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认定的女子。”容末眉梢浅扬,仍旧带着那谪仙般的容颜,语气不紧不慢,却能让人感到十足的严肃;那传闻中从来对谁都是漫不经心的凤临容公子竟然也会有这么严肃的一面。
洛青云的心里倒是稍微满意了些,以往他对容末还很是佩服的,毕竟容末虽然比他大上几分,但他那兵不血刃收服西海、苗疆的事迹,这些用兵打仗的,谁人不知。只是,就算如此,也不能改变他想要抢走自己妹妹的事实。
“妹妹是我的。”洛倾寒再次加强了语气,手上的我这宝剑的手已经青筋环绕。
看到这样的洛倾寒,洛倾雪的心里陡然觉得酸酸的,眼眶湿热,雾气迅哥,这就是他的哥哥。猛然好似又看到小时候,母亲常与他们讲过的故事,她是天上的小仙女,想要下凡来看看这世间的繁华,所以玉皇大帝特地拍了小仙童与她一起,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她是小仙女,哥哥便是小仙童;他生来是为了保护她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可是当年母亲逗笑他们的话,哥哥竟然从未忘记过;眼角顺着眼角自那苍白的脸上滑落下来,她紧紧地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身为双生子,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中,便是情绪过大彼此都会有感应的,洛倾寒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他的眉宇微微颦蹙着,顿时敛起周身的寒气,朝着床边走了几步。
“妹妹,不哭。”轻轻地将洛倾雪拥入怀中,“还有哥哥。”
洛倾雪趴在洛倾寒的怀中,哭得越发的厉害了;在流云国,男女七岁不同席,可她与哥哥们却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倒不是因为其他,整个镇北侯府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他们,只怕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一胎双生的兄妹,便是亲近些也不妨的。
“不哭,乖,不哭。”向来寡言的洛倾寒有些手忙脚乱地轻轻拍慰着洛倾雪,他向来不知怎么安慰人,只能最笨地不停重复那两个词。
洛青云将视线投过来,眉宇微微颦蹙着,狠狠地瞪了容末一眼,然后快步走过来,“妹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闻言,洛倾寒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今日下半晌时,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闷痛,想到什么,他陡然惊了一下,将洛倾雪从怀中推开,两人四目相对,脸上还带着十足的担忧色,“妹妹,你受伤了?”
话音落地,两人不住地上下打量着,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血腥气;低首垂眸,猛然接触到那床榻边洛倾雪吐出、尚未来得及清理的淤血,他咬着牙,“妹妹,你真的受伤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妹妹,你……”洛青云眉宇微微颦蹙着。
知晓洛倾雪的身份,他自然不是担忧洛倾雪受伤,更何况刚才他在拉洛倾雪的时候顺便探了下她的脉象,内里空虚亏损得有些厉害,只怕不是受伤,而是为人疗伤,却……
洛倾雪自然知晓,这位大哥从来都最是聪颖,只怕已经想到了缘由,看着那仍旧紧张兮兮的大哥,她嘴角微微勾了勾,拉着洛倾寒的手,淡淡地笑着,“哥哥,我没事。”
“真的?”洛倾寒眉宇微微颦蹙着,一副显然不信的模样。
“哥哥难道不信我?”洛倾雪顿时脸上浮起一股受伤的模样,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洛倾寒,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瞧得站得远远的容末,也不由得心揪疼了下;视线落在洛倾寒与洛青云对洛倾雪那亲昵的动作上面,更是不由得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心里很是晦暗不明。
洛倾寒猛地摇摇头,“纵使如此,妹妹也当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没事的,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两日便好。”洛倾雪轻声安慰着洛倾寒。
“两日?只怕两个月都不见得好。”闻言,洛青云顿时有些恼怒,“到底怎么回事,让你内力亏空得如此厉害?体内真气暴走,没有全身筋脉尽碎已经算是你命大了,你……”
洛倾雪猛然缩了缩脖子,她自然知道自己今天与齐悦疗伤的时候胆子太大,可当时的她也别无选择,拼一把,还有可能保下齐悦的命,说不定自己也没事;如果不拼,眼睁睁地看着齐悦那么离开,她做不到。
容末瞧着洛倾雪那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的模样,对洛青云的敌意便是消了一分;这个丫头自重生之后便将自己当做是镇北侯府的挡箭牌,所有的事情全都一力扛下,便是发现了当年那些事情的猫腻之后,也选择独自行动,现在瞧着她对洛青云还有一丝惧怕,或许以后他对这两个大舅哥的态度也应该好一些。
唔……
“到底怎么回事?”洛青云深吸口气,侧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洛倾雪瘪瘪嘴,她现在也还迷茫着呢,那个黑衣女子出现得太过突然,可又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近日来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也终于应验了,只是那名黑衣女子的身份却是个为解开的迷。
容末瞧着洛倾雪那眉头紧锁的模样,洛倾寒宛若护崽子的母鸡一般坐在床边由不得容末靠近,容末摸了摸鼻子,耸耸肩侧身坐在软椅上,与洛青云面对面地坐着;他的嗓音很是清朗,带着磁性,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只是洛青云瞧着容末却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开始他对容末就有股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