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汐(宋汐)在现代听说过这种死法,也在宫廷剧中见到用这种死法处置太监宫女的情节,但没想到来了古代居然能亲眼看到这种事。
她想了想问道,“怎么会没有任何伤痕呢,他脖子里的伤痕难道是生前造成?那凶手为什么不直接勒死他,而要用这种手法杀人?”
“有种东西叫榉树皮,用它捣碎后制成汤,涂抹在皮肤上就能假作伤痕,误导仵作的判断。”朱星移解释道。
龙汐(宋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伤痕作假这种事什么时代都有,她曾经代理过的一桩案子正是受害者假作擦伤伤痕,非要赖被告开车撞伤他,幸得法医揭穿他的谎言,不然那被告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可是,人在窒息时会下意识地挣扎吧,用这方法杀人,肯定要固定他的四肢,可我记得你的验尸报告里没有提到他有别的伤痕,只提到他指甲缝里的木屑。”
朱星移和莫昆仑对视一眼,笑道:“这就多亏云澜了,他一来就破了王富遇袭的案子,我也是受他启发才想通为什么凶手用无痕之法杀人,但死者身上却无被绑痕迹。”
“王富遇袭?果然与此案无关是吗?”龙汐(宋汐)讶然问道。
“王许氏与一个富户勾搭上,但苦于没有摆脱王富的理由,听王富说过河边之事以后就与那富户合计一番,给王富吃下mí_yào,然后在他药效发作的时候推进河里,打算做出淹死的假象。谁想当时恰巧有人经过,虽然那人没有看到他们的举动,但两人做贼心虚,才假作偶然发现王富掉进水里,大声呼救。”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王许氏突然大方起来,买首饰衣服很舍得,与他家情况不符。云澜叫人跟踪她一段时间就什么都清楚了,可惜王富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如此歹毒。”
赵凯之(魔坤)闻言扑哧一笑,龙汐(宋汐)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凶手这么做是为了掩盖王福来的死因和死亡地点,这两点极有可能透露出凶手的身份。”莫昆仑沉声道,“虽然现有证据证明王福来只是凶手推出来的替死鬼,但我怀疑他即使不是凶手一伙人,也是整个案件的知情者,想来是与凶手在某方面发生冲突,才会被人推出来灭口。”
“目前似乎有人在故意隐瞒王福来的一些事,远不如前段时间那般大肆宣扬,我的人已经很难打探到十六年前王家的事。这究竟是欲盖弥彰还是有心隐瞒,我也不清楚。”赵扩俊眉皱起,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
“目前似乎有人在故意隐瞒王福来的一些事,远不如前段时间那般大肆宣扬,我的人已经很难打探到十六年前王家的事。这究竟是欲盖弥彰还是有心隐瞒,我也不清楚。”赵扩俊眉皱起,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
龙汐(宋汐)想了想又道:“按照子巍的说法,王福来很有可能是被人下mí_yào之后用湿纸之类的东西捂住口鼻窒息而死。至于他指缝中的木屑,可能是在昏迷中因为窒息而身体无意识的挣扎所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真凶似乎在引导我们不停地在王福来身边打转,不论是最开始的谣言还是后来的澄清,又或者是他的死因,我们的注意力始终在他这里。我想我们要不要先放下对他的调查,转向别的方面呢?”
此言一出,房中四个男人齐刷刷看向她,仿佛她脸上多了块疤痕似的。
“看什么看!”龙汐(宋汐)摸摸脸,没好气地说道,“我以前就遇到过这种案子,真凶故布迷阵,让警方一直围绕被告调查,好死不死那被告自己底子也不干净,于是陪审团一致认定他有作案嫌疑,判他入狱。后来他不服判决,提起上诉的时候找到我师傅,师傅带着我翻遍了卷宗才找到蛛丝马迹,确认真凶,还他清白。”
半晌沉默过后,赵凯之(魔坤)弱弱地问了句:“宋哥哥,警方是什么意思,陪审团又是什么东西?”
龙汐(宋汐)正端着茶杯喝水,听见这话突然呛了一下,满口的水全喷到坐她旁边的赵扩身上,吓得她立马放下茶杯就去给他擦水渍,嘴里还不停念叨:“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无妨,待会就干了,姑娘不必紧张。”赵扩笑着止住她的动作。
另外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对见到的场面都觉得匪夷所思,龙汐(宋汐)不是大大咧咧的吗,怎么对这事这么紧张,好像她不擦干净就会大祸临头似的。
难道是因为嘉王的身份?可大宋上下谁不知道嘉王对外强硬对内温和,即使面对那些写文骂他的读书人都谦和有礼,哪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她计较?
不过她好像也不是大宋人。
小插曲过后,几人继续讨论案情之事。
龙汐(宋汐)的话虽然掺杂了许多他们听不懂的词,但却给他们指出了另一条思路,他们是否的确投入太多精力到王福来身上呢?
既然现在已经明确王福来的死是与两起案子有联系,那么又何必多做纠结,非要在这起案子上找结果,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止这一件事,还有陈府失火案,那未尝不是一个突破口。
“我查过那座失火的院子,火应该是从房内烧起来,然后蔓延到各处的。而且我还发现房内有大片泼洒火油的痕迹,试想有人在房内洒下火油,陈笙箫会不知道?当时已经过了就寝时间,陈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