以产出灵药,堡中族人都无法满足修行所需,座下子民更是穷困尴尬……”
说到这里,他起身向钟澹郑重稽首,“今日我见那位风师侄灵根不凡,更能催使天月鼓引动月华清光。恕我冒昧,我潇湘堡愿出珍藏百年之重宝,肯请族长为那天月鼓加持祖地法印,使它能够暂离钟氏祖地范围,再请那位风师侄去我潇湘堡做法,引动月华清光,普照我潇湘堡十方灵田。”
说话间,他一脸惭愧,微微摇头道,“我潇湘堡本有改善灵田之法,只是极难施为,堡中长辈推演出来,若要施法改善灵田根脉,需要一位贵人相助。我本不知贵人身在何方,而今见到风师侄,方才恍然。”风夕崖现在与他同是渊海境界,他客气一下,说风夕崖是贵人,倒也不会有失庄重。
博木达图与席炼辉关系不错,儿子又经常夸奖席少普,便也帮席炼辉说话。
与此同时,钟以铮带着自家道侣,闪身回到他在钟氏祖地内的正式宅邸。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