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缘必须在一招之内,杀了冷血剑,然后,再全力对付铁心刀与绝义钩。
果然,铁心刀与绝义钩以为冷血剑要独战黄缘,本要上前的身子突然顿住了。
冷血剑心中暗暗叫苦,因为他是杀手,杀手是无情的,就是同伴之间也是这样。
另外,杀手之间绝不能干预,杀手有杀手的规矩。
冷血剑更不能出口招呼他们一起上,做为杀手,必须单独去完成任务。
除非,雇主同时雇用几个杀手去完成同一任务。
虽然,他们是在行一任务,但他现在强行出头,黄缘又把话扣住,他已不能再改变了。
现在,就是他死了,另二人也不会出手相救的,杀手本就是世上最无情的人。
冷血剑后悔已来不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全力一击,杀了这年轻人。
但是,能杀得他吗?
冷血剑感觉到,自己的信心又减少了几分。
不能再犹豫,冷血剑暗叫。
冷血剑突然动了,直直的一剑,刺向黄缘的胸膛。
杀手杀人的招式向来都很简单,但却是最有效的招式。
冷血剑快若闪电地刺向黄缘胸膛,但是,失去信心的剑,即使快若闪电又怎能杀人?
黄缘出手了,同样的简单,同样的剑招,直刺胸膛,但充满自信的剑,又怎是快若闪电可比的呢?
冷血剑的胸口在冒着血,他的剑已不在手上,而是丢在黄缘的脚旁。
他看了看黄缘的胸口,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对杀手来说,死是很冷漠的一件事,从冷血剑毫无表情的脸上就可以看出。
他摸了摸正在流血的胸口,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显得很迷惑,很迷惑。
终于,他在死前才知道,自己的血并不是冷的,而是热的,滚热的鲜血。
一切,都已显得太迟了。
现在,铁心刀与绝义钩已经站在黄缘面前了。
他们跨过冷血剑的尸体,表情依然那样冷漠,看也没看冷血剑的尸体一眼。
就是冷血剑倒下的时候,他们看他的眼神,也与看那位摊主时一模一样。
这就是杀手,杀手无情。
铁心刀、绝义钩俱已在手。
冷血剑的死已告诉他们,要杀眼前这年轻人,除了联手,别无选择。
黄缘漠然地望着天空,一付泰然自若的神情,实际上,他漠视二人的原因,是不愿心神被二人控制。
前面,两股杀气很浓。
身后,暖意却更盛。
信心,还是信心,无法战胜的最佳武器。
两股杀气胜过冷血剑一倍,所以,他们也同样有着杀人的信心。
空气的凝固,使黄缘清楚地意识到这一战的凶险,他必须改变战术。
先发制人,对!先发制人。
黄缘在这个念头刚刚生起时,木剑已攻到了铁心刀的胸口,这是凌厉的一击。
铁心刀无法招架,他只有退。
绝义钩在铁心刀退的同时,已钩向黄缘的脖了,要是被钩住,那他就会成为无头的尸体。
黄缘不想,所以,他在刻不容缓的时间里,身形一矮,避过这一钩。
黄缘一矮的同时,急刺绝义钩的腹部。
背后突然刮起一阵寒风,那是铁心刀的刀。
黄缘要是在这时把木剑送进绝义钩的腹部,那他肯定躲不过铁心刀的。
他不想挨上这一刀,所以他剑煞一顿,人跟着斜飞而起,刀堪堪擦着他的衣服划过。
要是在这时,绝义钩与铁心刀趁机施为,那李术剑绝对会吃大亏,至少要受些伤。
但是,两人却一下顿住了。
黄缘已从容地站了起来,并且,又坦然自若的面对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连两人也不明白。
他们不明白,黄缘却已悟出了道理,他已有了杀死二人的办法。
他二人是杀手,绝顶的杀手,二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那就是联手对敌。
杀手的无情,冷漠,也造成了杀手的孤独,联手对敌,却是从没有过的事。
所以,二人联起来很别扭,特别是二人靠的距离越近,就越显得拘束。
黄缘要杀二人,必须把二人引得很近,二人靠得很近,就会拐扭,然后,那就会有破绽。
黄缘突然连人带剑冲进了二人的中间。
黄缘急退!
但是,黄缘急退的身形正好在刀与钩堪堪碰不到的地方刹住了。
跟着,黄缘身形左移,木剑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刺破了铁心刀的咽喉。
铁心刀的咽喉还没来得及冒血,黄缘的身形已跃到了绝义钩的头顶上方。
木剑直贯绝义钩的顶门。
绝义钩被铁心刀挡住了视线,甚至,他还不知道铁心刀已经死了,所以,他根本没看到黄缘已在这头顶之上。
他已不用看黄缘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再看见黄缘,木剑已贯入他的顶门。
当二人倒下去的时候,黄缘已倒翻回目瞪口呆的倩儿身边,木剑已插回腰间。
倩儿半天才回过神来,兴奋得一下子扑进黄缘怀里。
她已不知说什么好了。
黄缘静静地领受着佳人那如幽兰般的体香,他情愿就这样,一直到死。
真情的流露,情感的交溶。
二人忘情地紧拥在一起,浑然一体,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地点,忘却了一切。
终于,二人清醒过来。
倩儿的脸顿时红得如盛开的红花一般,羞却难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