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的油灯忽明忽暗,王洵跟安肃两人,都不怎么看得清楚,对方的脸。
安肃听完刚刚王洵的话,又想到刚才那些,爽朗的向王洵回说道:“王将军,客气了,咱这个人,是个直肠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咱知道你不会坑,咱带着的这些河东兄弟,路上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这些天吃你的喝你的,咱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王洵微笑着向安肃回道:“安将军,说这些就见外了,你我现在是,同处一个战壕的兄弟,我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会向你开口。”
安肃看着王洵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低头想了一下低声对王洵说道:“王将军,看你人不错,如果你要夜奔徐州,咱倒是可以从我军中,调出一些马匹予你,你带上你的,数十心腹,完全可以趁夜杀回徐州。”
安肃以为王洵单独留下他,是要向他借马,毕竟这个时代,将领身处险境时,抛弃军队,独自逃命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
王洵听完安肃的话,心里一怔,数千人的性命啊!王洵怎么狠得下心来,让他们留下白白等死,而且这支军队,就是他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的更本,他怎么可能放弃。
“安将军,你把我王洵看成什么人了!我王洵就算死,也要和我的这些兄弟们,死在一起,我单独留下安将军,是让你明早撤离时,你吩咐你军中的兄弟,低调一些,不要让城中的人,发现了异常,但如果安将军想趁夜先走,我王洵绝对不会阻拦!”王洵有些愤怒的向安肃回道。
安肃听完王洵的话,愣了一下,上前几步拍着王洵的肩膀,大笑着说道:“好!是条汉子,王兄弟跟咱们河东汉子一样,都是够讲义气人,不比徐州城里的那些狗东西,老是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咱安肃没有看错人,你这个朋友咱交定了!”
王洵把安肃留下了来,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安肃的五百多人,全部是骑兵,王洵怕他们这些人,自行撤离,坏了王洵安排好的事情,所以王洵才单独留下安肃,探一下他的口风。
“王兄弟,你放心,事关你我,这数千兄弟的安危,咱一定吩咐他们小心撤离,绝对不会坏了你的大事。”安肃向王洵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安大哥,那你就先去,你军中安排,我在盘算一下,明天撤离的事宜。”现在王洵听完安肃的话,心里也是放心了下来。
“好的,王兄弟,那你也是早点休息,咱对这一带,那是人生地不熟,咱军中的这些兄弟,还得靠你来指引呢!”
“安大哥,你放心,我们现在是,共同进退!”
安肃走后,王洵有又拿起油灯,安静的看起了桌上地图,想着该如何才能,安全撤离到宿州的办法。
同夜的萧县县衙内,守军的将领刘知俊,真正安排部下,宴请从徐州来的特使,县衙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一名年轻的舞姬,正在挂着十数盏宫灯的大厅内,跳着她最为得意的绿腰舞,她舞姿轻盈柔美,但是大厅里宴席间的人,好像都无心欣赏,她柔美舞姿。
大厅内的宴席上,刘知俊麾下的几名部下,正陪着一名,中年文士饮酒,但是中年文士,似乎不想领他们的情,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刘都将去那里了!怎么这么久,他还不出来,本官都来见他好几次了,一直未见到他本人,你们这是到底是何意!”中年文官,将一名将领,敬他用力酒一推,非常不满意的说道。
这名将领,听到他的埋怨,赶忙笑着向他解释道:“秦推官不必着急,刘将军马上就到,前两天大人是出去了,今天才回来,他换洗一下,马上就出来!”
来人名叫秦礼信,是感化军节度使府衙的推官,他此次来是催促就知俊,派兵往徐州去汇合,一起攻打感化军的。
但是他来了两天,都没能见到刘知俊本人,现在自然是恼怒不已。
“哼!他刘知俊再不来,我就直接回徐州禀告,节度使大人,告他图谋不轨!”秦礼信大怒的说道。
“谁要告本将,图谋不轨的!”
秦礼信刚刚说完话,就从府衙后堂,出来一个腰挎长剑,姿貌雄杰的中年汉子,这人就是刘知俊,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较为年轻,一副文士打扮的人!
宴席上的秦礼信,看到刘知俊出来,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朝刘知俊大怒道:“刘都将,要见你,可真是好难啊!”
刘知俊看着秦礼信,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也是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朝秦礼信问道:“你这么着急,找本将有何事!”
“这是时王爷的手谕,你自己看!你这次延误军情,待我回徐州,一定要告你的状!”
秦礼信看到刘知俊,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气恼,从腰间中取出一封文书,把头转到一边,大怒着吼道。
“哼哼!”
刘知俊接过文书,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撕碎,冷冷的朝着秦礼信说道:“等你能回到徐州再说!”
“你……”
秦礼信话都还没有开口,刘知俊的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胸前,秦礼信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就直挺挺的倒下了,席间他带来十数名卫士,也是迅速,被刘知俊的部下,按在饭桌上,砍杀起来,不一会就被屠杀殆尽。
“啊!”
与此同时跳舞的舞姬,看到这种场面,大叫一声,想要跑出去,被刘知俊的一个部下,一把抓住,抽出腰间的武器,朝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