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能去西藏,是一次心的修炼。
毕业后,同学们相继找到了自己的工作。或是喜欢的,或是不喜欢的。总之都算有了归宿。可我却不那么幸运,这也与自己的性格有关。
有很多时候,我并不十分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性格。比如我是一个急性子,可我又总是将很多不太重要的事情一拖再拖。又比如说,很多时候,我更喜欢无休无止的看那些看烂的电影,听那些年纪比我还大的老歌胜过去接触新鲜的事物。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喜剧片叫东北一家人,毫不夸张的说我已经看了几十遍,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总要看上几集。到我后来抑郁症发病之前,我更愿意相信我得的是神经分裂。后来发病后,我罗列出很多我曾经习惯的事情,喜欢的东西。发现其实抑郁症并不是突发性的疾病,而是自己很多异于常人的行为习惯的不停累积所造成的。我不知道这样说大家是否能明白,但总之当时的我就是这样。
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个文人的情怀。我的家里,除去我已经去世的爷爷是一名**员外,真的找不出半个有红sè_qíng怀的人。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用文人那种文邹邹的方式思考问题,所以毕业之后,我带着满身的浪漫主义情怀和爱国主义思想支援了西藏,成为了一名国家青年志愿者。
上火车之前,我带了一个手机,一**水,仅此而已。
上火车之后的十分钟,水喝光了,手机莫名其妙的坏了。
去往西藏的黑龙江志愿者团队第一站是在北京集合,由于时间紧张,从哈尔滨到北京这一段路程我只买到了硬座。
电话坏了之后,我只能待待的坐着,看着窗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的夜景或是车厢里不停不停移动的人,我的心情糟透了。去西藏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情结,对我而言应该高兴才对,并且对于一个从没走出过东北的小小毕业生来说,走出了家门那种感觉,应该会让我很激动才是,然而我却莫名的烦躁,烦躁。看着过往的人,我有那么一种压制不住的厌恶,我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是单单的感觉这些人为什么就要不停的动!不停的动!不停的去泡面,去上厕所,或者干脆为了动而动!为什么不能安静的坐下来!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难受,感觉胸口发闷,喘不过来气。
整整难受了一晚,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到了北京。记得领队的老师姓肖,肖老师电话通知大家在北京西站的大方饭店集合。一番周折后,我到了那里,与大家汇合。这个时候,我甚至已经不能走路,走一步就要喘半天。和肖老师碰了面后,和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让我去药店买了一些速效救心丸。带着这样的状态,我踏上了去西藏的列车。
记得那时北京到西藏只有一趟车,途径山西,甘肃,青海最后到拉萨。晚上八点多,我含着速效救心丸上了车。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又黑,终于是到了青藏高原的范围。车上的一些女孩因为受不了高原反应很多都晕了过去。车上没有医生,只有随行的藏医,给大家分发了一些葡萄糖和高原红景天口服液。我含着速效救心丸吸着氧,心情低到了极点。那是一种莫名的心悸和压抑,好像空间越是封闭,就越是让我感到害怕。
列车辗转开着,沿途风景无限。火车上放着韩红唱的天路,窗外不时有藏民向着火车敬着礼,我看见很多同行的志愿者都哭了。大家都怀揣着一颗赤子的心。我努力的调整我的心情和状态。甚至半夜到格尔木的时候,我还倔强的下车抽了一根烟。
接下来,我们到了拉萨,经过简单的培训后,我被分配到了后藏区的一个名为江孜的县城。这个县城属于日喀则市的下辖。从地图上看,只能看见一小片房子孤孤单单的存在于连绵不断的山区之中。那是我从书本上见过的桃花源吧,我当时这样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