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小姐吓坏了,嘤嘤的哭着。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即使是现在这样混乱的时候,她在黑暗神殿也是吃香喝辣,被许多的人奉承者、追捧者。“如果不是孙芙用言语刺激我,我根本不会揽这活!都怪孙芙。”黑袍小姐恨恨的想着:“是孙芙那贱人要害我。”
千茅死了,药剂的线索断了。张形希皱着眉头,将眼神投向了黑袍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张形希努力克制心中的愤怒,语气温和的问道。
黑袍小姐的神智还在九天外游荡,听到有人问话,张口就来:“孙芙那贱人害我。”
孙芙,这名字张形希很熟,当年阮碗被绑架的案件里,阮碗就是替她掩护才被绑架的。后来她躲在医院的员工宿舍里,成功转移警方的视线,拖延了解救阮碗的时间。结果,阮碗被注射的药剂苦苦折磨,而孙芙一点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事业如日中天。
张形希一直试图找出孙芙故意陷害阮碗的罪证,可是毫无进展。直到骷髅横空出现,孙芙也失去了行踪。
难道,孙芙也在黑暗神殿。
张形希就孙芙的情况,与黑袍小姐进行了详细的沟通。黑袍小姐对孙芙是深恶痛绝,能坑一把是一把,抱着这个想法,不用张形希多问,就将她知道的、不知道、添油加醋的情况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虽然大部分信息是无用的,比如说孙芙的衣服颜色土、脸蛋整过容、和黑暗神殿上至70岁的老头下至8岁的小娃娃都有一腿、嫉妒黑袍小姐她美貌讨人喜欢从而陷害不择手段陷害......等等。
但是,张形希从这漫无边际的内容中,分析出两条信息,其一,孙芙很早以前就和黑暗神殿有往来,甚至是黑暗神殿前身威莱实验室的资助方之一;其二,孙芙在黑暗神殿的影响力很高,虽然只是黑袍,但是红袍中的许多人都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黑袍小姐唠唠叨叨,将满腹的怨气吐出来后,肚子也饿了,于是,她嚷嚷着:“我饿了,有吃的吗?不给吃的,我告你们虐待俘虏。”
毛才喂千茅吃肉,喂出了心里阴影。嘛呀,这帮人太恐怖了,随身携带微型炸弹,一言不合就要你的命。他心里不开心,出言也会不客气:“就不给你吃,有本事你告啊,我看你找谁告状。”
黑袍小姐开始哭了:“欺负人了,我在天堂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家宝贝丫头被人欺负啦,被人欺负死了。你们快来教训他,让他晚上做噩梦,走路摔跤,吃饭噎着,喝水呛着,头上带绿帽,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毛才咬的牙齿咯咯响,很好!找死去的亲人告状。当老子怕你了,毛才拿块焦黑的肉堵住了黑袍小姐的嘴,黑袍小姐把肉吐出来,喊:“虐待俘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有人欺负你们家宝贝,快来啊!”
忍无可忍,毛才将烤的外焦里嫩的兔子肉,塞进了黑袍小姐嘴里。
终于安静了。
阮碗瞅了瞅黑袍小姐张扬的小模样,伸手按住黑袍小姐腿上的伤口处,将早已准备好的伤药糊在了伤口处。
黑袍小姐疼的嗷了一声,说:“轻点,轻点,这是美女的肉,很嫩的。嘛嘛呀,疼死我了。”
张形希黑着脸,见黑袍小姐吃完,声音肃杀:“吃饱了吗?”
黑袍小姐眼珠儿一转,露出讨好的笑容:“吃饱了,吃饱了。你老人家有啥问题,尽管问,就算是我不知道的,我也会有啥说啥的。”
“神的眼泪,你知道多少?”张形希直接了当的问了。
“神的眼泪。”黑袍小姐眼神诡异的向上飘了一下,说:“啊,啊,神的眼泪,这我知道,不就是神的眼泪嘛!神殿的人就爱神经兮兮。神的眼泪,没啥大不了的,我进神殿的时候,就吃了一粒。效果真好,吃完那药后,我力气大了不少,眼睛视力也恢复啦,身轻如燕健步如飞。就算药效持续时间短,两个月就得吃一次。不吃啊,就浑身难受,身上没力气,吃饭也没胃口。”
阮碗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效果听着真耳熟,鸦片和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黑袍小姐继续说:“千茅那家伙,啊,就是你们抓的另外一个骷髅,他啊,就是一个深井冰,整体神经兮兮的。最喜欢给人注射药剂,不过他用的那个药剂压根就不是神的眼泪,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毛才冷笑:“你还是说实话的好,识时务些。”
黑袍小姐抿嘴笑一笑,娇羞的说:“讨厌!你想吃颗神的眼泪,可以直说,不用威胁我。因为威胁也没有用,我带的药都掉了,现在可是一颗都没有了。”
张形希心知问不出什么,他也不着急,只是将黑袍小姐绑在树上。他和毛才坐在地上,烤着肉吃。
黑袍小姐嚷嚷着,见没有人理她,她嘟着嘴不开心的偏着头,看着在地上忙碌的阮碗。
小乖后腿受伤了,阮碗碾碎了草药给它涂上。
黑袍小姐眼珠子一转,喊道:“碾药的骷髅,我腿疼,你过来给我换药。”
阮碗将小乖的伤口都涂上伤药,包扎好了,方走到了黑袍小姐的面前。
黑袍小姐悄悄的说:“哎呀,你真是太可怜了。你看看,那两家伙吃着香喷喷的烤肉,你却在一旁累死累活的照顾狗。哎,一口肉沫你都吃不上,你说说你这是何苦。”
阮碗没有说话,拆开了黑袍小姐包扎着的伤口。伤口上血肉在蠕动,露出森森白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