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句西城门之外,此刻那是喊杀之声冲天正响,自从七天前王洵命令符存北进,然后主动出击杀退城下宣武军得以休息了一日,到今天为止,冤句城的战斗就基本没有怎么停止过,冤句城城墙上很多地方的女墙已经被宣武军的投石车砸垮,只剩下一段段光秃秃的城墙立在哪里。
从西面宣武军大营而来的宣武军大军,一面面旗帜飘在西城的城墙之下,而城上的曹州军的旗帜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两军一声声号角在此处的上空中回旋激荡。
宣武军的将士城下的将士,一群群一簇簇的在城下等着爬上云梯,曹州军的将士在城墙上与登上城头的宣武军将士拼死厮杀,防御使王洵带着剩下的亲卫也是在城墙上加入战斗。
城墙的下的宣武军进攻的号角声不断,往往是朱温的号令一至,宣武军的将领就带着麾下的人马死命的往城上冲,他们一个个顶着守军滚木礌石向城上猛攻。
在王洵往符存发了北上的命令后,冤句的守城之战已经进行了七天了,宣武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但是王洵的守军也是到了油尽灯枯,朱温的宣武军今天也是数次攻上城头,守军完全是靠在仅剩是一丝力气在死撑。
城外已经被宣武军的民夫士卒堆起一座小山一样土堆,数百宣武军nn手不停拿着nn在土山往城头放箭,宣武军城下的战阵中不时有传骑往朱温的帅旗底下传递号令,往往传令兵一从朱温帅旗出出来,就会往城下的宣武军各部催动各部宣武军战士拼死上城。
朱温战在一处小高地之上上帅旗底下,看着久攻不下的冤句城,那是满面的狰狞之色,他不停的人号兵催促宣武军各部轮番上前拼死发动攻击,看着朱温的一脸的狰狞之色,连在他旁边一脸憔悴的敬翔都不敢上前去说话。
现在的宣武军也是凭借着最后的勇力在死撑,人人都在督战队的屠刀下不停的向前以求拼出一条生路,这些天宣武各部的将士也是绝不好过,连朱温的亲卫军都已经到了城下参加攻城了,一开始攻城的王重师、张归霸、牛存节麾下的军队几乎损折殆尽,朱温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将随着奋战多年的亲卫军都派上了攻城的战场。
宣武军的大将牛存节镇城北与出营的王彦章交战,更是被杀得一直退到城西的宣武军大营,连牛存节坐下的战马战毙了,他还是被亲卫护着徒步逃回宣武军大营的,不过王彦章的军队这两几日为了支援城内的王洵,也是在出寨与宣武军野战的过程中伤亡惨重。
这些天交战下来,现在帅旗下的朱温满心的恼怒,他自从出镇宣武镇以来,东征西讨这么多年,还从来未曾遇到过像曹州军这样难打军队,现在两军的交战完全是赤膊上阵了,基本在无什么谋略可言,攻守双方的主力基本都是集中在了西城方向,这些天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厮杀。
朱温看着城上为数不多曹州军,那是很得咬牙切齿,整个人都是怒发如狂,要不是宣武军的诸将相劝,他也是恨不得亲自上阵,那怕咬蹦了门牙,也是要带着人马硬撼冤句的战局,将曹州军这颗钉子啃下来,他没有想到这支曹州军,在王洵这人的带领下,短短两年的时间居然是发展成了这么一个强悍的对手!
“王将军你去城下给我收拢败军再战,传令兵,马上命令大营内的张归霸将军带人来城下给我继续攻城,今日我一定要攻下冤句手刃王洵这狗崽子,才能解本王的心头之恨。”朱温看着攻上城去人马,竟然又一次守军被打了下来,马上气急败坏让王重师去城下继续搜拢人马再战,然后遣出传令兵催促营中被打残重新整编的张归霸的人马加快整编,马上前来城下汇合。
“节帅,是不是让军士们稍微休息一下,他们今天已经同守军交战一整天了,军士们从早到晚都未成喝上一口水。”因为连日苦战,王重师甲胄都裂开了几处,他看着伤亡惨重又一次被打下来的宣武军将士,有些于心不忍,就上前躬身向朱温劝说了一句。
“混蛋!难道守军他们就是不吃不喝的铁人吗?”朱温因为愤怒握着腰间长剑的手都在颤抖,他听到王重师劝告后更是火冒三丈,向其大声的喊了一句。
朱温现在打算派兵,继续上城同城墙上曹州军继续反复厮杀,他在心里准备与这只曹州军死战到底,今天一定要将城中的王洵擒杀,当然朱温并非一个莽撞之人,他是发现了冤句城上的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样子,加之今天宣武军在一天内已经数次攻上了冤句的城头,他知道只要在用一点力,守军应该就快撑不住了。
一旁的敬翔看着朱温气急败坏的样子,怕他一发怒将宣武军的这名勇将给斩了,赶忙向王重师说道:“王将军还不遵循节帅的命令,快去城下组织将士们继续攻城。”
王重师看到朱温狰狞的样子,不敢继续在劝,带着身边为数不多的亲卫,往城下继续组织攻城去了。
敬翔现在也是在心里感觉,如果这次如此兴师动众都打不下曹州,怕是以后更是没有机会了,而现在宣武军曹州、宋州、亳州的东南战局又生出的变数,宣武军发展的大好局面,怕是都要因为两年前放任王洵在曹州立足的那个决定,而引起很多的未知之数!
敬翔昨天已经知道宣武军南部的战局已经恶化,亳州谯县因为没有援军已经失守,宣武军的守将朱友恭被感化军张筠和宋城戊两人击败后,带着左长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