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处于运动当中的。尤其是在天人入侵之后,这个国家的变化愈发浓烈。不说幕府政府跪舔天人的嘴脸如何,就说我们天照院吧,面临着精神懈怠,能力不足,消极**,脱离群众的危险,集中表现在享乐主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奢靡主义这‘四风’上。人心向背关系天照院的生死存亡,只有始终与人民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始终依靠人民推动历史前进的组织,才能做到坚若磐石,与世长存,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来。”
房间中,苏念端坐在桌旁,侃侃而谈。
在他身前坐有两人。
一个是胧,他眼眸微闭,神色淡然,好似外界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在胧身边的,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骸,按他最初的想法,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也没打算参与。但胧开口了,他无法拒绝,只能坐在这里。此刻听到苏念的言论,总之呢,在批评幕府这一方面上,他们还算是有共通语言的,然而接下来的,共同语言就没了。后来听到的,完全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理论。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苏念笑了笑:“统治者像是一条船,而广大的民众犹如河水,水既可以把船载负起来,也可以将船淹没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行事之前宜深思。如果我们不想被这个时代所吞没,就必须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虽然我们天照院是幕府手下的走额,幕府手下不怎么光明的部门,但我们没有必要和千千万万的民众作对,这在历史上已经无数次的被证明过了,我们完全没有必要重蹈覆辙。”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千千万万民众
骸总有一种苏念在传播‘逆论’的错觉。
“依靠那群蠢蛋?”
闻言,苏念立马换上了一副鄙夷的表情:“你的脑容量就只有这么大吗?还是说你的衣服太紧身了?有这样一条定论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虽然这样说很失礼,可是很遗憾,你的言论无一不在表明你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不要忘记了,在你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前,你也是你口中蠢蛋的成员之一。”
骸瞪着苏念大喝道:“你不要危言耸听。”
胧睁开眼眸,语气略带几分责备:“老板,不要用些带有侮辱性的词语,这是很严肃的场合。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事关自身与这个国家利益的重要事务,请你注意你自己的用词与态度!尤其是在你的上司在场的情况下,这点尤为重要!”
苏念撇了撇嘴巴,毫不掩饰自身的嘲讽:“对待同伴我肯定会保护礼貌,可是对待一些有可能会把我们带上歪路乃至于死路的罪人,我没有拔剑就已经很是客气了。”
骸瞥了一眼,看到不动声色的胧,他的脸色难免有些不好看,收敛了一下,不咸不淡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现在这种局势难道还不明显吗?最后胜利的肯定是我们,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消灭那些以下反抗者。这么美妙的前景,光是想一想就已经激动的令人全身发抖了,你为什么还要我们依靠那群蠢那群以下反抗者的力量,难道你的选择是想要我们和自己的顶头上司作对?在这种大势将去情况下,此种做法,无异于自取灭亡。你们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吗?还是说,你想要在这个地方,宣传那群以下反抗者的言论!?”
动不动就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
拜托,他们可是规矩的制定者,也是规矩下的既得利益者,你的那一套言论,根本就不符合现状的国情啊!
“我可没有宣传那群以下反抗者的言论,也没有宣传他们的思想,只是想要你们明白一些东西,仅此而已!”
“你这个蹩脚的后进末学小子,不要和我提这些,你根本就不了解天照院在那些大人们心中的定位任何,不要用你的理想主义来干预我们天照院的事务。”
“难道你不懂得‘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道理吗?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骸冷哼一声:“哼,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放任你的做法却不加以控制,后果会如何?那只会让我们比现在更糟糕的境地,不得不为此付出更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会让那些大人们的脸上难堪,再加上我们以往所扮演的角色,这会使得我们彻底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按照你说的那么做。如果你不能够改变你的立场,我就只好动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骸很清楚,他的上司们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内部生了什么状况,绝对会痛下杀手的。
苏念毫不退让,针锋相对的反驳道:“就是你口中的那群蠢蛋,诞生了像‘鬼神’‘侠客’‘死鱼眼’这样的以下反抗者,以‘服部半藏’为首的御庭番,诞生了像‘定定公’‘松平公’‘名门佐佐木’这样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以你的文化水平,肯定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但你能说出刚才的话,就充分体现出了你的无知。所以,我要弹劾你,弹劾到下一任奈落三羽骸的位置是我为止!”
靠,又来‘弹劾’这一招,有完没完了!
以我的身份,有必要和你斤斤计较吗!岂不是会显得很没风度!
抱着这样的想法,骸整个人又变得风轻云淡起来:“随你说什么,我无所谓。起码你的言论有让我有明白,你就传说中的猪队友!”
苏念腹诽了一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