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卫队的小校李生,他听完罗隐的话,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他是王洵在徐州募军时,第一批应募的军士,他自身就有些本事,加上他跟的是王彦章,军中的那种训练更是非常的严苛。
李生这人表现也很出色,一路从什长、副伙长、伙长,表现出色的李生数次被王彦章表扬,现在更是被王洵从军中,调入刺史府卫军任第三队的副队长,这些成绩都是他靠本事得来,他本人也是为此骄傲,李生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了王洵所领的这个军中了,他现在听到有人败坏军中的纪律,就想着马上去维护去这支军队的名誉。
李生边说边招呼他带来的七名部下拿出武器,准备要去惩处那些放粮点的军士,他的几名部下知道这个事情以后,也是都嚷嚷着,要去砍了那些个放粮点的王八蛋。
罗隐虽然生气,但是他还没有糊涂,因为他知道自和韦庄都并无官身,暂时没有办法直接处理这些事情,他想到这些,赶忙向李生劝说道:“李队官,他们那里我去看过了,怕是一两百人的样子,现在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收拾这些混蛋了,你暂时不要再着急!”
李生以为罗隐说出对方有这么多人的意思,是怕他们人少打不过对方,赶忙嚷嚷道:“罗先生,你不要怕,咱们这几条汉子,都是刺史大人从全军中选拔出来的侍卫,以前咱们在王彦章都尉手下,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咱们冲进他们的营中,拿了驻军的头目,量他们也耍不了什么花招。”
“是的,两位先生莫怕,李大哥说的没错,他们那些县衙的驻军,在咱们眼睛就是一些烂鱼臭虾!”
“俺在砀山时,跟随刺史大人,面对那些亳州凶悍的宣武贼军都不怕,他们这些县衙军根本不够看的。”
“就是、就是,两位先生你们尽管放心……”
护卫韦庄、罗隐两人的这些军士,都纷纷对两人宽慰道。
罗隐听完他们的话,感觉他们误解了他的意思,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各位壮士的实力,而是我要找真凭实据,让那些混蛋受到该有的处罚,杀了他们自然好办,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用惩处他们来警戒曹州各县,敢于为非作歹的各地驻军。”
几人听完罗隐的话,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才又都把武器都收了起来了。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罗隐看到土道又来了三个妇人,其中较为白净的那个妇人,也是有些哭哭啼啼的样子,和她一起行路的两个妇人,正在她两旁窃窃私语,似乎在向她劝说什么。
罗隐看着她们向其他人道:“看证据来了!”
他说完拉着韦庄走过去,拦住这三人洵问道:“这位大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领了官府的口粮,还哭哭啼啼的样子!”
道路山的三位妇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名军士,以为这些军士和刚刚那些都一伙的,都不敢说什么,想要绕开罗隐和韦庄离开这里。
“这位大姐,你不用害怕,这些军士他们都是我的侍卫,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和我说!”韦庄白白净净的样子,比又瘦又黑的罗隐更像一个官员。
“这位大老爷,你的官有县里的太爷大吗?”面容较为白净的那名妇女,她看韦庄的样子有些富态,停止了哭泣后,可怜兮兮向韦庄询问道。
韦庄听完她的话,笑着平易的说道:“你放心,我的官比县里的太爷大多了,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向我道来。”
妇人一听完韦庄的话,她四处看了看情况后,还是不敢在路上直接说,因为她怕路上的其他行人听到后,将她告状的消息告,诉此地的驻军换取粮食,而那些驻军的军士知道后,一定会来加害于她。
前几天她们聚居的村子中,就有一户人家,因为家中的女儿驻军被凌辱,父亲气不过就去县城告状,那家人的男人去了乘氏县城中后,没有找到告状的人,男人回来后,村里的这一家七口人,就被驻军以扰乱公务的罪名带走,这家的七口人到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罗隐看着面色惊慌、左顾右盼的妇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和韦庄一起,将她们三人带到了较为隐蔽的地方。
刚到隐蔽之处,那妇人就当场哭着跪了下来道:“大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随后这妇人将放粮点的这些官员、书吏,这半个月中如何仗势欺人、收受贿赂,如何欺凌妇女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韦庄听完后,压抑住心中的愤怒,继续询问道:“这些事情,县里的官员不管吗?”
“有人去县里告过,但是听说城里的管事的将军出城去剿匪了,一直没有回来,城内没有管事的县太爷,有的都是一些小官,这事情也就没有人管了。”
“被欺负的妇人,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在我聚集的村庄里,还有好几个被欺负过的人,她们很多都是被强迫的,发粮的军士都有刀枪,男人们知道妻子女儿被欺负,也是拿那些qín_shòu没有办法,村中也有不要脸的妇人,为了多得一点粮食,去了一次又一次……”妇人抹着眼泪悲伤的哭诉着,她所聚居的村庄中,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这妇人所诉,让韦庄和罗隐两人越听越心里越是难受,罗隐在以忍不住,满腔怒火向那妇人说道:“这位大姐,你敢不敢跟我们去见一个人,只要他发话了,这些欺负你们的混蛋,就都会人头落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