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这些,重九又将小叶子送回宫里,将她按在床上,指着她的小鼻子:“你好好给我在这里呆着,哪里也别乱跑,听到没有?”
小叶子委屈的扁着小嘴,点点头,眼泪汪汪的。
“还有,在这里不准惹事生非,听到没有?”
“恩!”
“还有,要看好静怡姑娘的身体,听到没有?”
“恩!”
“好了,我走了!”重九嘘了口气,终于摆平这个小恶魔了。
正要转身,小叶子忽然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小九哥哥,我们吻别吧!”
“扑!”重九翻个白眼,摔倒在地,真服了这小恶魔了,她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重九莲花刀快,他离开之后,徐府才开始动作,七八个家丁赶了一辆双马的马车出了府门。
刚一出府门,忽然间外面五百人黑衣人围了上来,将马车严密的裹在其中,徐老尚书大惊,却听外面通报:“余等皆是西厂锦衣卫,奉大皇子之命,特来护送!”
徐溥这才放下心来,心想,这个大皇子办事倒是周到。
他自然想不到,他这一动,整个京城几乎都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各方探子飞快的报了回去。
锦衣卫大营内,灯火通明,万通按刀走来走去:“这个徐溥三番五次为难我们,他这次出京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哪位大人去将他的脑袋摘下?”
在坐的千户、百户皆是他的亲信,足有四五十人,面面相觑,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刺杀尚书大人,弄不好便是诛灭九族,再说了,消息说有五百西厂人马护着呢,虽说这些地道的锦衣卫根本看不起那些七凑八拼的杂牌军,但与西厂冲突的后果,有些年老的仍然记忆犹新,那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一位二十多岁年轻的千户站了起来,这年轻千户是刚刚提拨上来的,上任还未满一个月,因为最近锦衣卫战死的千户较多,空缺大,年轻人便得到了提拨。
年轻人根本不理会以前的事,总认为自己怀才不遇,又想着闯一番大的,于是勇敢站了出来:“末将愿往!”
万通一见大喜:“好,不愧为偷心一刀!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这事能够成功,你马上就是锦衣卫副都指挥使!”
“末将要一千人马,需要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好好好,既用如此妙计,何愁此事不成!你放心,我亲自率人接应,只要成功,保你平安回来!”
“谢大人!”两人握手大笑。
京城一条深巷暗处一个探子飞快的收起了贴在地上一个喇叭状的东西,转身进了一间小门。
很快居于深宫中的东厂厂公尚铭便收到了消息:“探听到地下灵气波动,那个人已经出宫去了!”
尚铭在密室中转了一圈,叫进一个人来,这人年方三十,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进来抱拳行礼:“厂公大人有何吩咐?”
“陈准啊,我要你去办两件事!”尚铭竖起两根手指,温和吩咐,“这第一件就是暗中去保护吏部尚书徐溥,第二件就是要你借着那人不在宫的机会将那个鞑靼女人抓来!注意,这两件事都极为重要,首要一条就是千万不可泄露身份,这是令牌,你需要什么人,尽管调用便是!”
“大人,末将鲁顿,既然我们是保太子的,而这个徐溥是大皇子那边的人,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
尚铭将一种绿色的叶子放在蒜臼子里慢慢碾碎,不时用鼻子闻着味道,脸上露出懒洋洋的笑容,就象是吸了大烟一样(那时候还没有鸦片,烟叶也没传入中国),这是一种类似于麻醉剂的药草。
“陈准啊,你人品很好,但能力比起我曾经最得意的弟子就差得远了。陈准啊,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看眼前,你至少得有往前看三十年的目光。你说说看,我们东厂屹立不倒的依仗是什么?”
陈准知道尚铭口中最得意的弟子就是原西厂厂公汪直,尚铭不止一次提到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这个曾经的弟子,后来甚至压他一头的汪直。
陈准真想不通,一个主持了西厂没几天就将西厂整垮了的汪直有什么地方值得厂公大人这么佩服的每句话都挂在口头上?
眼前不是想这汪直的时候,先回答厂公的问题要紧:“忠心为皇太子办事是东厂屹立不倒的根本!”
“幼稚,”尚铭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皇上也会犯错,你替皇上办错了事,他自己不会认错,到时候你就是替罪羊一只!有替皇上尽忠的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讨皇上欢心!”
“实力是东厂屹立不倒的根本!”
“肤浅!东厂、西厂、锦衣卫实力再大能大成什么样?我们东厂实力再强,只有五千人,就算是加上四勇卫、锦衣卫、禁卫军不过十万人,十万人能翻起什么浪?你知道辽东驻军是多少人吗?三十万野战军。别看我们东厂威风,顶多只是高级捕快而已,根本没有重武器,如何是装备了数百门红衣大炮野战军的对手?而且野战军中武功高强之人为数也丝毫不少。你不扩大实力还引不起皇上的疑心,你一味扩充实力,皇上反而会生忌,一道旨意就可以撤了你。西厂是怎么灭亡的?就是因为扩张的太快,实力太强大,强大到了能够威胁皇权的程度。不要以为皇上是傻子,咱们大明的皇上没有一个不聪明。不过,我那得意弟子最后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去了军营,在军营里那是谁也动不了他了。”
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