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真诚的笑着,“还是四哥这里好,清净。”
安王笑了笑,说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王如今不过是个闲散的王爷,无权无势,自然没人上门巴。”
周王摇头笑笑,有些尴尬,“四哥这么说,那弟弟以后都不敢来了。”
安王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周王,“六弟要来拒来。你我兄弟,如今难得能够坐来说说话,我心里也是高兴的。虽然难会意难平,不过对你我并不嫉妒愤恨。这一点,你该是清楚的。”
“多谢四哥大度,弟弟在这方面远远比不上四哥。弟弟以后还要多向四哥学习。”周王态度谦逊,让人很有好感。
安王笑笑,“六弟何必妄自菲薄,你最近办的几件差事,我都有关注,很不错。换做我,不一定能比你做的更好。父皇看重你是有理由的。”
周王心情好了点,安王并不想同周王讨论一些私密的话题,尤其是干系着朝中的事情。即便安王退出了争位之争,可是并不代表他对周王就没有什么想法。所谓的意难平,绝对是句大实话。换做谁处于安王的这个位置,经历从高处跌落地底的打击,很难有人能够做的比安王更好,心态这么迅速的调整过来。
但是心态调整不代表将过去所有的事情都能放。对于周王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来他这里诉苦抱怨做谦逊的样,安王是不乐意见到的。故此他转移了话题,说起风花雪月,又让府中清客来作陪。诗词歌赋,男女之情,洋洋都说,唯独就是不说朝中的事情,更不谈论宫里的事情。
周王也不在意,他就不是来找安王谈论朝中之事的,他来就是为了放松,为了理清思路。如今谈谈风花雪月也挺好,至少那些莫名的烦躁感已经离他远去了。
此时瑶华宫内,陆瑾娘正同邓福说话。
邓福在劝解陆瑾娘,让陆瑾娘放宽心,外面的局势未必就有想的那么坏。
陆瑾娘揉揉眉心,她没有邓福那么乐观,对于钱的帝的性,陆瑾娘是知之甚深。乾德帝这人极善隐忍,虽然做了帝王这么多年,性比不上在王府的时候。但是不可否认,乾德帝依旧会对窦猛隐忍去。他越是隐忍,隐忍的时间越长,那么将来爆发出来的怒火也就越发的强大。如今表面看局势是平静的,其实这不过表面看着。私底究竟是个什么样,谁都说不清楚。至少绝对是不平静的。
陆瑾娘幽幽叹息一声,“绪哥儿这孩对窦猛成见颇深,宫很是担心将来,万一他们两人闹了起来,宫夹在中间,着实为难。”
邓福一听,也面露担忧之色,“娘娘的担心的确有可能发生。只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
陆瑾娘轻微蹙眉,点头,“是啊,没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宫无法让绪哥儿打消对窦猛的成见和防备,却也不能坐视绪哥儿将来掌权后多窦猛过河拆桥。窦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绝对不可能等着人杀上门来。这两人斗起来,宫该如何自处?”
“娘娘所说有理,只是此事还在将来,眼前最关键的是皇上的心意。皇上对娘娘越发冷淡,已经数月不曾来瑶华宫。虽然娘娘依旧管着后宫,可是长此以往,奴才很是担心。”邓福很直白的说着。
陆瑾娘不屑一笑,“皇上不来瑶华宫,对宫虽有影响,却并不致命。皇上已经无法使人怀孕,只要皇上一直属意绪哥儿,有绪哥儿在,皇上就不会真的动宫。区区冷淡,又算得了什么。难道那些受宠的嫔妃还敢骑到宫头上不成。”
邓福急忙说道:“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不过那些人偶尔使坏,给人添个堵也是麻烦得很。”
陆瑾娘冷冷一笑,“宫如今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那些人。后宫中若是有人不老实,敢碍事的,你替宫处理了。宫不管你用什么法,第一要保证后宫的平静,第二事情不能闹大,不能让皇上逮着把柄给宫眼药。另外林慧妃那里,你让人给宫盯牢了。”
“娘娘的意思是……”邓福有些不确定。
陆瑾娘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冷冷的说道:“以宫对皇上的了解,既然他要对夺食猛手,不可能没有准备。陆可昱此人,因为宫的关系,皇上是不敢用的。禁军数万人,关系甚大,皇上一定要找一个让他放心的人。宫这些天想了想,林续此人是禁军统领的最好人选。说不定招林续回京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
邓福心惊,他自然知道禁军的重要性,掌握了禁军,也就意味着掌握了皇宫,掌握了皇城。当年窦猛就是凭借禁军,改天换地,将当年的五王爷扶上了皇帝的宝座。林续掌握禁军,虽然林慧妃没儿,但是并不代笔林续就不会复制当年窦猛所做的一切。将性命交在外人手上,谁都不会放心。
邓福心中有些慌乱,还好还定得住,“娘娘,若是皇上真打算这么做,咱们盯着林慧妃也是没用啊。还有林慧妃同林续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林续未必会为了一个林慧妃而投鼠忌器。再有,奴才以为林续在西北经营多年,几乎赶得上当年齐家在西北的势力,皇上要招林续回京,奴才觉着那林续还未必愿意。说不定会找理由推脱。”
陆瑾娘轻轻的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不管林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