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青蒿脑子急运转,思虑对策,问道:“雪长老,可有法子驾驭冰宫,从这暴风雪中飞走?”
雪寒松表情沉重,摇头道:“我做不到!以我的修为,无法将这艘飞船冰宫的威力挥到最强!”
“那……集我们所有人的法力于一体呢?”成青蒿抬手指了指大家,说道:“我们逆风飞行,或许很快就能脱离这片暴风区域!”
雪寒松看了看在大家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看外面浓密如织的飞雪和碎石,心中苦涩,真不想把实话说出来。可是那些时不时撞击在光罩上的妖兽,似乎在提醒在大家:这个防护光罩或许坚持不了多久……
“我不知道……这艘飞船虽然是用灵石做驱动,但若是要强行提升某一项功能的话,操作起来也是极耗法力的……我做不到!”雪寒松第一次对自己的修为感到如此内疚。
月光柔也苦涩道:“青蒿,我以前也曾听宗主说过,这艘飞船若只是用于正常飞行的话,有结丹境修为就可以驾驭。但若是要用来战斗……或者是要挥出它最大的功能,却是要化形境修为才行!”
成青蒿也觉得自己有点“仗着身分给人施压”的嫌疑,别人都没有置疑雪寒松的判断和处理方式,只有他在不断地提出想法,似乎觉得雪寒松没有尽力一般。他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歉意地道:“是我想多了!”
接下来便是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沉默,每个人心中都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大家呆呆地望着光罩之外,飞雪、风刃、碎石和兽尸连续不断、猛烈地撞击着光罩,密集的雪花到如同棉絮般在光罩外呼啸而过。
他们的视线已经看不到光罩外的任何景物,只能看到无尽的雪花。偶尔有妖兽的尸体撞击在光罩上,也是裹,根本认不出那是什么妖兽。
每一次撞击,都让冰宫剧烈震颤,让大家失去平衡。不过大家修为都不低,所以用法力将双脚牢牢地吸附在地板上,所以不管冰宫怎么抖动,哪怕翻上两个筋斗,他们都能稳稳地站在地板上,只是身体很不好受。
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清楚地感觉到飞船在狂风中旋转、颠簸,木桩似的身体随着飞船的震动不时摇晃。哪怕连续的旋转让他们觉得头晕目眩,也依然牢牢地将自己固定在地板上。
只是恐惧和绝望越来越浓,心中皆有一丝不甘:想我也算是天资不凡不之人,素来遇事皆有惊无险,难道今日就要葬身于雪暴之中?这老天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
不知过了多久,飞船突然一下猛裂剧震,竟把大家都震得飞了起来,然后零落地摔在地板上。大家赶紧用法力将自己固定在地板上。
“怎么回事?”有人惊问。他直接就躺在地板上,不起来了。
“是遭遇什么袭击了吗?”有人猜测。
雪寒松坐在地板上,面色阴沉:“这种情况,哪里还有东西会来袭击我们?应该是撞到了山峰上!我们应该是被吹到了盆地的边缘!”
白光亮刚爬了起来,冰宫飞船又是猛地一震,他便再次狠狠地摔在地上,额头撞起老大一个肿块。他忙用法力将自己整个身体吸附在地板上,大声道:“大家别起来了,就这样躺着吧,赶紧用法力把身体固定在地板上,可以还会有连续撞击!”
成青蒿此时脑子里灵光一闪,忙问:“雪长老,可有法子将冰宫飞船固定在这里?这里不是有山峰吗?或者可以让冰宫飞船吸附在山壁上,或者卡在某个固定的位置……”
“这……”雪寒松还没回答,冰宫便又是几下震动,开始胡乱翻滚起来,外面的光罩也不停闪烁,似随时都要破灭一般。有个个弟子一时疏忽,竟直接从地板上掉了下来,随着冰宫的翻滚而胡乱翻滚。
雪寒松赶紧出手,一道白光射出,将那两名弟子罩住,然后拉回到地板上:“快用法力将自己吸附在地板上!”
见那两名弟子已经固定好了身体,雪寒松叹息一声,说道:“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如果能还有一位与我修为相当的人相助,或许能试着将飞船固定在山体的某个位置,以抵抗狂风的吹打。”说罢,他又对成青蒿道:“青蒿公子,你的那件兵器不是已经有器灵了吗?它能否幻化成人形?能否出手相助?”
成青蒿压根就没有想过夜月斩也能帮上忙,只因为他始终将它当成一件兵器,并未将其当成机智聪慧的人类,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便道:“我且问问它!”
他马将神识进入识海之中,与悬浮在识海中、如同明月一般的夜月斩沟通道:“夜月斩,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可有办法助我们脱脑险境?”
夜月斩回道:“以我的能力,可以轻松带你离开。带着你两个师妹的话……也勉强能行!”
成青蒿断然道:“不行!冰魄宗的兄弟姐妹待我甚好,友情深重,我岂能弃他们于不顾?!”
“主人,你的前世可不是这样的人啊!”夜月斩幽幽地说。
“我前世?”成青蒿始终不认为自己是仙人转世,可是夜月斩却一再提到他的前世,便好奇道:“我前世是什么样的人?”
“主人前世常说,做任何事情,都得先顾好自己,只有当自己能力足够强大了,才好去帮助别人,否则就是误人误己。可不像现在这样,明明自己能力不够,还想着去帮助别人,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成青蒿叹了口气,说:“前世的观念没错,我现在的做法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