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呀?快去叫重九过来,”水艳秋完全不顾自己,狠拧了他一把。
“哦,”胖子答应一声就走。
水艳秋却又叫住了他:“慢着,先叫侯三哥吧!”
“好,”胖子出去赶紧将侯灵杰拉了进来。
侯灵杰进来,看了一眼这些纸,拿纸的手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惊喜的一把抓住了胖子问:“这可帮了小九的大忙了,胖子,这些纸是哪来的?”
胖子摸摸头,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这得赶紧让小九知道!”侯灵杰揣起几张纸就走,又回过头来嘱咐,“这些纸很重要,一张都不能丢!”
“哦。。。”胖子答应一声,嘴里却不住的嘟囔着,“不就几张纸嘛?看把一个个激动的!”
水艳秋却让胖子把所有纸都交给她,她紧紧抱在怀里,看样子死也不会松手了。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重九急急的声音:“在哪里,在哪里。。。”
接着,脚步声响,重九大步闯了进来。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重九的声音,水艳秋的心便“咚咚”的响得厉害。
一见重九进来,却又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胖子喜不自胜的将被子垫在她腰后,让她坐直。
“在哪里?”重九一眼看到了那些纸,竟然在水艳秋的怀里,不由的一怔,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秋,给小九吧!”胖子用手去抽,却被水艳秋一扭身甩开了,“不给。。。”
不知为什么,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侯灵杰紧跟着进来了,看了看屋内三人,忽然向胖子招了招手:“胖子,出来一下,有点事!”
“哦,”胖子听话的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两人,重九咬了咬牙,坐在了床边,水艳秋不能移动,却将头拼命的扭向里面。
谁也没有开口,屋内气氛沉默而尴尬,过了很久,重九才长长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给我吧!”
“不给,就不给。。。”水艳秋赌气的道。
“唉,”重九又重重叹口气,心说,这女孩就是个麻烦,一个姓火的,一个姓水的,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重九只得无可奈何,用娇滴滴的声音叫道:“好姑娘,好姐姐,好姑奶奶,小生求求你,给我看一眼行不行啊?”
“扑哧”,水艳秋忍不住笑了出来,梨花带雨,眼波流动,与火红莲不相上下。
重九不由的想起了她像小老鼠一样,碎步疾行的样子,眼光也变得温暖了些。
“给你吧!下次记得来看我!”水艳秋将一大摞纸都放进重九手里。
“谢了,”重九拿到想要的东西,登时松了口气,赶紧走了出去。
水艳秋望着重九的背影,恼怒的直捶墙。
“你奶奶的,这些贪官。。。”看了几张纸,重九不由的怒气填膺,“砰”的一拳打在了墙上。
拳头一凉,竟然露出了外面,重九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
四五年眨眼即过,再回来时,已是物是人非!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重九想起李清照的这首《武陵春》,不由的一呆,透过拳头打出来的眼,外面地上不知何时开了一朵小小白花,现在正好也是春天了。
“哎呀,小九,你生气就生气,没事拆房子干什么?”侯老三过来左看看右瞅瞅,心疼不已,这可是他刚刚雇人加固的。
侯灵杰拿起纸来一张张看了,一边看着,口中不断啧啧称奇:“啊,这个贪得多,这个。。。你看这个,一个小小的管织造的六品主事家产居然有一千万两,在南京、苏州、杭州、西安共有一百九十三处房产。。。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侯灵杰一拳,“通”紧挨着重九那个也打出一个洞来。
“杀。。。全部杀。。。一个也不留!”重九杀气腾腾的道,收起那些纸来,怒气冲冲拨步就走。
“砰”,重九走的太急,与一个人撞在一起,重九本能的反应将那人顶飞出去。
“哎哟,哎哟,皇子爷,您这是要杀谁哪?”那人捂着头,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
一张纸恰好掉在他身边,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忽然间跪了下去,一把抱住了重九的腿:“皇子爷,你可不能大开杀戒啊!你要是真那么做,这个国家就完了!”
重九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卜师爷,不由诧异道:“卜世仁,你还没走吗?齐远山呢?”
“咳咳。。。”卜世仁咳了两声,“齐大人昨天就走了,我忘了拿那两个丫头给我配的药,你知道人老了毛病多,这几天咳嗽一直不好,幸亏那两个小丫头给的药好用。。。”
重九没空听他自己的事,便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你刚才说我要是大开杀戒,这个国家就完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是这样的!皇子爷,你走的地方还少,对这个社会还没了解透!”
“我从安庆走到洛阳,从洛阳到沧州,从临淄到广东,从广东到京城,从京城到荆襄,这走的地方还少啊?”
“你听我说,”卜世仁一急,居然唱了起来,唱的还是吕剧,“皇子爷,您消消气,听我把人情事故给您好好拉一拉,哎,我好好拉一拉。如今的风气实在那个孬,黑非黑,白非白,万事全凭钱作主,有钱者,能通天,没钱者,喘气难。
办事情,不论理,只比谁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