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鄄城的西城门楼和城墙之上,随着滑州军巨石炮投出石块的轰砸,此刻鄄城的城头已变得如同地狱一般,城头上到处都是血迹和守军的残肢,还有那些天平军被砸倒的军旗,而守军中活着的人也都是被滑州军的这些巨石炮,吓得尽量靠在墙角或者直接想退下城头,很多人被巨石砸在城墙上的声音,吓得把身体尽量在女墙处蜷缩起来,有的人连甲胄和兜鍪都丢了。
天空中飞来的大石块都至少有数十斤重,要是砸中了人不管是什么甲胄都没用,定然被砸的筋骨尽碎而死,城头上的太平军一开始还有校官拿着马鞭大刀斥骂着麾下士卒起来守城,但随着城门楼上石块的越砸越多,好几个叫嚷的校官都被炸中,摊死在城头之上了。
他们麾下的守卒们看到将领死了便是一哄而散,纷纷想逃下城头,跑在前面的那些天平军士卒立刻被城下贺瑰的督战队用nn射死了一地,后面的看到跑下去也是个死,没有办法,只得继续端躲在城头苦熬,口中直向城下的那些督战队骂娘。
随着滑州军的云梯、云梯车、冲车这些攻城器械到达城下,滑州军的军阵中那些巨石炮也是停止了投石,城下的滑州军将士举着一支支感化军的军旗,以及曹、滑防御使王洵的王字大旗,与一队队长矛兵和刀盾兵一起,开始顺着云梯往城墙上爬。
而推着一辆巨大冲车的重甲大盾兵,则是开始用冲车上巨大的撞桩,不停的撞击鄄城的西城门,巨大的撞桩在数十军士的推动下,对着厚重城门每每撞击一次,都会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抖落激起城门之上的一些无数的灰尘。
一伙有三十余人军士,都是一些身材高大壮实的汉子,他们都没有带兵器,只是穿着厚重的铁质板甲,举着一面巨大铁盾掩护着推撞桩的力士,防止城上守军的滚木、礌石,以及nn箭矢对推冲车的力士造成杀伤。
而城头的守军在滑州军的巨石炮停下后,也是在将领们的打骂下纷纷站了起来,很多都会互相打量认识的人一眼,城头很多没有被砸死的天平军士卒,其脸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此时城门楼上,满地都是血迹、碎石,断砖、尸首,原先的那些弩车大多都成砸烂成了碎木,堆放在一起的滚木、礌石被砸飞得到处都是,大多数地方女墙、弩台、马面都已被敌军的石炮一扫而空。
看到城墙山的这种情况,很多天平军的士卒在心里暗骂道:城中这些混蛋官员,以前都不好好修一下这鄄城的城防,现在到好,敌军只是一顿投石,这城防就垮了这么多,这下守城的仗可该怎么打啊
城上的守军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见滑州军黑压压的步兵已经向城墙涌了过来,数百架云梯已经搭在城墙之上,手持长矛、刀盾军旗的滑州军将士,已经开始依附攀爬,步军整形的后边也是滑州军正在往城下移动的军中还有一辆辆会移动的井阑和弩塔,很多塔下的nn手,只待弩塔和井阑停下就要爬上去,对城头的守军放箭。
天平军的守军们看着坑坑洼洼的城墙边沿,无数的人直在心里骂娘,没有了城墙上的女墙和弩台、马面的掩护,他们在守城的时候就会一无遮拦的暴露在城下敌军的nn面前。
城头守军将滚木礌石往攀爬的滑州军身上扔的时候,正在后面督战的贺瑰看着城上的场面也是无奈,他也是被滑州军的那些巨石炮吓到了,因为按照平常的那种人力的投石车,是根本不可能将这些石块送上天的,所以他早早派上了大群的援军,还将原本在城下督战的亲军都派上城头来了。
那些督战的亲军,一上城就提着手中的大刀大喊道:“敌军的投石车停了,是该让他们看看咱们天平军厉害的时候了!”
贺瑰一上城门楼就看到滑州军的那架巨大的冲车,正在用力的撞击鄄城的西城门,他赶忙命令麾下的将领道:“快将后备的弩车运上城头来对面敌军的重甲盾兵,火油、礌石、滚木,速速往冲车上扔,别他娘的再让那冲车撞城门了!”
随着何瑰的命令一下,城头的那些天平军赶忙往城头运送弩车和火油,想来对付城下的那架蒙着防火的牛皮,在百余滑州军控制下的冲车。
城下的城延益骑在马上远远的就看到城头天平军的动静,他向身后的传令兵命令道:“命令土山上的复合式重弩队准备,只待天平军城头上的守城器械重新一运上了,就马上集中发射重弩压制城头的天平军!”
“诺”
传令兵听完陈延益的命令后,骑马背着牙旗越过一队队军士,往土山上的重弩队传命令去了。
鄄城城头的天平军刚刚在主将的命令下,将城下的守城器械搬运上来和一罐罐火油搬上来,准备对付城下的重甲步军和冲城。
就在这时从城外的土山上飞来数十支如铁枪一般粗的巨弩箭,城门楼上失去大多数女墙掩护天平军一下被射人仰马翻,很多巨弩箭直接穿过天平军将士身体后,依然是带着一阵阵血雾射得城上碎石横飞。
有些天平军士卒看到弩箭飞来,本能举起手中的巨盾去格挡,还是被如长枪一般粗的弩箭连人带盾的钉死在城头,就算是没有死的人,同样被弩箭射得大声的哀嚎,在地上抱着被贯穿的伤口在城上滚来滚去,得不到医护包扎受伤的这些士卒,叫着、叫着血流得差不多后,就慢慢的不动了。
贺瑰的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