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美好的,只要身边陪着的那位是自己在意的,而又是那么在意自己的人,便是最幸运的,天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比这般更幸福美好了。
我的幸福,来自这个男人,他高大挺拔伟岸就像个英雄,却又时不时为达目要而不择手段地小人行为;聪明睿智得好似圣贤,却又有时幼稚孩子气;冷峻无情又温柔似水情专如一。
何晋鹏。
每一回念起的名字,都能让我心跳加速而又血液澎湃。
才知道,原来这个人,连名字,连一切都这么深入我的骨髓无法拔除剔去。
腰一紧,出神恍惚的我木然地抬首,迎上的是一双充满力量的眸子,还有那低沉而有力的语话,“有我在。”他说,用眼神来安抚我的紧张与不安,即便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一切有他。
点了点头,我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不管是那飘远的思绪,还是即将发生无法预知之事而忐忑的心情。
不就、不就是……父母见父母嘛,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不紧张,“我……还是紧张。”如果,他们不合打起来怎么办?之前好容易的努力,会不会付之一炬?
何晋鹏却笑了,脸上的神情有点儿坏坏的,“我有一方法能让你不紧张。”他诱惑的口吻,明明听着那么可疑,我还是傻呼呼地问:“什么方法?”
扬唇一笑,“你亲我一下就一定不会记得紧张了。”某人说得那个笃定,而我一手拍过去怒瞪他,“你个死流氓,都什么时候了还调戏我!”
某流氓一脸委屈,“亲我一下哪里流氓哪里算调戏了你见过老婆亲自己老公会被说成调戏的吗?”还那么的理直气壮,忍不住白他一眼。
却在此时,酒家大包厢的门却忽然开了,我转了回头过去,看到的是个服务生,但里头的人正好都往这边看,所以……还没反应过来,身后被人一推,就跨了进去。
“……哎呀,来了?”先回过神来的,反而是坐里头的我的母亲,我下意识地点头唤人,“妈……”
“哎。”应声的,却是两个人,而那两位也不知怎的还坐到了一块,两人相互瞅一眼就都往我这里盯,我又改口,“妈,妈妈,您们都来了?”
说话间,还是被身旁的男人推着往前走的,紧张是的确没了,这下只剩害怕了。
两位女士高傲地点了点头,一致不开口说话。倒是爷爷奶奶那边,见到牵在我左边的小家伙,完全就无视了我们,直朝小家伙招手,“宝宝过来爷爷奶奶这边来……”
那诱哄的口气,满是溺爱。小家伙仰首看我,得到我点首之后,才颠啊颠地过去了。而我父亲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走过去,把在座的长辈都一一唤了个遍,才乖乖地坐下来。倒是何晋鹏口气冷酷,连坐下来都落落大方,情绪似乎不受半分影响。
方才被何流氓调戏散去的紧张,一下子又上来了。坐下来连腿都不禁地抖动着,以此来分散自己的紧张,只觉得膝盖上的手一热,被覆在了那温热的掌心里。我转头,身边的男人朝我温和一笑,那是安抚。
这一顿饭,十多个人,都是最亲最近最重要的家人,尽管吃得我心惊胆战的,倒底还是相安无事地结束了,出乎意料的平静。
虽然,我还是看出了父母在某些方面还是很不乐意的,比如家势我们家就比不上何家,在面子上他二老多少有些介怀;另外,也许是猜出了我们二人的强弱,他们大概觉得‘娶媳妇’变成了‘嫁儿子’很是叫他们郁闷,导致晚上原本要到何家本宅借住一晚的打算也临时改变了,母亲拉下脸要到我们那里住。
“好啊,爸妈还有陈伯就到我们家住吧。”我答应得很爽快,生怕几人住到何家晚上一言不和闹出什么大事来。而且我也不是特别想在本家过夜,总是被那帮何家人笑话。
其实,我也想让二老认识认识我们现在的家,让他们明白,我们现在是过日子,并不是在闹腾,想让他们彻底放心他们的儿子其实跟别人并没有不同,一样会找人做伴,一样会有个温馨的家,一样会过得很幸福美满。
何妈妈对于这个结果面上很明显的有些不高兴,但他们的儿子没有说话,他们也没好再说什么。
车子开动之后,我终于把疑惑问出来了,“难道你早预料到今天爸妈要过来住,所以特意开了这大车?”出门时我就好奇了,一向只开那银白奔驰那车的何晋鹏,今天出门开的却是另外一台黑色大家伙。
车库里一共有三两车,还有一火红的跑车,我问过何晋鹏,那么骚包的车居然也买。他白我一眼,说那车是大哥送的,他可一次都没有开过。
听了我小声疑惑,开车的男人只是朝我神秘一笑,没有回答。
回到家伙,父亲与陈伯很大体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我给泡的工夫茶,母亲一点也不生份地把屋子里里外外参观了个仔细,看她的神色,应该属于……还算满意?
我就像被老师检查布置作业的学生一样,紧张而僵硬地立在父亲身边,等着母亲各种检查时的表情变化,等着母亲坐了回沙发上,一边捏着我泡的茶,一边问得很肃然,“平时,这卫生都谁做?”
一听,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难道是哪里卫生没做好?
心里想着哪里出了问题,一边老实回答,“先前不忙的时候都是我做,最近忙,都是他做的。每周家政来打扫除一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