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宫里找到了一个西唐的细作……柔妃是震惊至极又难以置信,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皇上就已经来栖梧宫了。
阮伽南接到通知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柔妃正跪在大殿中央,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动着,似乎在抽泣。皇上面色铁青一片,皇后坐在一旁眉头紧皱,面色有些难看。
“儿媳见过父皇,母后。”她上前屈膝行了行礼。
皇上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你不在永宁宫照顾小九过来做什么?”
阮伽南瞄了眼跪在地上不做声的柔妃,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儿媳听闻母妃宫里出了事……王爷现在昏迷不醒,儿媳听闻母妃出了事自然是不能不管的。儿媳斗胆问一句,父皇,可是母妃犯了什么错,只是母妃在后宫多年,一直谨守本分,从未逾越一步,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父皇查明,还母妃一个公道。”
皇上冷笑了一声,“你这个做儿媳妇的倒是护短,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你就敢开口求情!”
阮伽南忙跪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儿媳暂时不知道母妃犯了什么错,但是儿媳对母妃很了解,母妃为人温柔宽容,性情温婉,定不会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皇后闻言不由得轻斥道:“宁王妃,这话你就说错了。前些日子皇上清查后宫,想要找出细作,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你提醒了皇上。现在却在柔妃的宫里找到了一个来自西唐的细作!这可不是小事,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撇得清的!”
阮伽南一听,猛的抬起了头震惊不已,脱口道:“这不可能!父皇,母后,这一定是别人陷害母妃的!父皇,母后,难道你们忘记了吗?那套头面,当初父皇可是给了母妃一套的。若母妃和西唐的细作有什么关系,母妃一定知道那头面有问题,又怎么会将头面留在身边那么多年呢?母后虽然一直没有戴那头面,可却是实实在在的留在身边那么多年了,所以这说不通啊!”
说完又着急不已的对柔妃道:“母妃,你快点和父皇解释清楚啊!西唐的细作怎么会和母妃有关系呢?母妃,一定是别人陷害你的对不对?母妃你快解释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若是王爷醒过来听到这样的消息该有多担心啊!”
“够了!”皇上面色阴沉的沉声喝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柔妃,不是皇上不相信你,只是这宫女在你栖梧宫待了十多年,你身为一宫之主,你说什么都不知道,这话别说是皇上了,就是伽南听了怕也是不会相信的。”母后严肃着脸色说道。
“母后,儿媳斗胆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阮伽南听了很是惊讶,错愣的望着柔妃脱口问道:“母妃,这叫香草的宫女不是母妃最喜欢的梳头宫女吗?她怎么会是细作?母妃不是说香草已经跟了你许久,是你除了红玉之外最信任的人吗?”
她脱口说完之后又猛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一脸惊慌失措,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眼里闪烁着慌张之色,有些懊悔和愧疚的望着柔妃。
柔妃差点没被她这些话气得直接晕死过去。
这死丫头,香草什么时候是她最喜欢的梳头宫女了,她又什么时候说过香草是她除了红玉之外最信任的人了?香草是内殿伺候的人不假,也是梳头宫女不假,她向来喜欢让她梳头也不假,但是、但是……柔妃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成这样了!香草成了西唐的细作!香草是不是西唐的细作还有谁比她更清楚的吗?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香草她根本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宫女,哪里是细作的,她跟西唐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自己做的事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遗漏什么,更加没有暴露出一丁点,留下一丝痕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栖梧宫里里外外,她都清理过了,没有一个可疑的人。突然间说香草是细作,还是西唐的细作,这不是明摆着是冲着她来的吗?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陷害她?是单纯的想要陷害她,绊倒她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想要趁机毁了她?
想到这,柔妃就不由得想起了挑起了这件事的阮伽南。如果不是她多嘴的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西唐,引起了皇上的怀疑,皇上又怎么会突然要彻查后宫,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还有她刚才说的话,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怀疑什么了?
柔妃脸上还是一片委屈可怜,可是一双看似温柔的眼睛却趁着低着头擦拭眼泪的时候阴森的盯着阮伽南,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端倪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计太深了还是怎么样,她居然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在担心她一样。
“你听听,你自己听听,连宁王妃都知道那香草是你身边信任的宫女!你信任的宫女,在你身边待了十多年,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种鬼话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你还想拿来骗朕!柔妃,你实在是令朕太失望了!”皇上铁青着脸对柔妃怒声说道。
“皇上!”柔妃声音委屈的喊道,“臣妾自从随着皇上进宫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