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费婉还拉来了齐贤门的不少人脉资源。
这个门派乃是元始宗原先重要的附庸之一,号称“八柱”,但他们在随军征战长号滩的过程中损失巨大,以致不得不宣告解散!
在此之前,齐贤门别看规模不行。却是元始宗麾下最重量级的打手,这个门派的修行惯以争斗为主,因此战力普遍较高。费婉借机央求了三清上元宫的焱阳子师伯,这位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同时还肩负着门派对外交往的重要使命,他一出声,那还不言出法随啊?
应该说,费婉的某个天分已经被完全挖掘出来了,她不但快速地将祖父历年的积蓄归还已毕,还自己置办了一份厚重陪嫁;尤其是最后。她还找到了方永,取得了对方信任,更不动声色间将雷喜布置在那艘双帆豚舟上的阵法摹写无误,顺利地还原了出来!
不愧是当初跟随陆益观阵研学的精英啊。就算不懂其理,还不懂得依样画葫芦吗?…
当然,自得到了这种反重力阵(虹吸阵)后。费婉就佩服起两个人来了。
哪两个?一个自然是雷喜,年纪轻轻的。就能改动固定的阵式,达到为其所用的目的。甚至这种改动还不是一般两般的改,而是从根本性质上的改——至少,费婉自忖是无法衡量雷喜设计核心的,但其逆天属性却是她能够用眼睛看到的,一艘4桅战舟,每天仅需几十块五品中的标准灵石,而以前呢,几乎每小时都有近千块灵石的巨大消耗啊!
还有一个,却是“先师”陆益。
费婉认为,雷喜这种非凡的阵师天分,跟师父陆益的教导肯定是大有关系的,没有六斋先生的谆谆指点,没有他精心地培养,雷喜是不可能有这样恐怖的阵法能力的。改造飞舟这种事,费婉简直做梦也没有想过,更不敢去想——谁都知道这是先贤传下的,飞舟就该用禁力阵,谁会没事去动它的脑筋?
此次,挟威而来的费婉,提前便知会了黑鲸会的“会首”迦诺迦代蹉尊者,陈述了她的要求。
济慧可是于玄的人傀啊……也就是个耳报神,丝毫也不敢隐瞒,赶紧将事情禀报上去:于玄当即就呆住了。
什么?
三清上元宫离尘招赘女婿,要将孙女费婉嫁给雷喜?
于玄很有种眩晕的感觉,怎么自己从沧云门带出的魂魄,怎么眼睛一眨,已经还原成真正的人类了,还要来玩王老虎抢亲的游戏?
招赘?
三清上元宫难道还嫌雷喜势单力孤、形迹落魄?不愿轻易与之修契秦晋之好?
于玄从阿妹那里听说了一些费婉的事情之后,就更加不想参加此次“见面”了,如果说见了面,就只是来讨论雷喜的“归属”问题,那她宁愿安安静静地离开,从此以后,与他再不相见!
不过雷喜并不知道这一切,他现在正与苏伟在探索一座“上古”时期的墓葬,据黑鲸会附属势力中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说,这座墓葬不但有古怪,而且里面必定出现过雷喜所想见到的“阴契文”……
也就是在他离开的第七天,费婉率队声势浩大地来了,诸城可见,人们形容其飞舟的队伍“遮天蔽日”,简直被誉为了一件盛事。
费婉与于玄的见面,果然发生了一点针尖对麦芒的激烈冲突,不过旁人大都还看不出来。至少,多数人并不清楚,这个仙子般的女人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的,更不清楚她与于玄之间,天生就有了一段仿佛弥补不了的裂隙!
她听了阿妹的解释,晒然一笑,“原来这位就是玉轩峰于殿主,久仰,久仰!听说正是您带着我的魂魄不远万里前往三清上元宫,道中逢贼,而不慎受伤的……”
于玄干巴巴地笑了笑,不知说什么才好。
阿妹急忙道:“师姐,于真人也是一片好意……”
“可惜还是将我的魂魄弄丢了,若非一位前辈救援,费婉真是万劫不复了!”她毫不客气地打断说,随即又放缓了口气,微笑揖礼,“迦诺迦代蹉尊者,先前失礼,晚辈费婉费退之,代表三清上元宫及家祖离尘,向尊者致敬!不知我那未婚的夫君,时下正在何处?”
于玄听到这里,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面上却还得强装无事。
济慧悲天悯人地含笑揖首,“费施主,黑鲸会与三清上元宫同为北州仙门,原本就该缔结善盟,两方联姻更是增光添彩之举,贫僧是非常赞同的。不过……此事的关结,恐怕不在贵派,而是应在雷小长老的身上吧?”…
费婉眼光一凛,心中暗道:这位尊者听闻并不是以唇舌闻名的,而恰恰相反,是屡有恶迹呀……怎么,竟然如此不好相与?
这句话明着是说赞成、同意,实际上却不软不硬地给了她一颗钉子,要想成事,最重要的并不取决于黑鲸会,也不取决于尊者或于长老,而取决于那位据说已经很令人惊才绝艳的小阵师:雷喜!
费婉从来没有想过,雷喜会不同意这桩婚事,虽说是她自己提起的,不过她的祖父却是举双手赞同。
一桩好姻缘,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可谓足矣。
听说雷喜是孤儿呢,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师父吧?惜乎陆公也已作古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