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夭夭,你行不行啊?”
大行宫外,杜构看着身边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娃娃脸道童,满脸的怀疑。
“哼,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回去啦!”
小道童嘟着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透着红晕,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小道童说着就要走,杜构急忙伸手拉住。
“别,别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先放手!”小道童被杜构拉着手,小脸通红。
杜构见此,急忙松开手,有些失笑。“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你又不是女的?”
“你才是小屁孩,我今年都十九啦!”
“啥?”杜构当时就愣住了。“你十九?骗鬼呢吧?”
小道童嘟着嘴,拉了拉药箱,鼓着脸道:“你爱信不信,我只是长得慢而已。”
看小道童的样子,杜构迷糊了。“等等,你不会是女的吧?”
小道童撇撇嘴。“要你管?还治不治病了?”
“治!当然治!”杜构说着,眼神逐渐凝重。“夭夭,咱们说笑归说笑,你也别嫌我啰嗦,毕竟这不是小事,事关公主的性命,由不得半点马虎,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行不行。”
小道童见杜构表情凝重,难得认真的回道:“杜郎君,你就放心吧,夭夭自小就和师父学医,如今已有十五年了,不说医术多好,但是一些简单的急救我还是有把握的,而且,临来之前,师父还教过我很多次,不敢说万无一失,但至少有六成的把握。”
杜构闻言,点点头,事已至此,只能相信夭夭了。
这小道童名叫夭夭,就是跟在孙思邈身边的道童。今天杜构前来给长乐送香水,怕长乐真有气疾,如果病发,来不急找太医,便向孙思邈求救,然后孙思邈就给杜构推荐了夭夭。
杜构估摸着,这么大的事,孙思邈也不敢马虎,如非真有把握,想必他也不会推荐夭夭,所以杜构才带着夭夭一起来。
还是上次的宫门口,杜构再次请侍卫进去通禀,杜构身份特殊,又有官职在身,这点事,侍卫都会帮忙的。
等得有些无聊,杜构看着夭夭一脸呆萌的样子,忍不住问:“夭夭,你姓什么?”
“夭夭是孤儿,没有姓氏。”
“额......”杜构一拍脑门,暗骂自己笨,能被孙思邈带在身边,十有**都是孤儿的。“抱歉,夭夭,我不知道。”
夭夭却是眯着眼睛笑了。“没关系的,夭夭自小跟着师父,很开心的。”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杜构心里莫名的一暖。
又过了一会。“对了,夭夭,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杜构这就是属于尬聊了,实在是他心里惦记着长乐,有些心不在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杜构眼睛一亮,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得到一个如此惊艳的答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诗经里的诗,总是有一种甜到心里的美。嗯,夭夭也很暖心,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杜构看了看夭夭一马平川的胸,若有所思。
之前长乐的男装打扮似乎也是一马平川,但是长乐的女装却完全变了个样,不说波涛汹涌,但也是恰到好处的丰满。都说古人的束胸技术高明,杜构还真涨了见识,就说夭夭现在这副打扮,杜构还真分辨不出性别啊。
“杜郎君,公主问您,至此所为何事?”
就在杜构愣神的时候,通禀的侍卫已经出来了。
杜构心道果然,长乐还是没消气呢。不过这也是好事,长乐能把他拒之门外,就说明他还把杜构当成朋友;如果她真的请杜构进去了,那就很可能说明长乐已经把杜构看成了陌生人,因为如果杜构是陌生人,为了维持皇家和臣子的关系,长乐是不能将杜构拒之门外的。
当然,上次杜构吃闭门羹,是因为是长乐不在宫中。
有时候,刻意的拒绝反而是一种另类的示好。能否重归就好,就看杜构能否把握住机会了。
杜构也早有准备,伸手入怀,杜构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侍卫,道:“劳烦小哥帮我把这个呈给公主。”
侍卫点点头,伸手接过,转身离去。
......
公主寝宫。
长乐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泡茶,动作还有些生硬,但是却已经很标准了。
长乐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只有贴身侍女根据长乐细微的变化猜测,公主心里很不平静。
“公主,杜大郎君您当真不见吗?”
长乐手上动作一滞。
顿了顿,道:“这时候,我不见他才是最好的。”
侍女迷糊着脸。“不懂。”
长乐温婉一笑。“见是礼,不见,才是情!”
“情?”侍女一声惊呼。
长乐轻轻一巴掌打过去。“别瞎喊,我说的是友情。”
侍女龇牙一笑。“是婢子多嘴了。”
“呵呵,你陪我从小长大,还用如此见外?”
长乐偿了一口自己亲自泡的茶,微微蹙眉。“终究没有他泡的好喝。”
“公主说的他是?”
长乐站起身,来到窗边,小侍女跟在左右。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侍女吐了吐舌头。“公主,婢子有句话......”
“有话就说吧......”
“是,公主,恕婢子多嘴,娘娘那里可是一直喜欢着长孙家大郎君的。”
一听侍女提到长孙冲,长乐本能的眉头一皱,然后又平缓开。
“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