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州藩。
这块占地颇为广大的地域,位于本州岛最西端,与九州岛的萨摩藩、四国岛的土佐藩隔海相望。若非天人入侵,以此为支撑点,打开了幕府的大门,只怕这里的辉煌程度没那么高。
现如今,这里却成为了这个国度所有人眼中最恐怖,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没有之一。
在这长州藩的方圆之地,不会有普通人愿意踏足。
只因为这里便是攘夷方与天人交战的前线所在地。
日升日落的一天后,这里都会有很多攘夷方的武士们以及平民因为天人们发动的反缴大围捕,从而陷入灾难,甚至丢掉性命。
此刻,就在长州藩天人的军舰里,却是有两位天人,一位地球人模样的男子坐在那里喝茶。
这三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若是此刻有幕府最高层在,一定会认出三人的真实身份。
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红色眼眸不愿暴露真面目所以面前的杯盏一直没动的天人,便是鸣动宇宙,令宇宙各大种族闻之色变的毁星者——魇魅!
另外一位身材高大,身穿宽松袍服,年龄看不出来的天人,则是位居于天道众最高层长老院之一的,且兼职那个扮演了试图让鬼兵队全军覆没角色的——黑夜叉!
最后那位身穿劲衣,年纪轻轻的的地球人男子,则是最后只弄断了坂本四肢筋脉的,天照院奈落三羽的——柩!
“当初,我们决定对那些猴子发动进攻时,可没能料到那些猴子竟然还能有如此抵抗能力,也没能料到已经被我们镇压下去的武士们竟然会因为想要从我们手中夺走某人而一转眼又死灰复燃,当真是不容小视啊。所以,作为雇佣兵的你,不需要考虑我们的感受,只要能够解决掉他们就可以了。”
说完,放下茶杯,黑夜叉抬头看向魇魅,沉声说着:“我知道,你早就潜伏到这方战场了。你想要做些什么,我们很清楚,但我们不想过问。那些剩下的猴子们,可不比当初的那些人难以处理,一旦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搞定他们,只怕是颇为不易的。”
听到这里,魇魅点了点头:“不错。只是我很好奇,明明有一击必杀的机会,最后为何放弃了呢?”
他这话,并非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其实是专门针对柩而去的。
“你在说桂滨之龙的坂本吗?”
柩放在手中的茶杯,眯着眼睛摇头道:“其实他是生是死,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些敏感身份,即便我杀了,他的那些身份也依然可用,但反而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样某人就多了一条可以动手的借口。而且就算不能动,咱们也不能赌。眼下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他可是走出了江户,要打算要亲自出手了,这既是试探,也是警告,不许对他的猎物出手。若是我们对他看重的猎物出手了,那他必然动手。至于孰对孰错,他不在乎,他只要知道你动了他的猎物就好。所以,现阶段的情况就是,还是让他老老实实的四处晃悠就行,只要不打扰我们,从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费些时间什么的,这些都无所谓了。”
“既然你动他不得,那你出手伤他又有何用?”
魇魅双眸闪烁着红色光芒,有两人看不懂的韵味在流动。
“当然有用了。”
“其一,我们可以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还不至于让触动他的敏感神经线,让他真的大动干戈!”
“其二,此人已废,已无威胁。若生异心,随时随地,皆可为之。”
“其三,也可以借着这个人的伤势,从而来拖延其同伴的动作。”
“有的时候,一个人活着远比他死了的时候价值要高。在这个更加看重自身价值的时代,让他继续发挥余光余热,有所追求,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
前两条,魇魅都听明白了,可第三条,他却是一点都不懂。
最后,他只能说:“你们地球人的思维真奇怪,明明可以随手可为之的事情,竟然这般拐弯抹角的,一点都不干脆利落。不好笑,不可为之,不可借鉴,看起来更像是在做无用功。”
闻言,柩岿然不动,他有的他的想法,外人不能理解,他也不会想着去说服,他才懒得和这样一位有着‘恋尸癖’的家伙解释呢,其是死是活,管他屁事,只要他保证自身安全就够了。
黑夜叉盯着魇魅看了半响才说:“你虽潜伏在这方战争,但你的思维却依然停留在星空时代。我现在确定你真的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像是‘桂滨之龙’这样的家伙其实并不可怕,所谓的攘夷志士们更是多了去了,可那些攘夷志士们的身后,却是有着一位大人物。只要他没有在公开场合反对我们,就算是我们,都得细细掂量,考虑一番利弊如何后,才好做出决定。”
魇魅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才说:“那又如何,我可是毁星者,时代变迁繁衍,我依然活着,一个土著星球的猴子,他能奈我何?”
黑夜叉呵呵一笑,就不再多说了,心想,让你碰碰钉子也挺好的,老板是什么人?可是在江户城里横着走的人,天塌下来的大祸不知道闯了多少了,还不是牢牢的守着他奈落三羽的位置?想和他讲道理,只怕会被喷死的吧!在没有搞定那些最后的攘夷分子前,他们是绝对不会再出手了。天可怜见,这不是惧怕!而是担忧!
与此同时,外界的风浪在加大,没有减小的迹象,阴天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