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阮伽南再次来到了栖霞寺,找到了住持,想要问问那个外出的所谓大师回来了没有。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又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什么?大师,您说您的那位师弟不回来了?!”阮伽南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住持微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道:“阮施主,确实是这样的。原本师弟的确是说这几天便会回来看看,可是前天他突然又传了信回来说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不回来了。至于以后什么会时候回来现在也说不准,归期不定啊。”
阮伽南面色一沉。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就不回来了。发生了一点意外?怎么这么巧?
“大师,不知道您的师弟可有说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才导致了他不能按期归来?”阮伽南问。
住持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说着住持拿出了一封信,“师弟的信就在这里,阮施主可以看看。”
阮伽南也不客气接过了他手上的信。
信并不长,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说自己遇到了一些意外,暂时没办法回栖霞寺了。至于回来的日期改到什么时候却是没说,只是说等下次有机会有时间他再回来栖霞寺。整封信并没有多说其他的,非常的简短,用字用词,语气也非常正常,似乎真的临时遇到了意外才决定不回的。
但是这也太凑巧了吧?凑巧得她不得不有些怀疑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么简单。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她才问道:“不知道大师可知道您的师弟现在在何处?”
住持摇了摇头,“贫僧并不知道师弟现在人在哪里。他离开栖霞寺之后四处游历,只是偶尔会写封信回来报平安,至于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事是从来都不说的,贫僧也不曾问起。”
阮伽南有些失望。
见状住持开解道:“阮施主不必过于失望,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真相也总有一天会大白,阮施主不妨放宽心顺其自然,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阮伽南挑了挑眉。
意外收获?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他这师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而她也不能再继续留在青州,凤明阳已经来信提醒她最好就是尽快回京,而且说贺家那边的人应该是开始怀疑她的病是不是另有内情了。
如果让贺家的人知道她来了青州,怕是不会放任她自由来去的。贺家知道了,贺氏肯定知道,那阮府的人态度会是怎么样的她也说不准。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不过她也知道住持是好意,于是笑了笑道:“多谢大师开解。此次打扰大师良久,还请大师见谅。”
住持不在意的笑了笑,“阮施主客气了。看来阮施主是要准备回京了,路上一切小心。”
“多谢大师。”
“公子,现在要怎么办?”丹砂问,神情有些凝重。
他们原本是想着过了几天等那人回来了就能问清楚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临时有事不回来了!
阮伽南轻吁了一口气,“能怎么办,他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只能先这样了。燕京那边也不能再等了,我们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回京吧!”
好歹对她娘的来历有了一点猜测,也确定了贺氏就是她娘身边的丫鬟。贺氏和阮常康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在了一起,或许是他们成亲前,或许是他们成亲后,她娘应该是在成亲后才发现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和自己的丈夫有一腿吧?
回到阮府,阮成泽刚好在府里,看到他们回来了问道:“可有问出什么事情来?”
阮伽南摇了摇头,将事情说了说。
阮成泽听了也觉得有些可惜遗憾,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便劝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那人回来了也不见得会问得出什么事情来。堂叔就算有什么也不会跟一个和尚说吧?至于收养的事……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嗯?”阮伽南的心思顿时就被他的话给吸引过去了。
“当年青州城出了点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很多人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也不是瘟疫,可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病,很多人都因此而死。阮府也有几个人被传染了,通通都被隔开,送到了偏远的庄子上。有些人好了还能回来,但是有些人却死在了庄子上。叔母身边的丫鬟,就是现在的阮夫人当初也被传染上,也一并送走了。我记得是隔了好久,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她才完全康复又回到了你娘身边伺候。”
“有这样的事!”阮伽南有些意外惊讶。
阮成泽点了点头,“是啊,那个时候还有人以为是瘟疫呢,差点就把青州城给封起来了。后来是青州城里的大夫说并不是瘟疫,毕竟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天灾人祸的,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就出了瘟疫这种事。城里的人便听了大夫的话把患病的人都送走,集中起来,能治好的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能的也只能认命了。”
阮伽南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闪着震惊之色,还有些不敢相信。她抿了抿唇问道:“阮大哥,你仔细想想,当初贺氏回来的时间是不是和阮大人他们收养孩子的时间相差不远?”
阮成泽似乎有些不解,但见她神色凝重也没有多问什么垂眸认真的想了起来,半响才不太确定的道:“时间太长了,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印象中贺氏回来的时间确实是和堂叔叔母收养孩子的时间相差不远。我记得好像……好像是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