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洛倾雪心中陡然划过一道冷然;今日这事,梁嬷嬷可是母亲身边的人,如果处理得不好,那可是会让府里所有的下人寒了心;更有甚者,只怕云都会传言她洛倾雪自恃甚高,苛待亡母身边的下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寇依蓝,寇依蓝!
如果不是她们早有安排,只怕是当真落入她身下的全天,一步一步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早不发难,晚不发难,却偏偏在她的及笄礼上;是想让她与哥哥成为云都,成为流云国人人喊打的笑话吗?好歹毒的计谋,好歹毒的心肠。
想到这里,她垂下眼睑瞧着梁嬷嬷。
“娘,娘,救我啊,娘,娘……”周生还在不断地挣扎着。
梁嬷嬷咬着牙,“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抓了生儿,就因为我揭穿了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想要报复吗?”
“报复?难道不是因为当初周生冲撞本小姐的马车曾被大哥责罚过,你怀恨在心所以报复吗?”洛倾雪不答反问。
“你胡说!”梁嬷嬷咬着牙,瞧着洛永煦,又瞧了瞧周生,“老侯爷,你难道真的就不管了吗?你知不知道,周生才是你的亲生孩子!”
“轰!”
整个院子里原本还交头接耳的人再次被一个炸弹怔住,所有的人全都雅雀无声;紧接着就有人视线不断在洛永煦与周生之间扫视着。
“别说,瞧着这周生与洛老侯爷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就是,就是;你看那眉眼,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么说,当初那嬷嬷代替望月郡主与洛老侯爷一夜春宵,竟是老蚌含珠?”
“……”
听到那些人越来越接近事实真相的话,洛倾雪却是淡淡地笑了;声音冷厉,“梁嬷嬷!你还敢胡说!”
“老奴没有,老奴真的没有;老侯爷,难道您当真就没有丝毫感觉吗?郡主爱的人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你。”梁嬷嬷被华香和漱玉两个人摁在地上却拼命地挣扎着,嘶吼着。
见状,洛秀怜转头望着洛倾雪狠狠地斥责着,“怎么,梁嬷嬷说出事实,所以你心虚了,害怕了?害怕被验出真相,当年你娘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dàng_fù!”
“啪!”
话音未落,空气里陡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骤然感受到侧脸一疼,面色红肿着,洛秀怜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站在身侧的洛倾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
“我母亲冰清玉洁,又岂是你这等自感下贱的女人能侮辱的。”洛倾雪面色很是难看,嘴角斜勾,“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如你这般,见了男人就贴上去,甚至不惜以尚未及笄之身,委身为妾?”
坐在厅内、院子里的众人此刻双眼都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他们都无比庆幸自己今日来了;竟然能有幸听到这么大的八卦,便是以后茶余饭后又多了不少谈资;若是不来,哪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
虽然谁都明白,那个世家大族没有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儿,但光明正大将事情摆到台面儿上来的,这镇北侯倒还真是第一家;只怕今日之后,就算镇北侯府不垮也名望大跌,陛下当真可以对他们放心了。
一些聪慧的官员想到这里,不由得举得脊背发凉;再看向皇后的时候,眼底都带着隐晦压抑的揣测和小意,难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根本就是皇帝授意的,看来他们也该回去提醒自家人收敛些了。
洛倾雪自然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竟然还对其他官员起到了警示的作用。
“你,你胡说!”洛秀怜咬牙切齿,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我胡说?呵呵,要不要把孟族的少族长请来当场对峙,让他讲讲你是怎么投怀送抱的?”洛倾雪冷声。
洛秀怜咬着牙。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洛倾雪轻喝一声,随后视线扫向宋芊芊,“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竟然也胆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枉我母亲生前待冯素烟宛若亲妹,待你更是宛若亲生,却不想竟然是两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宋芊芊巴上了云景疏,身为云景疏的侍妾,身份自然今非昔比;更何况当初云景疏亲自前往天牢将她赎出来的事情,更是让她自信心饱满;她养着下巴,“哼,那是因为她知道你们霸占了原本属于我和我娘的位置,那是你们欠我们母女的。”
“呵呵,欠了你们母女的?”洛倾雪冷笑一声,“宋芊芊,你倒是大言不惭。”
“难道不是?”宋芊芊沉声,“我才是父亲的女儿,你算什么,一个孽种而已。”
“放肆!”洛永煦原本就受伤不轻,对宋芊芊说实话他心里是有愧疚的;但这些与冯望月比起来屁都不是,那日自烈火中被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他这才发现,生死存亡之际,他心里最忘不了的人是冯望月,最放不下的却是洛倾雪和洛倾寒。
他轻喝一声,“谁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还分不清楚。”
“姨……姨父!”宋芊芊顿时两眼盈泪望着洛永煦,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洛倾雪都不由愣怔了下,她转头看向洛永煦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不过只是短短片刻,既然洛永煦这么配合,她可是乐见其成,“宋芊芊,你没听见父亲说的话吗?冯素烟寡廉鲜耻,与旁人珠胎暗结,那等朝三暮四之人,你是谁的女儿才真是让人怀疑呢;怎么被宋家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