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人,不许动!”
四个镇守大营们的侍卫,分出两个人来到了刚才声音轻响的地方,仔细勘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两人走回原处,对剩下的两个兄弟摆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
他们四个没有发觉,大营两侧的偏门,各有五个带着脸谱的黑衣人,纵身进入了龙前卫大营。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龙前卫大校场,这个长乘宽有百丈的校场,平坦而坚实。
校场有上千块青石铺垫而成,正北方有一个长三丈、宽两丈的点将台,台上有大鼓虽然静静矗立于此,大鼓在风中鼓肚轻颤,随着那呼啸而来的,似春雷滚滚,震耳欲聋的感觉。
如此之大的惊涛骇浪、慷慨激昂的声音在脑海中的闪现而过,十名脸谱隐卫,看着这大大的校场,那座威风凛凛的点将鼓,一时间震撼不已。
更让他们惊恐的是,在校场的西南角一队龙前卫,准确的是豹营精锐,足足两百人的刀盾方阵,在欧阳诚的带领下,正一步步向他们逼来。
几个脸谱隐卫互相看了看,抽出了随身的钢刀,他们知道……既然对方早就有了准备,今晚的行动就算是失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以身试险而已。
这样的话,还能给自己的主子一个交代!
否则,不仅仅是自己遭殃,连带的家人什么的都要倒霉,或者说自从当上了这个隐卫,已然没有了亲人,只有那被禁锢的灵魂,终将淹没在血与泪的杀戮中。
“杀啊!”
十个脸谱隐卫迈着大步撞向了豹营的刀盾阵,在龙前卫中虎营是防守反击的典范,因为他们要护卫皇城,一般都是以静制动。
而豹营则是纯粹的防御为主,如豹一般静静的守候而寻找机会,豹营在欧阳诚的带领下,欧阳诚终究是欧阳询将军的次子,骨子里军人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相对于其他各营,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在虎、豹、熊、狼、狐、凤、蛟、鲲中的豹营,更像是八营之中的接近例如定西军一样的专业军人,他们对龙前卫大营的护卫,林充是最放心的。
“叮当”、“嘭嗵”、“噗呲”等声音过后,十个脸谱隐卫堪堪的倒了下去,林充在冯子瑜和冯子涵的护卫下,出现在了点将台,他看了一眼现场的战事,轻轻的说道:“赶紧救助受伤的兄弟,把这些隐卫的尸身,好好收敛起来,他们原本是……不应该这样死的!”
与此同时,夜入胡府和柳府的十名脸谱隐卫,也受到了反击。
胡府这边可以说是防守严密,五人一踏进暖厅,就被早已埋伏好的李三、杜淳和柳婉婷为主,几乎是瞬间他们就被秒杀。
最惨的就是入到柳府的五个隐卫,他们刚刚进了中院,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五十支弓弩的攒射,射成了刺猬。
虽然林充下了死命令,对他们这些人来一个不留,但是能够把他们好好的收敛,也算是对他们作为对主子忠诚的一种钦佩。
“什么时辰了?”
卧榻上,传来了李承乾的询问。
“启禀陛下,已经寅时了。”
魏公公看着旁边的沙漏,轻轻说道。
“他们败了……看来,朕又失算了,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的穿戴好,与只着单衣的朕在拼斗,朕输了!”
李承乾一阵嘘唏不已。
“陛下,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请恕老奴无理之罪……”
魏公公本不想说,但是如鱼刺在喉咙之中,这种感觉让他异常难受,魏公公决定,哪怕是惹怒了李承乾也要先吐为快。
“嗯……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李承乾背对着魏公公,他在帷幔之内,准确的说……他知道,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要说什么!”
“陛下既然要用胡途或者说征询柳渊等人的意见,为何不朝议,或者说直截了当不是更好……”
话一出口,魏公公觉得严重了,立即跪倒在地上:“老奴一时急躁,口无遮拦,请陛下治罪。”
“你……起来吧!外人都说朕疑心病太重,但是你知道嘛!这皇帝当了近三年来,让朕是身心疲惫。
从前以为穿上龙袍指点江山就行,未曾想,这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写意,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大的家。
魏三,不瞒你说……朕……累了。
有时真想好好歇歇,但是又如箭在弦上或者说骑虎难下,朕厌倦了……”
随着一声叹息,李承乾摆了摆手,“退下吧!朕乏了……传旨下去,有事奏禀到御书房,由代丞相胡途先行处置……即可。”
“喏。”
魏公公拱着手,慢慢的退了出去。
“恭喜胡大人,不……胡丞相。”
“恭喜胡丞相、贺喜胡丞相……”
“恭喜……”
一早上獾牧偈鼻┭悍磕冢恭喜声、赞叹声不绝于耳,胡途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断了,脸上的笑容,假的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但是没有办法。
当卯时……皇帝的口谕传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来上奏的或者说没事来献殷勤的、或者说消息灵通的大小官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先给新丞相留个好印象,这之前的风波已经告一段落,尚鸿志与黑白的党争已然完结,随之而来就是胡党的崛起,如果能够攀上这条大船,对自己今后的仕途会大有帮助。
其实很多官员,在胡途去南方以特使之名行驶大换血的任务中,就敏锐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