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单纯只是想误导我们,给案件侦破增加难度吗?”小卫疑惑道。
肯警官摇头道:“不对,如果单纯只是想增加案件侦破的难度,上周粉碎他的阴谋之后,也就无需再隐瞒了,正常情况下会将此事交待出来,多一尊罪少一尊罪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反正这一辈子肯定出不了素贴山中的那座囚牢了。他之所以始终不交待尼坤大法师是被其利用的真相,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什么目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是,是想替真正的二儿子掩饰身份!”
“真正的二儿子?是谁?”小卫满脸惊异之色。
肯警官没有正面回答小卫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囚牢建在素贴山的话,每月一次的祈福归哪个寺庙负责?”
小卫:“当然是新寺庙。”
小卫所说的新寺庙就是大骚乱第一天被愤怒的民众拆去的那座占地上万平方米的大寺庙,这次政府出钱翻新,估计规模会比之前更大,在湄林地区依旧会稳坐第一寺庙的交椅。
“那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曾经怀疑过一个大法师吗?”
“一开始就怀疑过的大法师?”小卫想了一下,失声道:“洪!”
肯警官点头道:“不错,就是洪!一开始我就怀疑他和“神佛宫”有关系,但随着坦波和达娜都主动供出教主就是尼坤大法师,也就打消了我们对他的猜忌,而且后来我去查找档案的时候,发现洪是政府指派到寺庙中担任要职的法师之一,这也让我最终选择相信洪。”
“但是……”肯警官拖长语调道:“我一直忽略了一点,那桑连自己的档案都可以修改,要修改洪的档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而且,那桑在被抓捕之后的行为也颇为奇怪,任何一个人筹划几十年的大阴谋被粉碎、今生自由无望,都会意志极为消沉,但偏偏那桑没有过多的焦虑之色而是一再强调自己想陪伴母亲的遗骨老死素贴山。”
“当然也不排除他真有想老死山中的想法,但偏偏达娜和帕荣两人也都这样想,那就很不对劲!”肯警官继续道:“帕荣和达娜还算得上年轻,尤其是达娜只有二十多岁,这种情况下最佳的选择就是被押送到曼谷的皇室中软禁起来,等哪天国王陛下大发慈悲想起他们或许就下旨赦免,但如果被关押在素贴山中,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引起国王陛下的注意,也就失去了被赦免的机会。”
小卫恍然道:“原来如此,那桑他们都要求被独立关押到素贴山中,是因为湄林有他们的接应者,洪就是那桑埋下的最后一步旗子!”
肯警官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我们怎么办?”
“还等什么,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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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洪被捉拿归案,一开始他还狡辩说自己和那桑没有任何关系,但肯警官说出要给他和那桑做亲子鉴定,他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再也不说话了。
事件的最后,洪在确凿的证据之下,终于交待出真相。
他才是那桑真正的二儿子,只是因为尼坤大法师能力太强、在民众心中威望太深,无法取而代之,所以只能想方设法成为主持,暗中监视尼坤大法师的一举一动,寻找破绽以控制他,在必要的时候颠覆他在民众心中的形象,破除民众对佛教的信仰。
二十年前,那桑设置了一个圈套,他找了一个神佛宫的女教众,假称自己家中有邪气需要尼坤大法师上门驱邪。
驱邪的过程中,女教众让尼坤大法师服下mí_yào,两人发生了关系,并生下一个儿子,这件事情是尼坤大法师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也成为了洪控制他的一个把柄,不过这二十年中洪并没有用此事来要挟他,也让尼坤大法师失去了警惕之心。
一直到玫瑰山庄出现了种种怪事,瓦莎前往寺庙找尼坤大法师寻求解决的办法,洪才逼迫他说出:“家中黑色物体不详之类的话。”
之后更是散播尼坤大法师云游的消息,实际上尼坤大法师当时就被软禁在那个地下佛肚密室。
在肯警官收到“求救纸条”来佛肚密室调查的前一天,尼坤大法师被秘密转移到冶炼厂附近,搜捕大行动开始之后,尼坤大法师和他的儿子就一直被关押在高炉的工作间,只等着警方找到那里。
当时陪同尼坤大法师跳炉的三人都是邪教的“死士”,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用少年(尼坤大法师的私生子)的生命威胁尼坤大法师,让其和肯警官交涉,不管交涉的情况如果,只要让肯警官确认了尼坤大法师的身份,就第一时间带着他们父子两个跳炉,毁尸灭迹。
所以当天尼坤大法师父子两个并不是自愿跳炉,而是被三个孔武有力的死士夹在中间一同跌落下去,因为跳炉速度极快,而且都穿着防护服,所以看不出两人其实是被胁迫的。
那桑主动提出要在素贴山中修建一座囚牢终老当然是故意的,洪作为大法师,每个月都会去囚牢中为那桑等人祈福,等过段时间监视稍微松散一点,就有大把的机会将那桑等人救出来!
随着洪的被捕,那桑所布置的最后一步旗子也被彻底粉碎,得知这一消息的那桑万念俱灰,绝食自杀了。
而洪、达娜、帕荣等三人,也被转移到了位于曼谷的皇宫囚牢中,享受终身软禁的待遇。
素贴山中的那座刚建起地基的囚牢也被推到了,只剩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