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难拿看药液涂好了,他点了点头,一直等了有半顿饭的功夫,赵天麒和赵天麟身上涂的药液已经渗透进了身体,鬼难拿把先前拿出的那小布包儿打开了,就见在这小布包儿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银针,这些银针细如牛毛,长短不一,有的只有一寸来长,有的却有半尺多。
这时候就见鬼难拿从这布包里面先拽出了两支四寸左右的银针,他手腕儿一翻,速度飞快,又十分纯熟的把这两支银针插进了赵天麒和赵天麟的身体,这两只银针还在颤抖的时候,鬼难拿的手已经再次伸向了布包儿,只是光影一闪,有两支银针刺在了赵天麒和赵天麟的身上,用了也就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赵天麒和赵天麟身上已经各自被鬼难拿下了十四支银针。
这十四支银针扎完了,鬼难拿脸色凝重了不少,他这次拿出了一支银针,这支银针有现在的注射器针头粗细,同样也是中空的,可是要比注射器针头长了不少,能有近六寸长短。
鬼难拿手持着根银针没有急着刺下去,他先走到赵天麒的身边,用手指头在他的后脊梁上按了按,最后在离尾椎骨上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在尾椎骨的两边捏了捏,他脸色深重的在这段椎骨的一侧慢慢地把银针刺了下去,在刺下去的时候,他的手腕儿一连抖动了九下,好像在控制银针躲避什么东西一样。
这一针扎完之后,鬼难拿深吸口气站起身形,他眼光不动的盯着这支银针。这时候这支银针发出了嗤嗤的响声,银针开始微微的颤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到了何种程度?这银针颤抖的已经产生了影像,好像变成了好几支一样。
鬼难拿看着颤抖不已的银针,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一咬牙刚要有所动作,这时候,就见赵天麒身上飞起十数道银色毫芒,这十数道银色毫芒速度极快,眨眼就穿过了围床的帐幔到了房顶,只听几声细微的响声,这十数道毫芒射进了房梁。
鬼难拿脸色巨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房梁处那十数道微微颤抖的银芒,这十数道银芒,正是他给赵天麒治疗伤症的那十四支银针。
鬼难拿眼光盯在这十四支银针上能有三分钟没说话,脸黑得像黑锅底一样,他不说话,别人也是大气儿不敢出。
鬼难拿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弯下身,也没看清他怎么出手?赵天麒身上的那支空心银针就被他拔了下来。拔下这支银针之后,他又把赵天麟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拔下了所有的银针之后,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银针,脸色有些黯淡的看向赵家家主和主母,随后转向司空天硕叹了口气:“唉-----!老伙计,恕我才疏学浅,我即便有救治他们的心,也是无能为力呀!”
司空天硕眼光一凝,看了看房梁上的银针:“老,老伙计,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这银针,这银针怎么会--------?”司空天硕的话说到一半儿,有点儿接不下去了,他伸手指了指房梁上的银针。
鬼难拿眉头深皱,看了看赵家的两位家主:“老伙计,两位家主,我建议你们此事到此为止,两位少爷虽然残废了,但你们最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好。封住两位少爷经脉的人,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他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我在武林中行医这么些年来,还从没有遇见过,不,是连听都没听过,有谁的内劲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是封住两位少爷经脉的暗劲,就可以把我的银针崩出来,其余势甚至刺进房梁,就算是当今武圣人也做不到这一点呐!”
鬼难拿说完,赵家的家主和主母全瘫在了椅子上,他们倒不是被鬼难拿的话给吓到了,早在鬼难拿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打消了报仇的心思,他们之所以瘫倒,是因为两个儿子从此残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司空天硕觉得脑袋一阵的发木,赵天麒和赵天麟他一直视如己出,虽然是主仆的身份,可他是真心对他们的,甚至把自身的武艺十之七八传给了两人,这时候听鬼难拿这么一说,他心中忍不住一阵的心酸。
司空天硕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老伙计,关于打消报仇的心思这一点,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早已知晓。那人留下了一封字笺,在读那封字笺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人惹不起了。唉------。”司空天硕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
鬼难拿听了一愣:“什么?字笺?一封字笺竟然让你萌生退意,咝------,以你裂地金刚的本事,只靠一张字笺就能逼退你?这是张什么样的字笺?我倒是很好奇了,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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