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的阮碗很不开心,算时间,张形希已经离开两天,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好担心啊!
阮碗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枣树苗在身旁舒展着身体,细长的树根时不时从土里抓出来,缠着阮碗的胳膊。
这枣树苗树根贼霸道,在它的地盘里,看谁不顺眼就用树根抽,每一个试图靠近它的骨族都被抽过,渐渐的,除了阮碗,没有骨族敢站在枣树苗一米的范围内。
毛才远远地站着,冲着阮碗喊话:“妹子,我要走了,来和你辞行。”毛才在王姆山呆腻味了,安逸的日子他不喜欢,他喜欢冒险刺激的日子。想走的时候就走,这是毛才的风格。
阮碗眼睛一亮,挥开纠缠的树根,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毛才眼前,写道:“你什么时间走!打算去哪?”
毛才嘿嘿一笑:“现在就走,哈哈,天下那么大,走到哪就是哪。”
阮碗心脏蹦蹦跳,激动的写道:“既然你没有想去的地法,就陪我去平章。”
“啥!”毛才吓了一跳,问:“你要去平章,狐狸锋子能同意,胡大头和龙七那俩家伙,知道我带你走了,不得手撕了我。”
阮碗气鼓鼓,写:“你不去平章,小乖陪我去。”
小乖汪汪的叫了两声,脑袋在阮碗腿上蹭,尾巴摇的欢畅。
毛才瞪了小乖一眼,苦着脸说:“就算要走,总要和狐狸锋子、龙七、胡大头说一声呀。”
阮碗点点头,写道:“行,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如果我回来你不在这,我们就绝交。”
毛才咧嘴点头,心想,如果狐狸锋子能同意你走,哼,我把脑袋拧下来。
不一会儿,阮碗背着小包袱,一阵风的回来了。
毛才惊讶的问:“这么快,狐狸锋子同意了。”
阮碗笑眯眯的写道:“没事,我给他们留言了!走吧,我赶时间的。”
毛才眼前一暗,完了,他会被狐狸锋子追杀的。
可是,此事已经由不得他拒绝,阮碗骑在大狗小乖的背上,颠颠的跑了。毛才急急忙忙的赶上去,喊着:“等等我呀!等等我!”
阮碗离家出走的消息,被陈剑锋封锁了,此时,陈剑锋正拿着阮碗留下的信,气的脸红脖子粗,信纸上写了一句话:“我和毛才去找大师兄啦,很快回来!团长妹子留。”
这样的纸条,阮碗一个字不改的写了十几份,在王姆山山脚仙女团办公室的桌子上,一张办公桌放了一个。
陈剑锋气吼吼,拍着桌子大骂骷髅营的安防,团长要出门,难道没人看见吗!怎么就没人拦一下。
负责仙女团山脚下安防的是龙七。
龙七也很憋屈,山脚下的安防是张形希布置的,防守的薄弱点张形希一点点都告诉阮碗,有段时间,阮碗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悄无声音突破安防线,然后杀个回马枪。
因此,龙七委委屈屈的说:“锋子部长,团长,我们真心拦不住啊。安防防守的弱点,团长很熟悉。”
陈剑锋喷着气,吼道:“你的脑子呢!被发现了防守薄弱点,你不会改进嘛!啊!”
龙七哑口无言,发誓要将安防打造成铁桶一样。
胡大头也很郁闷,他带着人去狩猎,回来就得知阮碗离家出走了,明明前一刻钟,阮碗还在和枣树苗愉快的玩耍。胡大头很痛心,他竟然不知道团长有外出的心思,如果知道了,他也能跟着一起去啊!毛才那个弱鸡,连他都打不过,怎么能保护好团长了!
于是,胡大头勇敢的向陈剑锋请示,他要带着骷髅二营去追团长,全方位的保护团长的安全。
气头上的陈剑锋拍着桌子吼:“你知道团长走哪条线吗?好,就算是在平章汇合,我们现在一条出山的路都没有,你们怎么出去。”
胡大头和龙七眼睛红了,拍着胸脯喊:“没路,怕什么,老子们开一条。”
困扰陈剑锋很久的开路问题,因为阮碗的离家出走,解决了。骷髅营全力以赴,再也不像之前开路那样,认为是山上那群人脑子里有坑,打心眼里抗拒开辟道路了。
团长在山外,为了找到团长,骷髅营要杀出一条道路。龙七在动员大会上嘶吼。
骷髅营全体响应。
轰轰烈烈的开路行动,开始了。这回不用陈剑锋设计方案,熟悉山林环境的四大金刚揽下了路线设计的活;不用钱友良调派伐木人员,龙七引来了森林里的野猪群,轰隆隆,一排排大树被撞到了;不用梅韧幸安排人平整道路,胡大头推来巨石,从山坡上推下,在地下碾压出深深的痕迹。
陈剑锋:“......”,他们费心费力了半个月,不如阮碗离家出走一次,这感觉真他妈的酸爽。
其实,陈剑锋心里明白。为了平息骷髅不能上山的愤怒,将骷髅重新定名为骨族后,住在山脚的骨族,和住在山上的人们,彼此间出现了裂痕。骨族看不起人类的弱小,认为山上的人是靠他们养活的,那些人要懂得感恩,听骨族的话;山上的人呢,私底下也议论骨族的残暴,他们害怕却又不得不依赖骨族的帮助,心里憋屈的慌。这样的裂痕,在困难时期并不明显,但是以后会怎样,只有老天知道了。
陈剑锋也知道,骨族们打从心眼里信服的,从来都不是张形希、或者是他,而是阮碗。所以,当他们希望骨族站在人类面前,挡风遮雨时,才会那样的艰难。
但是,骷髅营现在这么积极开路,仅仅是因为阮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