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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各坊刚刚锁闭的坊门,被陆续打开,一队队鹰卫鱼贯而出,奔向了自己的目标。
守城的城防军巡逻营,早早就得到通知,今晚,鹰卫们有大任务,所以,他们早早就回到了营舍,偷懒暖和起来。
“什么,某等是好官,你们不能抄某的家啊!”
“银子某都给你们,不要欺辱某的家人……”
“某无罪,某谁也不支持,银子拿走,滚……”
这夜,三十多个骑墙派收到了鹰卫的垂帘,家中字画武器、珠宝银两被“洗劫一空”,除了当事人挨了几拳几脚外,还好没受到太多伤害,只是被惊吓的不少。
午时,御书房。
李承乾刚刚用过午膳,就收到了正规和非正规渠道传来的消息,昨天夜里鹰卫的所作所为,他现在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端起参茶抿了一口,李承乾皱着眉头,如此做派和稳重的黑巴耆不符,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承乾在等,看看谁先找上门来,他就知道是谁在里面兴风作浪,他估计这个人快要来了……
放下参茶,让魏三研磨,李承乾在上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写下了四个大字:难得糊涂!
随后,具体情况传到了黑白这里,黑白也大惑不解,急忙找来冷月如霜来询问,冷月如霜告诉他,这几天,一直盯着几个骑墙派的宅院,因为……他们和北韩使团有接触,自然不言而喻了。
所以,他们被列入鹰卫的监察范围,当然就有鹰卫入宅去突击找寻证据,不料出了如此乌龙,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看来,尚老狗已经动手了,某明白了,他是把那些腌臜泼皮组织起来,来了一个借刀杀人,哼,真是端的狠毒。
哪怕这件事到最后水落石出,臭了名声的还是某鹰卫,此计歹毒真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啊!
“义父,那我等什么也不做吗?”
冷月如霜双手紧握,看着黑白。
“当然不能这样,不过,现在盯着某等眼睛多如牛毛,传令下去,鹰犬两卫终止一切行动,闭门不出,静观其变就好!”
黑白叹了口气,轻轻的挥挥手。
“义父!”
冷月如霜叫了一声。
“去吧。”
黑白再次挥了挥手,转过身,心中无限惆怅,“看来,某还是小瞧了你等,咱们来日方长!”
尚府,花厅。
“哈哈哈哈……恭喜丞相、贺喜丞相!”
笑声不断,恭维声、溜须声、拍马声,不绝于耳。
“这次做的不错,大家都齐心协力,同喜同贺啊,哈哈!”
尚鸿志抚着花白的胡须,淡淡的说道。
“老师这次一箭双雕的计划,不,这一剑三雕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啊!”
吏部右侍郎花之溪是尚鸿志的学生,这溜须拍马之功,自不必多说。
“哦,之溪为何这么说啊!”
尚鸿志微笑着说道。
花之溪精神一振,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师了,这是让他在捧自己,花之溪给尚鸿志一拱手,又齐齐来了个罗圈掬,站在花厅中央,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
“这一箭三雕,其一嘛……”
花之溪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坏了鹰卫的名声……”
“切,这个某等都知道,说点别的!”
底下七嘴八舌的说道,这么做当然是冲着鹰卫去的,这还用说。
“别急,听某把话说完。
坏了鹰卫的名声,对黑白的打击最大,他的气势暂时就被压了下去,某没猜错的话,这段时间鹰卫会很老实,要不然他们真的是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都不行了。”
说到这,花之溪看了看尚鸿志,只见他眯着眼睛,悠然自得……花之溪心中暗喜,继续说了起来。
“这其二吗!就是皇上动怒,当然了也可能皇上他没有表现出来,不过鹰卫如此跋扈,这屎盆子是摘不下来了。”
花之溪说到这,一群人不约而同的都点着头、连忙称是。
“这其三嘛!还是请老师,不……请丞相大人给某等答疑解惑。”
花之溪不动声色的把球给了尚鸿志。
“嗯,这小子真会来事……”
尚鸿志心中赞了一下花之溪,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朗声道:“这次以后也就是其三,这些骑墙派、墙头草们心思会有所改变,呵呵……”
“原来如此,妙啊!大人,这下说来,某等阵营会大大增长,实力也会增加,妙哉,妙哉!”
一群人恍然大悟了起来,都“啪啪”的鼓起掌来,可以看出这次的对抗,尚派阵营胜出!
“下来还需要各位大人团结一心、某等再接再厉、乘胜追击,这大夏朝廷还是某等的舞台,大家守望相助,更上一层楼啊!”
尚鸿志环视着众人,厉声道。
“喏,某等定不负大人所托,同心同德、守望相助。”
一时间,花厅气氛热烈,营造出一种另类的团结。
鹰卫黑狱。
“说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快说……说……”
鹰卫内卫营出动,抓了大小混混、地痞、流氓百余人,突击审查,这也算是一种反击!
虽然,黑白说了鹰犬两卫,暂时停止行动,不过,那是对官员商贾而言,对市井百姓而言,鹰卫的行动才刚刚开始,并且盛京五个营的狗仔们也被撒了出去,到处闻味,追查幕后指使。
其实,之前来喜得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不过,都是针对鹰卫而言,对他来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