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莫城内,酒家打烊,饭馆熄火,唯独烟花之地人络绎不绝,嗲声娇语,酒色作伴,乐不思蜀,那带有浓厚胭脂气味的温柔乡不单单是好色之人的胜地,亦是达官贵人寻欢作乐谈论国家大事的秘地。
“恭喜丞相终于达成所愿”才刚升任御林军总统的马怀义谄媚的举酒向司马南祝贺道。
司马南松开抱着美女的手,一下子挥退了房间里所有的歌姬,面色稍带喜色却时有忧色,道:“虽说朝中大臣多数被我笼络,陛下也回不来了,本相现掌朝中大权,可是依旧是为虎谋皮,到头来仍要低头称臣”
马怀义不解,却也不敢多问,一旁的司马南的谋士韩成了然一笑道:“丞相如果为此忧心那倒是多余”
司马南一听忙道:“先生可有想法?”,韩成是司马南密收的谋士之一,此人足智多谋,通晓天文,可遇不可求。
韩成将酒杯把于手中玩耍,嘴角微扬道:“若不想为他人做嫁衣,那必要先下手为强,权利之争如洪水猛兽,稍有不慎就被吞噬,何况那人恐怕是恶虎凶狼,贪婪至极,日后恐违约”
司马南沉思片刻问道:“那先生有何良策助本相不耗一兵一卒即可成事?”
韩成继续道:“所谓得天下者先得民心,那人不是已经将计策赐予丞相了?”
司马南犹豫道:“你是说那秘药?”,韩成笑而不语,成与不成,就看司马南如何作想了。
一处院子的小屋比起皇宫大院自然是不能比的,白景士早早起了床在院子里练剑,那剑法俊然飘逸,一招一式有模有样但却是差了点什么,皇甫新宇一下子还找不到词形容,反正这练剑之人恐是有心事。
皇甫新宇不再站在窗前观看,而是飞出窗外给了白景士一个措手不及,一招都没有接下,剑就掉在了地下,咣当一声,白景士恭手道:“陛下果然厉害,臣不是陛下的对手,还好陛下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话音未落,皇甫新宇又出手向白景士攻去,一掌一掌比刚才猛烈多了,白景士只好硬生生接住,挡再挡,后退再后退,那可是皇帝陛下他怎敢贸贸然还手,可是这越接招怎么越感觉莫名的熟悉,这掌法?
白景士退到墙角边终是退无可退,衣服在接招过程中凌乱了一些,怀里什么东西突然掉落在地,皇甫新宇也停了手,站立一旁道:“爱卿练功怕是要多用点心在剑法上,而不是”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又道:“某家姑娘身上”
皇甫新宇说完也不等白景士回话转身潇洒离开,反正就是那些君臣礼仪敬词之类不听也罢,跟他爹一个样,不过身后人红了脸也达到了他的目的,他真是无聊到一个地步了,居然闲到拿自己的臣子开玩笑了。
白景士弯下腰将那草戒捡起来,已经泛了黄形状也有些变了,不知什么时候会消失,白景士宛若至宝的将其放进怀里,那是他一次随意给他的东西,可他就是这样存起来了,丢不掉了,虽然不值钱但值心。
“说吧!”,冷月大哥大似的盘腿坐在桌子上,灵歆给捶着背,凝香给端着茶水,蓝慕给拿着葡萄一颗一颗的喂,稚语则站在一旁防止那人的逃跑。
“我我,可是我说了就活不了,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还有”
“七大姑八大姨,祖上祖下几千号人是吧,昨儿个不是见你一副英勇就义死不吭声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给人当死士的都是一身空壳呢?”冷月揶揄道。
眼前这个人也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想是训练不够,心智还不够成熟,怕是他的主人也没有想到养了个这么个家伙吧。
“喂!快说,不然还给你扔道上去”灵歆假模假样故作凶恶道,其实大家心里都觉得眼前这个就是个小孩子而已,逗着好玩。
“别,别”那人直摆手,跪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是他要是说了,陛下会弄死他的,可是不说,他又不想。
冷月从桌上下来,手里拿颗葡萄,在那人面前走来走去,悠闲道:“放心,你说了以后就跟着我混了,那好处可多了,想干啥干啥,随心所欲自在得很,不用像现在去任人使唤上刀山下油锅的,过着每天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这个貌似诱惑挺大的,那人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动了心,冷月继续道:“你看那街头舞狮耍杂技的,你看那酸甜酸甜的糖葫芦,还有这个”
冷月将手中的葡萄塞进了那人嘴里,甜甜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味道,比风干的干粮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
于是,皇甫新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苦心培养的死士就这样被一颗葡萄收买了,还是多怪他一时心软收了一个孩子来做死士。
说起来,冷月已经在青州呆了好几天了,本来说好了前几天就该动身走的,没想到几人都是心照不宣,接着玩了下去,千妖媚在教中见几人未按照说好的时间回来,心想怕是出了什么事,就放下教中的事,来到了青州,结果看到的是
几人在纵情高歌,都玩疯了一般,身穿男装和几个歌姬唱唱跳跳的,冷月更是像个流氓头子一样一手抱一个,兴奋起来还一口亲一个,脸蛋红扑扑的。
冷月在听了那人说的名字之后,心头莫名不爽,各种急躁的情绪像洪水决了堤一般呢,把其他几人都拉到了妓院里头去,拿起酒就喝,本来其他几人不喝的,被冷月硬灌着喝得找不着北了。
一向冷静自持的稚语也倒在了地上口里喃喃念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