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夏雨回来了。
我定定神:“你们几号登机口?”
“8号!”夏雨说:“你呢?”
“我28号!”我说。
“那我们走吧,我们在楼下。”老黎说着,冲我点点头,然后和夏雨先走了。
我看着他们父女俩下楼,然后去了登机口。
在登机口等了会,机场广播里通知:青岛正在下大雪,飞往青岛的航班要延误,延误到几时起飞,等候通知,看那边的天气情况。
没办法,我只有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到中午的时候,接到李顺的电话:“到了没?”
“青岛那边大雪,没法起飞,正在等!”我说。
“我去!”李顺接着挂了电话。
一会儿,李顺又打电话过来:“青岛那边的酒店已经给你订好了,就在海边的皇冠大酒店!”
“哦……”
青岛皇冠大酒店是小亲茹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我和秋桐住过的地方。
我继续等,一直等到下午5点才起飞,到达青岛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从流亭机场打车,直接入住青岛皇冠大酒店。
吃过饭,无所事事,看电视。
看到9点多,有些烦闷,决定到酒店附近的海边去走走。
刚下过一场大雪,美丽的岛城分外静谧,海边风很大,没有什么人,路灯照射下的雪地,分外白。远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我知道,在那黑暗深处,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凭冷飕飕的寒风吹打着我的脸和脖子。
停下来,我蹲在地上开始摆弄雪,滚了几个不大的雪团。
正自娱自乐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踏雪的脚步声。
我站起来,回头一看,是阿来。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心里有些意外。
我看着阿来,阿来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冲我呲牙一笑:“易克,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我说。
“因为你来这里了,所以我就来了。”阿来说。
“你怎么知道我来青岛的?”我说,边警惕地注视着阿来的一举一动。
“我怎么知道的……哈哈,你以为这很难吗?”阿来说:“为了这次跟着你来青岛,我可是专门向白老板请了2天假哦……”听阿来这话的意思,似乎他来青岛不是受白老三的委派。
我不由心里感到困惑。
“你跟我到青岛来干嘛?”我说。
“干掉你!”阿来阴森森地说。
“干掉我?”我有些意外。
“是的——”
“白老三给你下的命令?”我说。
“错——”阿来说。
“为什么跑到青岛来干掉我?在星海岂不是更方便?”我说。
“嘿嘿……”阿来阴阴地笑了下:“星海是个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在那里干掉你,岂不是会惹来很大的麻烦,会容易暴露……在这里,多好,神不知鬼不觉。”
“为什么要干掉我?”我说。
“我干掉你,不需要理由!”阿来晃动着脖子,转悠着眼珠。
我看着阿来:“你以为你能有足够的把握干掉我吗?”
阿来笑起来:“你以为你能打过我吗?”
我想了想:“可能。够呛。”
“什么够呛?你小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阿来说。
“嗯……也许。”我说。
“也许个屁!根本就不能!”阿来说。
“好吧,不能!”我叹了口气。
“那你还废话……过来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阿来说着,慢慢拉开架势,准备向我出手。
我知道,我的确是打不过阿来的。但即使明知打不过,也不能束手就擒等死,好歹要搏一搏。学学李云龙的亮剑精神吧。
妈的,这会儿,不学也不行了。
我拉开架势,接着就率先向阿来出手。
我们立时就打在一起,双方出手都很狠,又都很小心。
十几个会合过后,我踢中了阿来的胸膛几次,但我的头部也被阿来狠狠的拳头击中了几次。
双方互有胜负,但我似乎受伤要重一些,头阵阵裂疼,眼前有些恍惚摇摆。
几十个会合过后,大家都开始喘粗气。
又摆好姿势,准备向对方发起新的进攻。
这时,一阵狂风吹来,卷起满地的雪花飞舞着——
我突然飞起一脚,踢起地上的一个雪团,雪团直接飞向阿来的面部,我接着顺势一个转身,腾空跃起,另一只脚狠狠踢向阿来的头部——
阿来被雪团迷住了眼睛,猝不及防,被我重重踢倒在地。
我刚要再接再励上去制服阿来,阿来突然伸手从雪地里摸索着,似乎他碰巧摸到了什么东西。
接着,阿来突然翻身,手里突然就多了一根铁棍,冲我的腿部狠狠扫来——
我来不及后退,小腿正好被他的铁棍打中,一阵剧痛,我不由自主就“噗通——”倒在了雪地上。
还没来得及起来,阿来已经用膝盖牢牢顶住了我的,双手握住铁棍的两端,铁棍压在了我的喉咙部位。
我的喉咙一阵疼痛,脖子感到窒息,腿部给铁棍击中,使不出力气。我知道,只要阿来手里的铁棍用力往下一压,我就会断气
我的眼一闭,完了,我靠,妈的,老子没打过阿来,要在青岛丧命于他手下了!
阿来却并没有马上就下杀手,我听到他发出阴涔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