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喂,下边的侯老三,坐稳点,别乱晃!大师兄,我早说过了,还是骑马比较快,是不?早就应该弄几匹马骑骑了,走了一上午路,害的我脚上起了好几个大水泡,到现在还疼呢!恩,说起来,古代这骑马也不错,风景秀美,空气清新,又不用担心无处不在的交通事故。啊,这空气是多么的清新,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喂,上边的小不点,别乱揪我头发!”
这一篇胡言乱语,自然是出自重九的口中。
原来,此时四人,不,是五人,还有个小不点,共乘了一匹马,正走在南去的官道上。
那匹马就是女神捕雪玉凤的大红马。
大师兄坐在前面,胖子坐在大师兄后面,而侯老三则坐在胖子脖子上,重九坐在侯老三脖子上,小叶子坐在重九脖子上,后面四个人像叠罗汉一样竖得高高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少人皆以为遇到了耍杂技的,还专门跟着围观起来。
只是这大红马跑得飞快,围观人众渐渐被甩在了身后。
重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行走在古代的这山野的官道上,没有柏油,没有沥青,硬土地面倒也平坦,两旁垂柳依依,水田翠绿,一望无际,天蓝的如透亮一般,空气清新的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还有一丝丝甜,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个绝然不同于前世的世界,虽然位置还是那个位置,空间还是那个空间,重九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空间为什么是四维的,这时间轴对空间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咦,小九,你什么时候说过要买马了,我怎么不记的?小七,你听他说过吗?”揭穿重九的谎言一向是侯老三的任务。
“没有!”胖子老老实实回答。
上面的重九恨得牙直痒痒:“什么没有,你再仔细想想!昨天晚上,我不是专门交代你要准备马的吗?”
“你是在梦里交代的吧?”侯老三嘿嘿冷笑。
“做梦说的?我做梦了吗?”重九摸摸自己的脑袋却摸到了小叶子正在揪他头发的小手,“拿开!”
“做梦了,做梦了,我还听到你说梦话了呢?”小叶子在最上面拍着小手笑道。
“我说什么梦话了?”重九心虚的问道。
“我听见你嘿嘿一直笑个不停,还说什么‘最好来几场艳遇’,说什么‘一定要找上十七八个老婆’,还说什么‘胖子画地图了’之类的,我一句也没听懂!对了,小九哥哥,艳遇是什么?老婆是什么?胖子哥哥画的什么地图呀?对了,小时候你经常说小叶子画地图,胖子哥哥画的地图是不是跟小叶子画的一样啊?”
“你。。。你。。。我。。。我。。。你快闭嘴,”重九的脸一会儿紫,一会儿绿,一会儿红,汗如浆下,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直咬的得牙都快碎了,“你个小东西,整天晚上不睡觉,听什么人家的梦话啊?”
这时候,侯老三和胖子早笑的直不起腰来,四人这大串摇摇晃晃,如风摆荷叶。
笑了好大一会儿,侯老三才止了笑:“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小九啊,小九,看来小叶子就是你的恶人磨啊,也幸亏有小叶子治你,你才没过什么,快跟侯三哥说说?”
“他还说,侯老三那个东西太小,不及三寸!”
“呀!”重九一声尖叫,从侯老三脖子上一个后空翻翻了下去,原来侯老三伸出两手在重九大腿根部恶狠狠拧了两下了,那可是动了真气的,差一点将肉从他大腿上撕下来。
跳下地的重九苦着脸狠狠的将仍旧骑在头上的小叶子摔在地上:“小叶子,我要被你害死了!”
“咯咯,咯咯,”小叶子拍着小手笑的正欢,典型一个喜欢恶作剧的顽童,两眼闪着坏坏的光,看起来倒与重九的眼神颇有几分相似。
再上马时,侯老三无论如何不让重九坐在他脖子上了,为了表示惩罚,他坐在了重九脖子上,这才稍稍平息了怒气。
却听重九在下面神神秘秘的小声问道:“喂,侯老三,你是怎么知道‘ru大臀大,必生儿子’的?有没有医学根据?”
对于未知知识的好奇一向是重九的天xing,他一直在想,自己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生,哦,放在明代可称得上是翰林院大学士(这是重九的误解,实际上翰林院大学生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绝不是后世的本科生所能比拟的),怎么还不如侯老三这个光知练武的杀手懂得多?
“哦,我爷爷留下几本道经,有一本专门讲房中术的。。。”
“房中术?这可是好东西啊!有没有修道用的双修术什么的?在哪里,在哪里?胖子,快开箱子,我要找房中术!”
重九一下子又翻了下来,扯下挂在马两边的箱子就要在大街上翻找,侯老三急忙阻止他,重九不断伸手去他胁下挠痒,侯老三反击,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了一团。
抢了半晌,重九武功不及侯老三,胖子又不肯帮忙,自然抢不到手。
重九再次施展出最后绝招,脸上展现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腻着声音,一幅十足jian样:“侯三哥哥,你那本房中术借与奴家一观可好?奴家会报答你的,你要怎么样都行!”
“啊!”侯老三双手抱头,痛不欲生,一个飞跃逃入了水田里,“服了你了,你这**!”
“哈哈!”重九恢复了男子声音大笑,“我这一招可是跟宫里的太监学的,怎么样?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