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闹出这样的事来。
阮伽南的心思飞快的转了几个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确实是有些事在烦恼,不过现在还没有确认下来,也不好说。等我确认下来了再告诉你吧。你还是把心思放在解毒的事情上,把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你朝廷上的事,凤朝阳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插手不上他朝廷上的事,怕是帮不了他什么忙,最多就是在解毒的时候帮他守住宁王府。
凤明阳定定的注视了她一会儿,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眼底的光芒也只是闪着些许的不确定,他想了想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追问了,若是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可以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或许能找到好的方法。”
阮伽南笑了笑,“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比你解毒的事更重要的。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若是因为你大意而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可真的会改嫁,不会傻乎乎的为你守寡的。”她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虽然有老头在,但她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会出了什么意外。
凤明阳低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一天是我的人,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你没有机会改嫁的。”
阮伽南娇哼了一声,“最好就是这样,反正我把话搁在这里了。”
“你当真不打算回阮府一趟吗?”凤明阳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些紧张担心的,所以不想再给她增加什么不好的情绪,越说只会越在意。
阮伽南眉头皱了皱,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算了,明日我回去一趟吧,免得他们在你解毒的时候上门来烦我。也省得日后他们拿什么孝道来压我。”
他捏了捏她的手:“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阮伽南听到他的话立刻就拒绝了,“不用,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吧。”
他若是陪着她回去,肯定会被人问东问西的。
“那你自己多加注意。”他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嘻嘻,在燕京城里难道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不成?”阮伽南笑着道,觉得应该不会有人胆敢在燕京内城对她这个宁王妃下手的。
凤明阳却摇了摇头,“你忘记渝琉的事了?”
阮伽南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好吧,我带上盛况。”
想到盛况的身手,他点了点头。
不过第二天阮伽南带的人倒不是盛况,而是乔装过的豫让。
对此阮伽南表示很无奈。
在她马上就要出门的时候,豫让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说她要出门了,于是从自己的厢房里赶了过来,还非要和她一起去,把盛况给挤掉,取代了他护卫的身份。即使知道自己是要回娘家也没有改变主意,还找了借口说自己来到燕京也有好几天了,连宁王府的大门都没有怎么出过,实在是闷得慌,所以才想趁机会出去走走。还指责她这个主人做得不地道,根本没有尽过地主之谊,说她过河拆桥,他的人护送宁王府的人回燕京了,她立马就撇开他了……
词语之严厉,态度之激愤让阮伽南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最后实在是被他吵得受不了了,只好随了他的意思。
他自己想要自降身份当护卫,那就让他当好了。
阮伽南坐着马车,豫让就在马车外充当车夫了,这让豫让很是不高兴,黑着脸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缓了过来。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不好,在大街上居然遇上了正要回府的凤朝阳。
远远的看到凤朝阳骑着马走了过来,豫让眸色闪了闪,飞快的垂下了眼帘,只当不认识。
凤朝阳也没有想到会在街上碰到宁王府的马车。看到宁王府的马车之后他心里就在猜测这马车里的人是凤明阳呢还是阮伽南,最后看到马车外的车夫,马车两旁也没有其他的人,他很快就确定马车里的人是阮伽南了。
阮伽南并不知道马车外的情况,直到听到了凤朝阳的声音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倒霉的遇上了不该遇到的人了。
“马车里的可是八弟妹?”凤朝阳故意策马走近马车扬声问道。
无奈,阮伽南只得掀开了马车帘子,探出了身子,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的道:“原来是七哥,真是巧了。”
凤朝阳看了看他们走的方向,很快就猜到了什么,“八弟妹这是要回阮府吗?前两天我听说阮府派了人去宁王府,说阮夫人病了,想让八弟妹回去看看,不想宁王府的竟说八弟妹你没得空。我就知道这肯定是宁王府的下人不懂规矩,擅自替八弟妹回话了。虽然说阮夫人不是八弟妹的生母,不过也好歹是母亲,母亲病了,八弟妹怎么可能会不回去尽孝心呢?八弟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阮伽南眸色转了转,见周围站了不少过往的人,听了他的话都对自己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在这古代啊,就是孝道大于天,父母可以不慈,但是子女却不能不孝,若是不孝的名声传了出来,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若是想要考科举的男人有了不孝的名声,那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贺氏不是她生母,但到底是占了名义上母亲的名分,加之贺家出事,阮若梨又死了,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回去看看,那真真是不孝了。
“没想到七哥对我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