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妃也再顾不得其他,赶紧打断皇帝的话道,“皇上,求您再给初扬几天时间;容神医行踪飘渺,就算初扬想要寻人也是需要时间的;皇上,臣妇求您了。”
话音落地,静王妃竟是直接跪倒在地。
“母妃!”云初月轻呼一声,被静王狠瞪了一眼,也不情不愿地跟着静王单膝跪地,“陛下,求您再给初扬三天时间吧,若是三天找不到容神医再处罚他不迟。”
皇帝面色冷了冷,“好,朕就给你们三天时间。”
……
从皇宫出来,静王将云初扬叫道书房,谈了很久很久。
刚走出书房,就看到焦急等在那里,面色却非常难看又带着十足挑衅的云初月,“你倒是本事了啊,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不顾皇爷爷的死活,当真是个斯文败类。”
“……”
云初扬坐在轮椅上,甚至连眼角都没有给他,只让石清推着轮椅回到自己的院子。
天阴沉沉的,一如他的心。
“爷,要不咱们还是去找她吧。”
自从皇宫回来,石清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有些话别在胸口实在是不吐不快。
云初扬面色沉凝,“她……帮了我太多次,这次……明明知晓那是一个局,而我已经避不开成了棋局的棋子,何苦要拉旁人陪我一起承受?”
“可是爷,如果三天之后您……”
“好了石清,这些话,不要再说了。”云初扬抬头望着那黑压压的天边。
外人只道她受尽皇家恩宠,却又如何知晓在那样盛宠之下,所背负的哀伤痛苦,算计折磨;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民间尚且如此,那无情的天家便更是如此。
石清瞧着云初扬坚决的面色,紧紧地抿了抿唇。
“若是被我知晓你背着我去找她……那,往后你也别跟着我了。”为了防止石清背着自己行动,他第一次对他撂下了狠话。
话音未落,石清的身子却是狠狠地一颤。
“纵使她不来,难道像她求一颗解药也不行吗?”石清低着头,甚至僵硬,虽然艰难却仍旧坚持着开口道,“爷,当初静王和静王妃昏迷数日,那容神医替王爷王妃解毒,您怎么就知道她没有多备一些药丸,咱们只需要一颗。”
只是事情当真有那么简单吗?
云初扬深吸口气,嘴角却是满满的苦涩,“说了不许再提就是不许,不然,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属下明白了。”石清低着头。
“……”
云初扬却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朝后仰着躺在软椅上,如果只是一颗解药的问题,那他又何苦这么坚持。
父王和母妃的病,来得诡异,去得蹊跷;其中本来就有很重的猫腻,毒……纵使父王已经退出朝野,可到底威望还在,以前打下的汗马功劳还在,退一万步,他可是本朝唯一还在世的王爷,能够对他们下毒的人……
运用风信子的职务之便,他已经将整个静王府彻底筛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地方。
原本他以为帝王多疑,竟是担心父王心生不轨;只是在知晓的时候,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狐疑,若是当真想要除去父王,何苦下那么轻微的毒;可今日他却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父王和母妃,也不过是引君入瓮的鱼饵罢了。
权利的诱惑……
……果然可怕。
凤主,凤主……
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凤主一说吗?
呵呵,他在心中轻声冷笑着,脸上却是带着十足的不屑,如果当真只要得到了凤主就能称霸天下,那还要这么多的军队来干什么?全都是做摆设的吗?
……
三日之后。
当云初扬知晓洛倾雪主动进宫求见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天牢,身上横七竖八的全是被鞭打过的血痕。
“呵呵,大哥!你倒是瞒得很深呐,啊?”云初月眉梢轻轻挑了挑,眼底的狠戾飞快地闪过去;手执葫芦瓢飞快地从脚边的水桶中舀起一瓢水朝着被绑缚在木桩上的云初扬泼过去。
云初扬咬着牙,面色扭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突入起来的睿痛实在难以忍受让他不由得闷声痛呼。
那水桶里的水,是狱卒特地用精盐勾兑的。
“哼,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不过是个残缺不全的废人,也胆敢妄图平安公主。”
只要一想到曾经一花瓶儿的洛倾雪竟然会是名闻流云,甚至连其他两国的土豪富绅都想向她求医的神医容浅;哼,只不过医术虽好却是个没长脑子的,竟然会为了这个家伙主动站出来。
不管云初月怎么说,怎么打,怎么骂。
云初扬除了实在疼痛难忍会闷声痛呼意外,始终咬牙承受着不言一语。
“哼,你这废人可当真是快硬骨头。”
手中扬着鞭子,是不是朝着云初扬身上抽过去;待他晕过去之后再用盐水泼醒;如此循环往复。
云初月也只觉得有些没劲,陡然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哈哈大笑出声;瞧着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是咬牙不开口的云初扬,他突然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你还不知道吧。”
“……”云初扬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望着他眉宇微微颦蹙着。
“你这般想要维护的女子,哈,哈哈……今天竟然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