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龙潭镇,一排车队穿过街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紫竹园地停下。镇上居民,何曾见过如此阵仗。见车辆滑身而过,纷纷一涌而上,跟着来到紫竹林。我老表待车行到门前,与众人下得车来,打开院门,进到里面一看,那株紫竹嫩芽早展露出头角,正在阳光下映衬下,泛着梦幻一般的颜色,着实令人怜爱。
朱道明跳身过来,循着我老表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得一缕嫩紫,在和煦的阳光下,颤动着迷人的身姿。
见我老表对那紫竹虔诚地躬身拜过,朱道明对我老表道:“黎哥,是否动手?”我老表凝神静思片刻,唤过赵宝强,望着那株竹笋,对他悄声道:“老赵,做这个,你是行家里手,怎么把她从地里安全挖掘出来,你来安排。”朱道明闻言,见赵宝强甚是迟疑,禁不住朗声笑道:“既然带了挖掘机,何必还要赵哥动手?”说完,唤过挖掘机师傅,对他低头耳语一番,那司机点头爬上驾驶室,把好车隆隆开了过来。随后,让赵宝强划定位置,伸出它长长的铁臂,只听“哗啦”一声巨响,那铁铲便深深挖了下去。
瞬时间,只听地动山摇。随着挖掘机辗转腾挪一阵,赵宝强见地上齐齐整整地现出一个规则方坑,顿时明白过来。赶紧从车上拧出塑料袋,从里面抖落出一张巨大的薄膜,爬上厢式车内,细细地铺垫整齐。朱道明一见赵宝强的举动,伸出大拇指,夸赞道:“赵哥果然不愧是庄稼人,想得真是周到。这样一来,经过长途奔波,再不怕水土流失了。”我老表一听,方才大彻大悟过来。对他们的用心良苦,越是感佩起来。
正在大伙忙碌间,只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你们这是干啥子,难不成是想到龙潭镇盗宝来了?”一伙人转眼推开人群,围身过来,对我老表他们大声吼叫着。原来,镇上早有传言,说是黎家紫竹复出,听说要筑路占地,黎家意欲挖出竹根赚钱。这镇里一帮无赖闻说。早觊觎已久,今见果然有人在紫竹林大动干戈,便找上门来,想从中作梗,狠狠敲上一笔。
众人见此情状,不觉一时愣住,那挖掘机师傅,由于身处在高处,对地面的情况。并未觉出异常,仍在按部就班在上面操作。那带头的混混一见,甚是恼怒,仰头喝叫数遍。见挖掘机仍在运作,那轰鸣声不绝于耳。只见他恼怒地一挥手,站在一旁的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随即攀上车去。抡起手里的铁棒,照着操作室,就是一阵猛砸。那师傅一见。顿时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关闭了机器,俯首望着下方,一脸惊愕。
随着机器停止运转,紫竹林一下变得沉寂下来。镇上一些看热闹的人,更是蜂涌而至。在人群中,只见一个背着帆布挎包的小姑娘,奋力挤进人群中,见到我老表,跳身过来,一把拦住那为首的混混道:“表哥,这是黎老板,这紫竹林可是他家的,你做啥子为难他?”
“黎老板?我找的就是他!听说他要动龙潭镇龙脉,我们想从他这里讨口水喝,不知要不要得?”那人一把推开小姑娘,恶恨恨地说道。小姑娘待要开口求情,很快被跟随而来的人推搡开去。
那人见我老表不为所动,欺身过来,咬牙切齿道:“怎么样,黎老板不给面子?”一旁的刘超义看得真切,靠身过来,拔开我老表,对那人笑了笑,大声道:“想不到,龙潭镇还真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那人见刘超义铁塔般的身体挡在面前,睁眼细细一瞧,竖耳静静一听,知他并不是当地人,禁不住脸色一沉,翻了翻眼珠,对他厉声问道:“哪里冒出的一根葱,也想在龙潭镇管老子的闲事,滚开!”
刘超义轻蔑一笑,随即声色俱厉回敬道:“该滚开的是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方?这里可是黎家的竹林,我是黎家请来的客人,你说,滚开的应该是谁?”说完,故意回身过来,问了问我老表:“老黎,你说是不是?”我老表移笋心切,想了想,为了息事宁人,趋身向前,轻声对那帮来人道:“这帮兄弟,我们都是龙潭镇的人,若是只为一杯茶钱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要不,你开个价,我请大家。”
那人一听,皱了皱眉头,伸出一根个指头,傲慢道:“听说黎家是个大户,现在想从这片地里挖金子,你给这个数,我们走人!”
我老表一见,从身上掏出1000元钱来,对刘超义挤了挤眼色,递了过去。谁知那人一见,把手一拂,理也不理,张口对我老表厉声道:“打发叫花子吗?”我老表闻言一怔,低声问道:“一万?”那人一听,摇了摇头,大声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竹根一出手,那可是财源滚滚。不然,你黎老板会费这么大的周折?今天,没有个十万八万,你休想出得龙潭镇。”
“放屁!”刘超义再按捺不住满腔的愤怒,拉过我老表,对那人道:“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呀,想在老子这里敲竹杠,门都没有1”那人见刘超义又站了出来,不觉大怒,手一招,身边两个手提铁棒的人,便向刘超义扑身过来。
刘超义正要后退,只见他身后两个战友一个腾步,从他侧边弹身而出,未等铁棒抡起,那两人手上早是一滑,家伙便脱了出去,正在纳闷间,感觉脚下一飘,双双倒在地下。
“谁,谁他妈的偷袭老子?”那两个仰面朝天的家伙,大声骂道。话刚出口,嘴上又挨了重重两巴掌,瞬时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