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兔子这段时间饱受老鼠摧残,日子过得担惊受怕,原本的一身肥膘都没了,瘦的没有几两肉。
阮碗拎着两只瘦兔子递给胡娇娇,心理有些不安,这么瘦的兔子,笑笑喜欢吃吗?
胡娇娇接过兔子,摸了摸,兔子应该死了没多久,血还是温热的。胡娇娇说:“笑笑最喜欢小兔子了,这兔子来的正好。对了,天宝还没有吃饭。笑笑,给你天宝叔叔拿去一只。”笑笑看了看阮碗,阮碗点了点头。笑笑欢喜的拿着兔子走进小屋。
胡娇娇等笑笑走进小屋,不好意思的将兔子递给阮碗,说:“小师妹。”
阮碗心想:谁是你小师妹。
“我不会料理兔子,能麻烦你料理熟了,再拿给我吗?我们笑笑好久没吃顿热乎饭了。”
阮碗:
阮碗深深吸口气,我倒了哪辈子的霉,才摊上现在的孽缘。行,我送佛送到西,把兔子做熟了给你,炸蒸烤煮什么方式做熟的随我。
阮碗接过兔子转身往大门走起,胡娇娇再后面喊:“小师妹,笑笑喜欢吃烤的,烤的皮脆脆。”阮碗加快了脚步,不想再听胡娇娇说话,在听下去,她想把兔子砸她脑袋上。
胡娇娇看着小屋的门,有点惆怅的坐在强哥身边,说:“那骷髅可真好说话,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强哥问:“很熟吗?”
“不熟,那是个傻子。”胡娇娇沉默了一会,看见笑笑向自己跑过来,问:“强哥,一定要那样做吗?”
强哥叹口气:“我们没有时间了,这是最后翻盘的机会了。放心,等我们成功了,你想要什么,都能实现。”
胡娇娇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表情,神开双手接住了笑笑,宠溺的说:“你这孩子,跑那么急做什么?”
笑笑趴在胡娇娇怀里,问:“妈妈,骷髅姐姐呢?”
胡娇娇摸摸她的头,说:“她去给你烤兔子,笑笑,我们去接一下骷髅姐姐,好不好?”
笑笑点头,牵着胡娇娇的手向大门走去,路过男人们身边时,很有礼貌的问好,还高兴的表示要请叔伯伯吃兔肉。笑笑蹦蹦跳跳的走出了车间的大门。
阮碗烤完兔肉,走到车间附近时,看到很多火把,听到许多人在喊:“笑笑,笑笑!”还听到了胡娇娇的哭喊声:“笑笑,你在哪啊?”阮碗心理发慌,沿着胡娇娇声音的方向跑过去。胡娇娇的衣服全蹭脏了,这个在抢劫时都不忘形象整齐的美女,此时顾不上自己的容貌,颤抖的问:“小师妹,看到笑笑了吗?她说去找你,转眼就跑不见了。小师妹,你实话告诉我,你见过她没有!”
阮碗摇了摇头,我没见到笑笑。笑笑不见了,这里到处都是老鼠,笑笑这么大的小孩,一个人在外跑会有危险!阮碗急了,转身要去找笑笑,胡娇娇拉住她的衣袖,说:“天宝也去找笑笑了,你看到天宝的时候,让他回来。大叔和大婶担心他了。”
阮碗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胡娇娇。找笑笑,人不是越多越好吗?让天宝回来做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念头在阮碗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笑笑会出事的焦虑覆盖了。
食品加工厂建在偏远的郊区,厂区里的树被老鼠咬断了树根,横七竖八横躺在地上,挡住了阮碗的视线。路灯、垃圾箱、岗亭这里的就更不用说了,被砸的东倒西歪,甚至有几个房子也塌了。从痕迹上看,这里发生过械斗,打的很激烈,死了不少人。阮碗在翻石头的时候,看到不少死人尸体。
说到阮碗为什么翻石头,要感谢之前吃的那个枣核,那不靠谱的感觉又来了。枣核告诉阮碗,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塌了三面墙,石头碎渣堆了两人高的曾经是房子的建筑物下面。此时,阮碗这个路痴别无选择,认命的开始搬石头清路。
阮碗心理嘀咕,枣核也太不靠谱了,笑笑怎么会在地下。她一小娃娃,去地下做什么。
阮碗吭哧吭哧搬了半天石头,前面有一块铁板支出来,阮碗把脑袋探到铁板下方,看到地上有一个拉环。伸手拉住拉环使劲,露出一个小门。枣核开始提醒阮碗,爬进去吧爬进去吧,好吧,阮碗从小门爬进去了。
阮碗爬进去后,胡娇娇出现了,她前方飞舞着一只白色的小蝴蝶,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胡娇娇气喘吁吁,这该死的骷髅选的都是什么路,不是干草堆,就是石头渣,忒难走了。胡娇娇看到阮碗清出来的路,弯腰看到地下的小门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收回小蝴蝶,转身离开了。
阮碗往里爬,发现这好像是通风管道,在心理念叨枣核:枣核兄,指路能不以你自己的体积为标准吗!你个小,你能走的不代表我也能走啊。我后要走大路,走最宽广的大路,知道了不。
“疼,疼,呜呜,天宝叔叔,疼。”笑笑哭声从下方传来。
紧接着,周大叔的声音传来:“天宝,笑笑疼的厉害。”孙大婶的声音传来,质问:“你是怎么办?”周大叔磕巴的说:“要、不、把她的嘴堵上。”
“赌什么堵,一会就说不了话了!”天宝满不在乎的说。
阮碗的心都提起来了。之前胡娇娇说什么,她说天宝也出来找笑笑了。天啊!天宝这个混蛋要对笑笑做什么。
阮碗使劲的用手砸,手指上长出长长的指甲,阮碗用手挖。笑笑的哭声持续的传来,但声音越来越弱。阮碗拼了全身的力气砸下去,管道碎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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