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我们的,早点睡觉才是。”洛倾雪有些赧然,别过脑袋。
“嗯。”瞧着洛倾雪那炸毛的模样,容末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很快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也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只是这丫头……
隔天,许是因为要回到祖国的缘故,侍卫队的人起得特别早;连带着流云国送亲队伍的人也都起了个大早;昨儿夜里,洛倾雪辗转反侧,这不被锦笙从床上挖起来的时候还打着呵欠呢。
梳洗之后,简单地用了些早饭便被锦笙搀扶上了銮驾,听着车轮与石子摩擦发出来的咯吱声,洛倾雪昏昏欲睡。
“咔——”
銮驾陡然停下,前面驾车的人也赶紧轻喝一声,“吁!”
“怎么回事?”锦笙整个人往前倒去,险些撞到额头,双手抓着窗棂才堪堪稳住身形,面色很是难看。
洛倾雪面无表情,心却是非常的冷沉,再往前不愿便是关卡出,只怕这就是皇帝最后的底牌了吧。
“留下平安公主,不然……”
听到那清朗的男声,高声呼喝,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不可能!”
凤城歌此刻面色也非常的难看,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女儿,要嫁到凤临国,自己也能就近照顾一些,“想要留下平安,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凤太子这又是何苦?”那人的语气微微有些沉凝,瞧着也不是不想与凤城歌为敌。
“要战便战,少说废话。”凤城歌此刻正是心情郁结,飞快地拔出腰间的佩剑,足尖轻点,从马车上翻阅而起,直直地朝着前面那领头人而去。
领头的蒙面男子见状,眼底也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诧,显然是没有想到凤城歌竟然说动手就动手的;不过到底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很快便拔剑迎上来时,还不忘从腰间飞快地拔出一个什么东西。
“咻,咻咻—”
“不好,他在找帮手。”侍卫长轻喝一声,“快,拿下他。”
只是,信号放出却是有些晚了,那为首的男子并不畏惧,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凤城歌等人,“凤太子,我家主子并不想与你为敌,留下平安公主,你们自回凤临国去。”
“哼,告诉你家主子,平安永远都只能是我们凤临国的平安,少说废话,看剑。”
此刻正是在山间的官道上,两边茂密的丛林中窸窸窣窣,能不断地感受到有人朝着这边集结的声音,凤城歌的心也微微有些沉凝,如果只是他们这些人并不惧怕,只是那些送亲队伍中不少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间。为首男子的剑飞快地擦过他的肩膀,一道血痕立刻出现在他的肩甲之上,他顿时回过神来,“我们的人早已经在这里埋伏好了,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陡然一道浩源淼淼带着无限禅意的浑厚嗓音传来,这下不止凤城歌,洛倾雪甚至连那领头的蒙面男子都不由得愣怔了下;尤其是在看到那四周不断包围过来的竟然是做和尚打扮的僧侣时,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秃驴,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为首的男子显然履历不足,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随命,随缘,切莫因小失大,最后害人害己。”
“哼,你这老秃驴,你知道什么?”那领头的男子显然有些义愤填膺,足尖轻点,竟是拔剑就飞身上来。
来人却并不恼,单手竖掌,面目慈祥;只是三两招便将那领头的男子钳制住却并没有揭开他的面纱,“回去之后告诉他,相国寺清远随时候教。”
技不如人,领头的男子挣扎了两下,到底还是放弃了;虽然非常的不甘,可打也打不过,自己事先安排好的竟然被这半路跑出来的老秃驴给搅黄了,心头那口气实在是难忍;到最后竟然被自己起的吐出一口鲜血。
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法,最后都只能闷闷地撤走。凤城歌和容末倒也没有追,毕竟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更何况穷寇莫追。
洛倾雪任由锦笙搀扶着,走下銮驾瞧着那僧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眼中带着十足的感激,“清远大师,您又帮了倾雪一次。”
“阿弥陀佛,奉玄灯祖师遗命,特来送公主一程。”清远也不居功,只是语气淡淡的,转头望着春风关的方向,眼中带着向往,又好似没有任何的神色一般,“此去凤临,万里迢迢,坎坷波折,尽是考验;这串念珠赠给公主,希望公主凡事能逢凶化吉,万事顺心。”
“多谢大师。”洛倾雪也不推拒,只是听到玄灯大师的名讳时,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愧疚,侧身从腰带上结下一个香囊递给清远,“劳大师帮我祭给玄灯大师,他的大恩大德,倾雪没齿难忘。”
清远双手接过,悉心地收入怀中,良久才看着围上来的容末和凤城歌,视线又收回到洛倾雪的身上,“再往前不过十里就是春风关了,老衲等着公主荣归故里的那日。”
“借大师吉言,希望那日不会太久。”
再回云都,只怕是三国一统之后的事情了;清远这般隐晦的祝愿他们心愿得偿,倒是让洛倾雪不由得心生感慨;谁说出家之人都一定要心如止水的。
再次踏上銮驾,婉言拒绝了清远要再送他们一程的提议;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
直到走出好远好远,洛倾雪回头时,却看到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