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以为钟无霜终于想起自己来了,不由的一下子又要将她拥进怀里,却被她一下子推开了:“不是,你不是师父画的那个人!”
说完,站起来要走,重九赶紧拉住她。
“什么师父画的那个人?”钟无霜的话把重九弄的莫名其妙。
傅青珊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见师姐整天失魂落魄的,很是伤心,便画了一幅画,说这就是师姐一直挂念的那个人。自从画了这幅画后,师姐便一直站在画前呆呆的看,什么事情都不做。师父只好把画收起来,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才允许她看一次!”
“那画在哪?我可不可以看看?”
“不行!你是什么人,哪有资格?”
“说不定我就是画上那人呢?”
“哼,就凭你,你连画上那人一半的帅也比不上!”
“你。。。”重九举起拳头,却又放下了,“风三娘在哪?我要见她!”
“哼,我师父从不随便见客!”
其实,风三娘重伤未愈,藏身之所是风月门最高秘密,要是被对头发现,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所?
“那麻烦你给我通传一声,就说是有个叫小九的想见她!”
“不行,师父说了,任何人不见!”
重九恼了,双手握着拳头“咔吧咔吧”响,威胁道:“你去不去?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吃罚酒又如何?你还敢在这里动手?”傅青珊拍了拍手,十几个女子冲了出来,这些女子手中都持了剑,忽然一个站在前头身穿紫衣的女子望着重九,惊讶的掩住了嘴,“是你?”
重九循声望去,一下认出了她,不由大喜:“木敏,是你吗?”
“你是。。。你是。。。不。。。不可能。。。”木敏激动的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傅青珊冷哼一声,过去替她拾了起来:“木敏,你怎么了?”
“他。。。他。。。”木敏指着重九说不出话来,“他的声音好象以前救我师父、无霜师姐和我们大家的广州主薄啊!不过,我后来听说他受神药入京被锦衣卫杀死了!”
重九苦笑:“那是谣传,我没死。木敏,你总该记的这首歌吧?”
说完,重九扯开喉咙高声唱了起来:“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重九这么一唱,十几个女子有七八个都记了起来,张开嘴跟着唱了起来,个个热泪盈眶,她们都想到了山谷中那一战,都想到了这首战歌。
实际上每一个从那场战斗中活下来的女子都记住了这首歌,无数次在梦中回绕,在无人处空唱,细细品味它的词意。
重九本来唱歌就拿手,此时灵气充足,甚至可以长时间不用嘴换气,这歌唱的更是气动山海,整个楼都引起了共振,受他的感染,这些女子也是越唱越大声,仿佛渐渐的又回到了那个杀戮的战场。
风三娘就坐在她们中间,等着她们去拼命保护,四五次人影在空中飞来腾去,替她们挡住了最厉害的和尚,还有那对金钹。
歌声由激昂转入缠绵:“人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歌声虽低,却仍然穿透楼墙,散向四面八方,渐渐有行人在红肥绿瘦前驻了足:“听,有人在唱歌!”
歌声陡然又重回激昂:“我心中,你最忠,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
这歌声唱到激烈处,每个人的心脏都在随着这歌声跳渡变成了同一个拍子。
楼里的女子全都抬头望向了五楼:“你们听,有姐妹在唱歌!楼里终于又有歌声了!”
沉寂、压抑了许多时日的女子们都流泪了。
外面的行人越来越多,渐渐围了这八角楼一圈,甚至还有不少食客,以及对面草原月色里的人也都跑出不少来。
终于,有人被歌声吸引,踏入了红肥绿瘦当中。
楼里的姐妹们欢喜的跳了起来:“有客人了,有客人了!”
她们又哭又跳,疯了一样。
既然开了头,那客人便如潮水样涌了进来,登时红肥绿瘦达到了全盛时期的水平。
傅青珊忽然拍着手跳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有人问。
“这歌我听过,对面草原月色唱过,只是女子唱的,不如这个有味!”
此言一说,那些女子一怔,登时住了嘴。
重九意识到有事发生了,便也停了。
于是,正在涌进的客人一下子停了脚步:“咦?怎么不唱了?”
“还有别人唱过?谁唱过?这不可能!”
重九嘴里这么说,脑中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唱《我从草原来》来的穿越者。
红肥绿瘦过一个路口斜对面,就矗立着一座新楼,这楼也是五层,却恰好比红肥绿瘦高着一尺,形状是圆顶的帐篷型,一进门地上便铺着绿草坪(假的)。
里面全是按照草原的风格设计布置的,连吃的东西都是用手撕,还有烤全羊、烤牛腿,皆是草原风味。
这人啊,都是图个新鲜,越是吃不着的越觉的好吃,里面平时是人满为患,连那些斯文的书生也盘膝坐着,用手撕着大嚼,美其名曰:“真名士自fēng_liú,不吃的是假斯文!”
此时,这些书生却一边用牙撕着羊腿,一边往外跑:“哪里来的歌声?快去听啊,快去听啊!”
“哎,哎,别走呀,别走呀!”里面