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让客人如何专心挑选首饰?”一声略微有些冷淡,但是又有一丝无法忽视的威严之感的声音冷不防的从一个雅间门前传了过来。
原本吵闹着因为突如其来状况呆住了的人听到声音顿时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看到站在雅间门前屹然不动的人,大家先是一呆,接着就是一喜。
“见过宁王妃。”认识阮伽南的人忙福身行礼道。
阮伽南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淡声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宁王妃。”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本妃在雅间里都听到外面的大吵声了。你们都是燕京的名门贵族小姐,甚至是夫人,怎么能像个乡野村妇一样莽撞无礼呢?”阮伽南张嘴就斥责道。
刚才参与了吵架的人一听她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
方才明明是别人挑事,她们也是气不过才回了两句,谁知道这人竟然如此蛮横,最后还动起手来了。宁王妃怎么问都不问一声就说她们的不是呢?
有人气愤不过就要站出来辩解,被身边的人及时拉住了,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里顿时闪过了笑意。
宁王妃这话分明就是暗指和她们吵架的人是乡野村妇呢,根本就不是说她们。看来方才她们吵架的时候宁王妃一定是都听到了,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才出来帮她们出气的呢。瞧瞧这女子还一副得意的样子,压根就不知道宁王妃是在嘲笑她吧?
宇文宝珠虽然是没有立刻就听出阮伽南话里的深意,但是周围的人很快就转变了的眼神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又不是木疙瘩,看不出来别人看她的眼神是好是坏。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嫌命长了是不是?”宇文宝珠气不过立刻就对阮伽南怒目而视。
阮伽南淡然的回视着她,说出来的话却能噎死人,“你又是什么人,你又知道我是谁吗?方才你难道没有听到别人给我请安的声音吗?耳朵若是不好使,不如就捐赠了出去,很多人的耳朵不好使,都想要一双健康的耳朵呢。”
“噗!”
燕京的一些贵妇果然是忍不住掩唇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还是第一次发现宁王妃说话原来是这么有意思的。耳朵不好使就捐赠出去……骂人还能这样骂啊,学到了。不少人暗暗将阮伽南这怼人的话给记下来了,心想着以后若是再遇到什么喜欢装聋作哑的人,就甩出这一句话来!
宇文宝珠第一次被人如此落面子,自然是气怒异常,娇喝了一声道:“大胆,你、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你简直、你简直就是放肆!”
阮伽南不由得好笑了,故意大惊小怪的道:“放肆?我是王妃,你又是何身份?难不成你竟然是皇后娘娘不成?不对啊,皇后娘娘可是我的母后,和我熟得很呢,并不是长你这样的啊!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妃面前说放肆,说大胆?”
“你!”
一直在一旁纵容着宇文宝珠,看着戏的礼亲王这会儿终于站了出来。因为他很清楚,宝珠绝对不是这个宁王妃的对手,而且她说得也对,宝珠即使在西唐也只是一个郡主而已,王妃不知道比她高出了多少级呢,更加不用说这里是凤歧国的燕京。听说宁王是个十分宠爱妻子的人,若是宁王妃真的在宝珠这里吃了亏,回头跟宁王哭诉,最后倒霉的人还是他们。
刚来就得罪了燕京权贵,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让宇文龙启那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借机训斥他一顿,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宁王妃息怒。在下西唐礼亲王,这位是摄政王府的宝珠郡主。宝珠年纪尚小,又一向被娇宠过头,性子有些任性,但是她心肠很好的。今天的事都是一场误会,大家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伤了和气啊。”这个时候礼亲王倒是没有摆什么高姿态,态度良好的说道,顺道把他们的身份说了出来。
礼亲王的想法是阮伽南是宁王妃,那肯定知道西唐使团来访的事。宁王又是朝廷中人,她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管是从公还是从私来说她都会顺着台阶下,见好就收,成全双方的面子,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不过礼亲王显然是十分之不了解阮伽南的——哦,不,他确实是不了解的,所以他注定要失算了。
这首饰铺是阮伽南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她是老板之一,她是大股东!现在他们在她的首饰铺了砸了那么多的东西,一个柜台的东西啊,那得损失多少银子啊!损失了银子,这简直就是要阮伽南的命!
所以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呢?别说你是一个别国的亲王和郡主,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赔!乖乖赔了银子的话一切好说,不然……哼,就闹到皇上那里去好了,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的面子丢得最厉害。
一个王府的郡主就如此的猖狂,目中无人,可见西唐摄政王在西唐的地位声势如何了。
阮伽南看了眼还一脸愤怒的宇文宝珠,随后视线落在了礼亲王身上,适时的露出了一丝惊讶,然后又是一丝疑惑,“啊,是西唐的王爷和郡主?这……这不可能吧?你们怎么可能是西唐的王爷和郡主呢?”
礼亲王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傻了。
“宁王妃,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他们是假冒的不成?
宇文宝珠的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