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眼前一黑,几乎没晕过去。
丢了,居然丢了?她以为放在她这里是万无一失的,可是她却弄丢了?
她有心想要好好的问一问,但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又不想失态,更加不想让别人知道,引起怀疑。
看着女儿低垂着头,茫然无所知的样子,她顿时觉得自己心肝都气得疼起来了。
“你告诉我,檀木盒子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屋子里,贺氏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又让人把门都关上了才忍着气问。她这么一问阮若梨顿时就心虚起来了,贝齿轻咬着丰润的下唇,低垂着头,吱吱唔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贺氏有些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连它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你都不知道吗?”这话一出,就见自己的宝贝女儿面色变了变,她顿时被气得面色铁青,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不这样的话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气晕过去。但是阮若梨却非常不明白也不理解她这种心情,心里还觉得她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个收拾盒子吗?虽然很名贵,但是名贵的东西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呢,丢了就丢了吧,何必气成这样。这么想她就这么说了,“娘,我知道那盒子里装的东西都很贵重,但我们阮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啊。娘你何必太在意?”“你还说!”贺氏再也忍不住尖声斥责道,“你知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代表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是……”贺氏气急败坏的说着,想让她明白那个檀香木盒子的意义,但是偏偏又无法对她说出其中的缘由,只能是气在心头。好一会儿贺氏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只是面色却有些严肃凝重,“梨儿,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阮若梨没办法只得强迫自己去回想,但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那盒子放在那里她根本就没有多加留意,而且娘又上了锁,她哪里会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要不是今天那点意外,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个盒子不见了。“娘,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平时有没有注意。而且你给了盒子我却又不给钥匙我,我打不开就没办法用里面的东西,这样子我哪里会留意它是不是还在梳妆台上呀。”她说东西很贵重,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看过,她怎么知道里面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贵重法?阮若梨觉得这件事真的不能怪自己。“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啊!”贺氏气急的伸出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用力的戳了戳。在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贺氏只得把希望放在了她院子里伺候的人身上,希望真的是伺候的人起了贪念趁她不注意就把盒子偷走了。凝翠苑所有在屋子里伺候的人,不管是丫鬟还是婆子通通都被叫到了屋子前的空地上。贺氏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根本就没人进屋子去偷东西。问不出什么来,贺氏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不是梨儿院子里的人偷的,那会是谁偷了,又是什么时候偷的?若是知道什么时候偷的那还有点头绪,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的知道是谁,可是现在却是连什么时候不见了的都不知道!这样要如何去查?
每每想到这个贺氏心里就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把东西放在这里的时候明明已经再三交代过,让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可是她却随随便便的就将檀香木盒放在了梳妆台上。现在更是连盒子是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能不让她生气吗?
“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就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但我们也不差这点啊,在买回来就是了,娘你何必这么在意?”阮若梨很是不明白。
贺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这东西不说全天下只有一份,但也是少有的。娘是心疼你才想着这这些东西留给你,给你将来当嫁妆。可是你倒好,明珠当鱼目!”
更重要的是,要是让阮伽南知道这件事——哎,不对,这会不会是阮伽南偷走的?
贺氏猛的醒悟古来,不得不这么怀疑。
但是很快她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
先不说阮伽南知不知道她给她的东西少了许多,就算她知道,她也没有机会来偷啊。她可是已经嫁到王府去了,又怎么回来偷?这不可能。可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会不会,会不会是她回门的时候就已经……
也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贱蹄子估计早就闹起来了,她可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人。
其实贺氏更加担心的是如果东西不是阮伽南偷的,而是其他人,甚至是那里的人查到了这里……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越想贺氏就越是不安,在凝翠苑也坐不下去了,猛的站了起来,面色有些惊惶不安,却又强作镇定的道:“梨儿,你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最好就是能想起一星半点来,还有,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知道吗?”她不放心的叮嘱。
阮若梨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但又不得不应道:“行了,娘,我知道了。”
想想想,东西都丢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她都说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娘还不信,非要她想,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要怎么想?
贺氏匆匆离开回到了主院。到了晚上,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就先听到他提起了这件事。
“我听说今天梨儿的院子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说是有人偷了东西是吗?可有把偷东西的贼子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