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盛宠之侯门嫡医>第057章 断七礼,素烟阴谋起
,刚才肯定是自己幻听了,嗯,绝对是!

重生一次的人何其敏感又何其敏锐,可洛倾雪却只是嘴角微微勾了勾,并未说什么。前世悲惨种种的经历告诉她,有些人,有些事,能说出来的不一定是真的,摆到台面上的也并不一定就能相信;反而是那些腌臜的事儿,倒是件件不假。

时光匆匆,岁月如流。

待洛倾雪再从书卷中抬起头来时,窗外已是近黄昏。春日的太阳,远没有夏日的灼烈,挂在天边的残阳余晖带着星星点点的金红,像是要给大地披上一层薄纱;静谧难得,她肆意地伸了个懒腰。

“小姐。”锦笙蹙着眉头,“这余下的明日再写吧,您已经忙了半晌了。”

“不妨。”洛倾雪罢了罢手,望着窗外,思绪放空,“前儿谢姨娘送来的乌骨鸡怎么处理了?”

锦笙眉宇微微蹙着,眼底带着些许疑惑,小小的鼻翼抽了抽,小姐这思绪也未免太跳跃了些;心中腹诽着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轻声恭谨道,“姜嬷嬷瞧着那两只乌骨鸡长得不错,又是肥实的;正打算宰了给小姐补补身子呢。嬷嬷说,这乌骨鸡可是难得的女子补身之物,这谢姨娘倒是有心了。”

“人么,哪能没有心的,姜嬷嬷这话说得可笑。”

洛倾雪故意嘴角微扬,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若瞧得自己却能发现那眼底尽是冷然,略微思索;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语气严肃,“后日便是母亲断七闭墓的大日子,此时杀生太过不祥;那两只乌骨鸡还是让银叶好好养着罢,也算是为母亲积福了。”

“可是小姐,这……”被她那凌厉的视线斜睨着,“你只照我的话告诉姜嬷嬷,她会明白的。”

闻言,锦笙硬生生将到了舌尖的话又咽回喉间,恭谨地应答着,“是,奴婢明白。”

是夜,黑风凛凛,春寒料峭。

用罢晚饭,洛倾雪遣走了欲留下来守夜的锦书,整个人懒懒地窝在临窗的罗汉床上,手上握着卷经文,薄唇开合间梵音袅袅,整个人原本因为重生而来的不安,焦灼,浮躁好似都沉淀了下来般。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吭,吭吭。”

陡然门边传来两声清脆的敲击声,被打断的洛倾雪顿时眉宇微微颦蹙起,也没有什么动作,只语气淡淡的,“都说不用守夜了,退下吧。”

“……”

屋外之人愣怔了半晌,许是因为重生一次的缘故,洛倾雪变得格外的敏感,话说了几遍,心里便浮上了一股不悦,顿时俏脸微沉,连带着语气也不怎么好,“怎么本小姐的话还不听了是不是?”

“大小姐,是我!婢妾红梅。”

好久,直到洛倾雪都有些不耐之后,门外这才响起带着些许沙哑,压抑的声音。

原本半躺在罗汉床上,倚着凭几的洛倾雪陡然坐直了身子;手上还握着一卷泛黄的经文,可好看清秀的眉宇却是蹙成一团;周姨娘?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

一时间,两厢无话;仅余那红漆雕花楠木的大门,隔着心思各异的两人。

“罢,进来吧。”

直到小香几上袅袅的香烟散尽,洛倾雪抬起手挑了挑燃尽的烛火灯芯,淡淡道。

“吱——呀。”

木门开合,周姨娘身着素色简单的布衣,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原本宛若圆月般大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憔悴,她披着略嫌陈旧的披风,提着灯笼,只身前来;对着洛倾雪盈盈福身道,“婢妾见过大小姐。”

“屋内只有我们两人,这些俗礼免了也罢。”洛倾雪淡淡地,可人却仍旧端坐在罗汉床上,并没有动作。

“谢大小姐。”周姨娘勉强地勾了勾嘴角,也不推拒。

“坐吧。”洛倾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不知周姨娘这么晚了来我这儿,所为何事?”

周姨娘低着头,心里也是极乱的;昨夜,她并非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但她区区侍妾又怎能拒绝侯爷的邀欢,现在想来只怕竟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不仅失了孩子,更是失了侯爷的心。想着,她只觉得心尖尖都发凉。缩在袖中,指甲死死地掐入手心中,她低着头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伤痛和愤懑,“婢妾多谢大小姐今日相护之情。”

“……不必,看在你侍奉母亲多年的份上,仅此一次;退下吧。”洛倾雪兴趣缺缺地摆摆手,今儿荣禧堂之事也只是情势所逼,帮她也只是顺便而已。

周姨娘却有些着急,她抿着唇,心一横,“婢妾想跟大小姐做个交易。”

“哦?”洛倾雪倒是来了兴致,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噙着清寒浅笑,语气淡淡的,似是玩味,似是审度,“交易?周姨娘拿什么与本小姐交易?”

周姨娘心里自然也知道,可想到自己肚子里那尚未成型的孩子,心里像是刀割般的疼痛;念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她费尽心力,才有了这么个孩子,才让以后的日子有了点儿盼头,可是却不想……

她死死地咬着唇,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苦痛和难受,以尽量平静却仍旧带着浓浓哀痛的沙哑嗓音道,“我用我的命。”

“嗯哼。”洛倾雪眉梢浅浅地扬起一个弧度,带着微微的审视,声音却是冷冷的,“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大小姐,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婢妾知道您也想对付老夫人,只是奈何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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